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寂并非眼眸狭长的类型,不像李从秋那样,天生狐狸眼。
相反,他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甚至水灵灵的,若他总是摆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来,会有很多人觉得陈寂更适合被包养。
谁不想养一只像猫咪一样的豹子呢,好看,华丽,危险,又刺激。
陈寂也只有眯起眼睛的时候,才会让人从他的眼尾看出他的多情,他的风流,才会让他沾染上一丝上位者的风范,让人因为他的风流,反而不敢对他太过不尊重。
所以陈寂的风流,陈寂的坏,是南城众人皆知的。
文煦往后退了一步,内心里“陈寂到底有没有上赵遇的床”这个想法,像是天秤一样来回摇摆。
陈寂呲起一口小白牙,笑嘻嘻的说,“那让我来猜一猜你为什么有这些荒诞无稽之谈,你跟赵遇有一段时间了吧?”
文煦:“那又怎样?”
陈寂:“你大摇大摆出现在他们赵家的酒会上,赵遇为了你和他爹闹掰,你的出现风光无比,若是被冷落,只会更加难堪,可赵遇那么在乎你,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却不回到你的身边?”
文煦:“……”
“他那么在乎你却眼睁睁看着你难堪,不科学,你找不到他,和他没了联系,甚至都要怀疑我和他有一腿,可我看他不碰你,是他有隐疾才对。”
文煦的脸一下煞白,陈寂竟然能猜出来他和赵遇没发生过什么,“你、你胡说。”
可赵遇确实......好像那什么很困难。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在那想有的没的,赵遇那么喜欢温英旭,甚至给你砸钱,若说他对温英旭视若珍宝也就算了,可你一个替身,值得他喜欢到舍不得动你吗?除非说他有毛病,他有毛病,连你都动不了,又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
陈寂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一个阳、痿的帽子给赵遇扣的结结实实,让文煦哑口无言。
陈寂:“如果你真想挽回你们的感情,不妨往你自己身上想一想,是不是你哪里做的不好。”
陈寂觉得自己如果去搞传教,应该能成为传教头子。
文煦那一脸懵逼的表情肯定是信了,可他瞒得过文煦一时,瞒不过一世。
陈寂并非是对赵遇对他的所有的折辱都无动于衷。
他能如此保持高傲的原因,不过在于他“不爱”赵遇。
在赵遇面前,陈寂的人格始终是和他平等的,只要自己从未动过心,那两个人两清的那天,他就还是当初那个完整的陈寂。
绝对不能让赵遇知道这些足以让他陈寂一辈子抬不起头的感情......文煦哭着跑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去找茅川,说今天找不到赵遇就跳楼。
陈寂觉得自己挺卑鄙的。
赵遇明明是舍不得动文煦,自己颠倒黑白非说是文煦不被赵遇喜欢。
最卑贱最拙劣的欺骗,竟出自他陈寂的口。
口口声声不肯承认对赵遇有感情,却已经做到这样令人不齿的地步。
回去打排名赛的时候,陈寂差点儿失误,甚至没有和队友配合好,全程走神。
赵遇在酒店看Geo顶着“双杀”的昵称玩排名赛。
文煦找到这个房间的时候,赵遇还在聚Jing会神的看直播。
茅川说文煦要跳楼了,问赵遇怎么办。
赵遇看到Geo频频出错,心不在焉道,“那就跳。”
茅川为难,“他在你卧室呢,跳了影响不太好。”
赵遇:“......送过来吧。”
文煦终于见到赵遇了。
他完全没想到这家伙一直在酒店待着。
说到底,酒店是很引人遐想的地方,谁知道赵遇身边有没有别人?
文煦在他身边哭的梨花带雨,“遇哥,你好久都没有回去过,我一个人住在那大房子里有什么意思?”
赵遇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空出手来摸摸文煦的脑袋,“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你为什么总是住酒店呢?这个房间好熟悉。”文煦四处看了看,突然想起来对面就是他曾经住过的那间。
这里,是陈寂住过的地方。
赵遇点燃一支烟,突然想起文煦就在旁边,连忙又把烟掐掉,“房子还没有给你更名吗?你给茅川说一下,说是我说的,让他去办。”
文煦咬着嘴唇,怕自己高兴的笑出声,“好......你那天在酒吧不是硬了吗,也不是不能做,我早就做好了把自己交给你的准备,遇哥......”“等我一会儿,好吗?我把比赛看完。”赵遇是有一些大男子主义的人。
只要做了他的人,一般情况下他都非常大方且有耐心,甚至还能装出那么一点儿压根不属于他的绅士风范来。
文煦心想,等一会儿?是等一会儿他就可以硬起来吗?
于是文煦安心等着,没一会儿就忍不住聒噪起来,“遇哥,你是在看比赛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