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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赵唯一整个人僵住,双手抓住阮斯然,满脸不情愿。
张寒今在旁边顾不得其他,想接过赵唯一,又急忙劝她:“一一,赶紧的啊!人都在车里了。你现在跑也跑不掉啊!”
赵唯一发现张寒今说得是对的,她腿伤着了,就算跑也跑不了。
明白这个道理后,她开始委屈巴巴地冲着不远处的车内男人哭诉:“爸,我过不去……我摔着腿了,现在一直流血,疼得不行。呜呜呜。”
一听她腿流血,张寒今伸手扒拉,想去看伤口,被赵唯一一巴掌怕掉,压低声音警告他:“张寒今,回头我再给你算账。现在别给我捣乱。”
张寒今无辜又可怜:“……”
他好惨。
里外不是人。
阮斯然低头看她,发现她有些紧张,手一直无意识地抓着自己。
看来情况确实有一些棘手。
赵杰名原本绷着的脾气,听到自家女儿委屈哼唧自己受伤流血也崩不住了,下车要去看看情况。
一下车就发现自己女儿被人抱在怀里,脚步一顿,扫了眼赵唯一的腿,发现她穿着长风衣,小腿根本看不清,没有她说的受伤流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那股子气势又出来了。
走到三人跟前,目光逼视阮斯然,审视意味明显。
阮斯然不卑不亢地对视,礼貌喊了一声:“叔叔好。”
赵唯一看见赵杰名立马撒娇:“爸,我腿疼。”
赵杰名板着脸:“我看你生龙活虎好得很,腿哪里有问题?”
赵唯一腾地把风衣往上拉,露出包扎好还透着血迹的白色绷带,可怜兮兮卖惨道:“我真的受伤了,刚刚让张寒今来接我,你还和他联手哄我!”
一看见伤口,赵杰名脸上的关切根本藏不住,低头仔细看了伤口:“怎么回事?严不严重?你不说清楚?早说就让寒今接你了。”
赵唯一瘪嘴没说话,瞪着水灵灵的眸,委屈地盯着自家爹。
从小到大,这招她用过太多次了。
只要委屈瘪嘴不说话,再来点眼泪,她爹的脾气就发不出来了。
她自然知道她瞒着回国,她爹肯定在气头上,趁着真的受伤,得多博取一些同情分。
赵唯一就委屈盯着赵杰名,谁也没有说话。
赵杰名担心赵唯一的伤势,把目光停在了抱着自己闺女的阮斯然身上。
阮斯然适时补充道:“没有扭到骨头,但伤口刚刚有裂开,最好再去医院包扎一下。”
“一一,这位是?”张杰名沉声问道。
“我朋友。”
“我同学。”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赵唯一和阮斯然都把目光放在突然插话的张寒今身上。
张寒今伸手再次想要把赵唯一接过来,结果两人都没动作,自己尴尬地摸了下脖子,对赵杰名解释道:“这位是我同学!学生会会长——阮斯然。”
“唯一不是刚回来嘛,有些不熟悉,就拜托他帮忙照顾了下。”
“这不,唯一受伤了,也多亏他帮忙,不然学生会在六楼,确实难办。”
张寒今的一番话把两个人关系解释的清清楚楚,又拿会长身份和六楼的距离消除了两人此时的暧昧。
赵杰名深深打量了阮斯然一眼,态度礼貌但也疏离:
“一一给你添麻烦了。也谢谢你照顾一一了。”
说完就暗示张寒今接过赵唯一。
赵唯一瞪了张寒今一眼,直嚷着腿疼,“爸,我腿疼!让他直接把我抱进车吧。”说完扯了扯阮斯然。
阮斯然在这个过程中,一直礼貌克制,听完赵唯一的话,也没有直接把人抱走,而是目光询问赵杰名的态度。
赵杰名看了眼自己女儿,点了点头,默许了。
六楼都抱下来了,也不差这点距离了。
得到赵杰名首肯后,阮斯然平稳地把赵唯一抱到后车座位。
他弯腰,双臂用力,把赵唯一腾空地平稳转移到后座上,准备收身离开的时候,突然被赵唯一勾住脖子。
她独属的清香气息扑面而来,阮斯然整个身子僵住,垂眸看她。
十一点四十的校园寂静一片,楼下的路灯昏黄,照在身上有浅淡漂洗过的褪色感。
她就浸泡在一片浅黄色的褪色颜料里,可是整个人生动又鲜活万分。
冲着他笑的狡黠又甜美,像一只在暗处做坏事成功的小狐狸。
在他耳边留下一句,又轻又淡的:“谢谢你啦。会长大人。”
明明是几秒钟的事情,阮斯然却觉得时间被拉得漫长许多。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孩,她说完后,和他拉开距离,冲他挥手告别。
自然到浑然不觉这其中举动有多暧昧。
阮斯然顿了顿,便退出车子,让出距离,让赵杰名他们上车。
赵杰名看到女儿上车后,又摆出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