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诶。”说到底生气是什么啊。
哦,他都忘了,在那股力量的作用下想让她多点不好的情绪比登天都难。
这反而不是好事,五条悟伸出食指在空中摆了摆:“这可不行啊,被惹到了就该生气哟,小折羽。”
“啊当然,没有对我生气那是再~好不过了。”他接着道,“你看,那些咒灵扔在你面前的时候不高兴地想抹消它们吧?这就是生气的一种噢。还有碰到委屈的事就应该伤心,遇见觉得可怕的东西就应该害怕,有很多呢。”
“你要情绪再丰满一点哟。”
“噢……”虽然不是很明白,但鹤若折羽觉得自己是个好学生,盯着五条悟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接着又弯弯眉眼,“悟,像个老师一样。”
她站到地上,脑子里已经转过弯了前面在想的事情。
关于悟把她带出来放的水直教太平洋海平面都能上升的这件事。
“哈?”五条悟被她突然的话说得迷惑,“说什么蠢话呢。”
看着面前女孩子面上的笑,他只觉得有时候真的弄不懂她的脑回路。
以及明显这是听了但没懂吧。
算了,慢慢来。
“走吧。”他率先转过身朝向下山的方向,“出都出来了当然还是要去商店街的~在那之前,先——”
五条悟脚步一顿。
“看来要先收拾一下有些喜欢躲躲藏藏的家伙啊。”
他蓦地回过身揽住鹤若折羽的腰就又把女孩带入了怀里,下一瞬两人就已经来到空中,而地下,是方才鹤若折羽身后那棵枫树忽然疯长的树枝,带着的咒力不强,变得柔软粗壮的树枝却仿似带了千钧重力,试图向他们甩动而来。
“哎呀,大感谢。我要说什么事情,就来什么例子。”五条悟整个人懒洋洋的,还有心情唠家常似的说着话。他的无下限咒术将一根根藤条化的树枝拦在两米外,一挥手,空间便一阵扭曲,将那枫树整个绞碎。
“在那之前,先问你个事儿。”五条悟接着先前的话说,“小折羽,回去过后,学体术吗?对付这种有奇效哦。”
光靠那种力量和躲可是不行呢。
鹤若折羽却是刚才就已经猜到他要说这样的话了,笑眯眯地点头应下。
*
学体术的安排就这么提上了日程,也不知道五条悟是怎么说服的那群老头,又或许他压根就没有去解释。
她原本的住处遭到破坏,现在她被重新安排,带着她那个就算新添了纸笔也还是轻了许多的小盒子,搬了个新院子。
就在五条悟住的隔壁,据说是少爷他亲自吩咐的,由头是方便他“监护”。
鹤若折羽表示自己真的很想相信他。
日轮悬空,正是午休的好时候,五条悟却带着鹤若折羽蹑手蹑脚地拉上一道稍显陈旧的和室门,然后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无声地狂奔离开——准确说由于鹤若折羽速度比不上五条悟,是他拉着她跑的。
几秒后,身后一阵地动山摇的咆哮。
“悟!!!!!”
“你小子再敢带着残咒来拔老夫胡子看老夫不收拾你!!!!!”
得嘞,这是还没睡清醒,他们不仅拔了,还打了个结,甚至还盖了个戳呢。
作案工具毛笔已经被五条悟随手扔草丛了。
想起刚刚在长老脸上画的乌gui,五条悟颇有些愉悦。
是的,诸如此类的事情时不时就会上演一次,与其说方便他监视,还不如说方便他带人搞事。
早就看有些老头不爽,这会搞事还有人递工具,当然是更愉快地继续搞了。
而只要五条悟在家,便会大部分时间都把鹤若折羽带在身边,现在恐怕除了小部分长期出差的,五条家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对待鹤若折羽不能再和她刚刚来到五条家时一样了。
渐渐地也都不再叫她“残咒”。
鹤若折羽本人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对她而言五条家她记得住名字的可能就只有五条悟。
而且,她最近可很有些忙。
九
最近总给她找事儿的,不是没有出门祓除咒灵时候的五条悟,而是五条家一些闲着没事干的大人。
“这是他们开始要你证明自己的价值呢。”对此五条悟把不快写在了脸上,“就喜欢趁我不在搞这些小动作,有空搞这些怎么不多弄两个强点的家伙出来。”
尽耍些有的没的的伎俩,难怪都没什么出息。
所谓的,不养无用之人。
鹤若折羽端详着新送来的眼镜,声音一如平日的平静:“嘛,毕竟已经跟着学了有一阵子了呀。给我的那把弓,我还挺喜欢的哦。”
眼镜是帮助看不见咒灵的家族成员看见它们的辅助工具,弓同样是能够对咒灵产生伤害的特殊咒具,都是鹤若折羽在姑且跟随五条家培养家族子弟的教习学习后,被给予的东西。
对于其他人而言,她就是个看不见咒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