“会长?!你怎么回来了?院长那边解决了?”
“不是说要很久吗?”
“怎么来这边了呀?”
几个人看到阮斯然满是诧异,按会长严谨且负责的做事风格,不应该现在过来呀。
郑佩音看到阮斯然的那一刻,脸上的气势一扫而光,反而流泻出几分慌张,“你……”
阮斯然淡淡道:“有点事就过来了。院长那边有老马就行。”
老马就是副会长。
有点事……
大家下意识地联想到赵唯一说的,会长让人到后台等他。
所以……
这是为了女朋友特意过来的?
“发生什么了?”阮斯然看着赵唯一。
“也没什么。”赵唯一收了笑,走到他旁边,抬头看他,“就是之前你不是在给我拿水的时候,和我说,结束后要来后台等你嘛。”
“没看到你人,就看到你、同事在忙,所以打听了一下你在哪里。”
说到你同事时,她顿了下,好像在想怎么样的措辞合适。
“可能……”她说话停了下来,瞟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郑佩音,眉目间流露出一些委屈,低头看着地面闷闷地说,“她比较关心你吧,凶了我一顿,觉得我打扰到你不说。还想问问我们的关系。”
似亲昵的玩笑又像委屈的抱怨。
但无论哪种,都显示出两个人关系的与众不同,轮到旁人眼里就是撒娇告状的女朋友。
“我哪有凶你?”郑佩音被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激得直接怼了回去,“我就关心一下你和……会长的关系,顶多算八卦了一点,怎么就凶了?”
赵唯一“哦”了一声,平静又略微些嘲讽的开口:“你们读书人的咄咄逼人不叫凶,叫什么?”
“亲切的问候?”
这话一出,大家噗嗤一笑,郑佩音气得脸色发青,碍于场合没有发作。
阮斯然眼角也弯了几度,带了零星的笑意。
赵唯一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她扭头去看阮斯然,就见到他眉梢快褪去的笑意。
生动的如同雪山下的一枝绿桠,珍贵却也瞩目。
她顿了下,歪头笑着问他,“对啊,会长大人。不然你说说,”
“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眼睛飞快眨动几下,暗示明显。
懂我的意思吧?
阮斯然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头。
她眼里明晃晃的笑意就像一个偷腥的猫,在伸着爪子暗暗得意。
“什么关系?”他重复一声。
赵唯一和郑佩音都在看他。
阮斯然一本正经地看着赵唯一,思索片刻道,认真地说,“好像——”
“没什么关系。”
看着她期待的小眼神,不知为何起了点捉弄的小心思。
赵唯一忽然就笑了,他说的是实话,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最多是脸熟的路人。
她一点也没有拆穿的尴尬,反而笑得自然,点头附和:“是啊。”
“我们本来就是——”
“没、关、系。”
说完发现手里还拿着准备还回去的保温杯,轻轻晃了晃辈子,看着阮斯然笑着丢下一句“既然没关系,保温杯是不是也不用还了?”,施施然离场了。
没有丝毫狼狈,反而接住了他的小捉弄,他反而有点败下阵来。
阮斯然没料到她这个反应,整个人眉眼都带了几分笑意,那双常年无波的眼注进了一汪春水。
众人看的目瞪狗呆。
注:单身狗的狗。
这是没关系?
这没关系怎么看起来更他妈像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这没关系我们草哥能笑成这样?
可别说,草哥笑起来的样子,真的难顶!很难不心动!
而得到了自己期待“没关系”答案的郑佩音,脸色惨白一片,这不像是两人说的没关系,反而更显得关系暧昧。
*
·
赵唯一刚从大礼堂出来,就接到了张寒今的电话。
问她结束了怎么还不出来,他车停在距离大礼堂不远处等路道上,让她出来直接找他。
赵唯一踩着昏黄的路灯的投影没走几步,就看到路道上张寒今的车。
因为太显眼了。
她走到车旁,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车窗下拉,露出张寒今那张帅脸,“大小姐终于出来了?”
赵唯一看着走道,弯腰提醒他:“你这有点嚣张吧?”
张寒今开了左车门的锁,发动车子,“下次不停着了。今天就等你停了一会。上车,我送你回去。”
赵唯一拉开车门上车。
不远处,出大礼堂的阮斯然和刚从院长那边回来的副会长刚好看到这一幕。
副会长停下脚步,下意识看向阮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