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两个……真的已经死了……?
倒不是不相信五条悟,只是……
鹤若折羽头又有些疼起来,感觉自己一时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只是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刷——
门被拉开了。
“哦,这不是醒了嘛,小折羽。”
五条悟走了进来,然而他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肯定是在她醒的时候立即就已经察觉到了吧。
“醒了的话,”他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就要委屈你走一趟喽。”
走一趟?
鹤若折羽转眸,看见了门外的老人,明白了。
倒是没想到她还值得五条家主亲自跑一趟。
不过等鹤若折羽跟着五条悟走到一个厅堂,才知道还能有更大的阵仗。
除了五条家主,那些见过的没见过的五条家的老头子们,全都在这等着她呢。
“贵安。”
出于礼貌打了个招呼,鹤若折羽就淡淡微笑着安安静静站在原处没有再说话。
果然,这群长老只是扫了她一眼,接着就看向站已经随便抽了个椅子坐下的五条悟,其中一人开口道:“悟,残……鹤若折羽身上的诅咒,确实已经都消失了?”
“哈?这不是很明显吗?”五条悟翘着二郎腿,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们不会用眼睛看吗”几个大字。
对面的长老看起来废了很大劲才把“怎么跟长辈说话呢”的训斥咽回喉咙里,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继续问道:“诅咒是怎么消失的?”
“被那两只咒灵吸收了吧。”
“那两只咒灵——”怎么会跑进来?
“在觊觎她身上的诅咒力量。”五条悟打断问话道。
反正咒灵已经被他祓除,怎么说都是他的事。
他倒是挺能瞎掰的。鹤若折羽抬眸,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人问关于她的那·些问题,说明,他们不知道帐中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悟……
她的紫眸中划过一道光。
“嗯,闯入的咒灵已经被悟祓除,鹤若折羽身上的诅咒也消散了,这是好事。”一个长胡子长老抬手,打断了最先开口的那位长老和五条悟的对峙,“不过……”
另一个长老接道:“我们一致认为,虽然诅咒已经消除,但是鹤若折羽仍需观察。”
这里没有鹤若折羽发言的余地,他们十分直白地陈述着。
五条悟轻哼一声。
他就知道这群老顽固,即便是小折羽身上的诅咒痕迹已经消失了也不会放心放走她。
不过……正合他意。
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鹤若折羽表情不变,她抬起头,好似十分顺从地回答:“我留下。”
这是最佳选项。
高坐的人们也十分满意于她的乖顺,这下才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大概早就是打一棍子给颗糖手段的大师了。
五条悟这时插了一句:“反正无聊,就由我来当这个「监护人」好了。”
说得跟什么似的,这个比她还小一岁的最强。
家主与长老们给他一打岔都没再说话,像是默认了。
出了那间大厅,五条悟走在她旁边,调侃道:“不拒绝吗?”也不知他指的什么。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走呀。”鹤若折羽则应道。
“也是。”五条悟扯开嘴角,“除了这里,你还想去哪?”
这是事实,除了这里,她还能去哪呢。
她也笑笑,没有否认他的话。
他们不约而同地走向了刚刚才经历过摧残的那个庭院的方向,办事极为效率的五条家后勤已经将庭院打扫了一遍,如果不是少了几棵树、廊柱上多了累累伤痕,院墙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院子里最高的那株雪松还□□地屹立着,五条悟的视线在先前干瘪下去的皮球落过的地方顿了一下——现在它已经被清理走了——然后才走过去,懒洋洋地背靠着雪松,目光远远投向刚刚才站上走廊的鹤若折羽。
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在仰视她的错觉,即便只是一点微小的高度。
本来就算她站在走廊上他也能与她平视,然而此刻他站没站相,她却踩着木屐站得笔直。
接着鹤若折羽若无其事地踏入庭院走向他,好似刚才与他选择了不同方向的人不是自己。
四周静得连虫鸣声也仿佛消失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沉默了一会,五条悟直直看着她出声,“那个白色的力量是什么,小折羽?”
鹤若折羽眨了眨眼,有些惊讶于他能够看到那个力量,但一想到这些日子听闻的关于「六眼」的传闻又瞬间理解了。
“不打算告诉他们吗?”她答非所问。
而五条悟面上的笑却变笃定了,“所以你身上的诅咒痕迹一直在消散,果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