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凶手所使用的杀人工具。”掌门道,“我们想知晓,在场诸位有谁的武器是这种长针?”
应千歧忽然疑惑道:“......这不是池兰的针么?”
少年闻言,惊讶之余再次定睛细看,果然也认出来了。
难不成那两个黑衣人......是青剑山门的弟子?
台上的池兰脸色难看,显然也反应过来了。他又是个直来直去的急脾气,当下就从神晖宗的队伍里站了出来,与青剑山门的掌门对上了视线:“这是我的针没错。但你们青剑山门的弟子在外不仅偷窃他人的入门帖,更是暗中与邪道魔教有所联系,哪里就无辜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掌门闻言,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你凭什么这样凭空污蔑死者,你说他们盗取入门帖,又有何证据?!”
见池兰抿着嘴不言语,对方气焰更是嚣张:“我看分明是你在倒打一耙!盗帖之人也许就是你自己吧,然后又杀了我门下弟子栽赃嫁祸。没想到堂堂神晖宗之人,竟也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下作二字一出,神晖宗弟子们都沉不住气了。
师恒终于走下台来,在查看过死者伤口后便道:“可是莫掌门,这三位里只有一人是因为长针刺入颈部而亡的。另两个人,一者所受为剑伤,一者似乎是因头骨破碎而亡,这又要怎么解释?”
说完后,他不等那莫掌门回答,便转向池兰问道:“你说青剑山门的弟子盗取入门帖又与邪道魔教勾结是什么意思?”
池兰立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告知,包括黑衣人是如何绑架了沙如雪并想将他带回去献给那个所谓“主人”。
“那么除了你之兄长,还有谁能够作证吗?”
师恒所言没错,只凭池兰池英二人之语,确实无法证明青剑山门弟子的罪行。
池英向来不善言辞,已经急得冷汗直流,落在他人眼里便像是心虚之状。
“我看他们统统都是在胡扯!”见兄弟俩拿不出什么证据,莫掌门更为笃定,“盟主,不用再想了,请直接将这两人绑起来交给青剑山门处置!”
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时,忽然就自观武席上掠过来了一道身影。
望着那个翩然而至的白发男人,师恒眉头微皱,开口问道:“不知这位侠士是......?”
应千歧则沉稳立于池家兄弟身前,神色淡然:“吾名应千歧,前来为这两位少侠作证。”
第19章
应千歧三个字一出,场上顿时静默了片刻。
但也仅仅只是片刻,因为下一秒,人群便再度沸腾了起来。
“应千歧?他真的是应千歧吗?!”
“就是那个武林剑王傅忘道之徒,江山业火楼现任楼主应千歧?”
“竟然是他......应千歧不应该刚过而立之年吗?虽然已有好几年的时间未曾露面,但他的头发怎么会全都变白了?”
议论声嘈杂混乱,沙如雪也沉不住气,正打算直接起身上台,一旁的照慧就把他给拉住了。
“沙施主,此事你不应掺合。”
望着台上背脊挺直、气态沉稳的男人,少年深呼吸了好几下,心里仍是一阵不安。纠结半晌后,他也明白自己此时乱闯上去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只得忍耐着重新坐了下来。
照慧温声安慰道:“放心吧,不管怎样,我相信千歧兄总有应对之法。”
在男人自报家门后,比试台上的气氛可谓是瞬间便剑拔弩张了起来。
莫掌门将眼前之人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一下,语气总算是不那么咄咄逼人,但仍然隐含讥诮:“原来是应楼主,失敬失敬,在下竟不知晓应楼主已经重出江湖了。”
他客套完之后,又很快转向了师恒:“盟主,你年纪轻,也许有所不知。当年武林盟与魔剑教的那场对决中,应楼主独身一人闯关,虽将那帮恶徒斩杀殆尽,但也因此害死了武林盟中的无数弟兄!”
师恒没有接话,似乎不解此言何意。
“若不是他应千歧杀了魔剑教三千余人,魔剑教教主贺陆离也不会恼羞成怒,从而将那些被他关押在地牢里的武林盟之人全部虐杀至死。我看,便说上一句草菅人命也不为过吧?”
这话让向来平和的照慧也深深地皱起了眉,“那青剑山门的掌门好会歪曲事实!当年若没有千歧兄出生入死,别说是武林盟了,恐怕一整个中原武林都要被那帮魔人控制。”
沙如雪却发现台上男人在魔剑教这三个字一出后,睫羽就开始微不可见地颤抖了起来,他望了更是心急如焚:“禅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照慧道:“魔剑教乃中原第一邪教,不仅人多势众,而且门徒各个修习邪术,武功高强。他们肆虐武林已久,时常抓捕活人祭祀炼药,大家都苦不堪言。十余年前,千歧兄作为剑王之徒,受武林盟委托前往讨伐,仅凭一人之力便斩杀三千余教众,成功阻止了魔剑教继续为祸武林。”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