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遇甚至可以在分手后两个月,就把一个勾搭了很久的前前男友的名字忘掉。
陈寂难以置信的问他,“赵遇,你到底爱过人吗?”
“当然。”赵遇回答的很快。
他觉得他是爱温英旭的,爱是小心翼翼的对待,是倾心和期待。
文煦是最像温英旭的一个,所以他把他最不擅长的温柔和耐心,全给了文煦。
尽管每纵容文煦一次,赵遇就越觉得心烦意乱一次。
他明明不想那样做,却每每想到温英旭,就想对文煦负责。
这似乎成了他的责任,亦或是枷锁,成了他当年被人夺走温英旭后,能为此做出的唯一弥补行为。
机械性的纵容。
如果这不是爱的话,赵遇很难想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文煦好。
他面对文煦甚至都没有欲望,明明对着陈寂那家伙,都随时随地能发、情,赵遇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慈善家。
好在文煦这么好的命,非得作死,赵遇毫无心理负担的玩够了,也不去细想原因。
可陈寂想,爱哪里那么简单,喜欢才是简单。
爱里夹杂着撕心裂肺的伤害,遍体鱗伤舍不得放手,互相折磨却还想白头。
爱有时候是矛盾,舍不得,放不下,处不来。
赵遇没经历过这些,他只是可怜的富二代,自以为情圣,可他人生感情中最波澜壮阔的挫折,就是被陈寂插了_脚。
没想到被赵遇要因此吹牛一辈子:他的爱情很值得纪念,曾经差点失去温英旭。
赵遇不知道在陈寂看来,他到底是怎样一种头脑简单的生物,还在努力回想,“景思源是谁?你别装聋作哑。”
“我看是你装疯卖傻,他是你前前男友,和我有什么关系。”陈寂想,幸好婚约只有七年,很难想象如果一辈子和这样一个不在同一频道的人相处,以后该有多难熬。
“......景思源......”赵遇陷入深思,后知后觉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嗯,景思源。”
景思源家庭背景不错,不是文煦那种冲着钱来的主,是真心想和赵遇处对象,沾染感情,人就容易失去理智,反而搞的更麻烦。
对方家里有点关系,知道陈家一夜之间落败,才敢在学校拦住陈寂叫嚣。
越是这种人,陈寂现在越是招架不了,只能让赵遇去处理。
好在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丢人的,陈寂想,他最大的优点也许是能屈能伸。
事情原委很难讲清楚,陈寂只能暍掉一杯红酒,让自己别时刻处在想对赵遇这个蠢材破口大骂的状态中再开口。
“这个景思源,他可能对我们两个人的事有些误会,你和他分手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说的?”陈寂问。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我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给你提过,你那时候不理会,现在我们分手了,你又来找麻烦?”赵遇说的很慢,探究的语气明显。
好像整个事,是陈寂一个人挑起来的,就连赵遇去谈恋爱,都是陈寂的错。
陈寂再倒一杯,一饮而尽,“......怎么说的好像我很无理取闹一样?我在和你谈事情,找你什么麻烦了?”
赵遇竟然越说越是委屈,“我当时问你他怎么样,你说我爱和谁在一起和谁在一起,你不在乎,也不必向你报备。”
陈寂苦笑,“难道不是吗?”
你他妈是我债主,又不是我老公,我管你,我也得有资格啊。
赵遇简直要气的到处拉屎,甚至从沙发站起来四处走动,一边数落陈寂,“我们结婚在你眼里只是交易,确实,就是这样,现在你是怎么,后悔了?觉得文煦走了,希望来了,想让我把身边的人都清理干净?”
陈寂特无语,赵遇这脑袋瓜子,怎么不去写剧本,“你和谁谈恋爱都是你的自由,我哪里说过什么,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管你,我只是希望你处理你自己感情问题的时候,别牵扯我这个无辜的人。”
难道我说点什么阻止的话,就可以阻止你和别人廝混?我又不是天生喜欢自取其辱。
赵遇一愣,随后点点头,“对,是,怎么做是我的自由,但你不无辜,你和我结婚了,你没自由,你不能去做我能做的这些,至少七年内,你都不行。”
陈寂好像无所谓,“我知道,我欠你的,我们结婚又不是因为爱情,我很清醒,是我欠你的,你说怎么来就怎么来......但你当时给我保证过,我老家的房子,你要给我看好,还有就是,你说过,会保证我在大学期间不被以前的人找麻烦。”
“嗯,是我说的,”赵遇点头,“抱歉,我接个电话。”
陈寂没说话,可赵遇看着来电显示,眉头紧皱,而且还警惕的看了陈寂一眼。
陈寂揉揉太阳xue,有些疲惫,“看我做什么,接啊。”
也许是赵家私事,赵遇竟然特意避开他去酒店外面接电话。
可自己有什么好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