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只玻璃碗装满的nai白色细腻刨冰堆得小山高,上面点缀了五彩缤纷的各色水果,在此之上又淋了一层炼ru,在暖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看起来很是诱人。
刚才就想说了,这位服务生真的是把不想走的心情写在了脸上呢……鹤若折羽拿起勺子又看了一眼扒拉着楼梯的服务生,再回过头对面的人已经动作飞快地舀了一勺什么塞进嘴里。
她眨眨眼:“那是什么?”
好像不只是刨冰的颜色啊,他刚刚吃掉的东西。
“猕猴桃呀,小折羽不是不怎么吃这个嘛。”他随意地说着,嚼了嚼口中的水果,然后神情一滞,“呜哇,季节还没到的东西就不要放上来嘛,好酸。”
噗……鹤若折羽屈起食指抵着唇忍住笑,看着他一脸嫌弃地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咽下,然后马上又舀了一勺只有刨冰与炼ru的冰品吃掉,自己也舀了一勺:“至少说明这家店用的都是新鲜水果哦。”
话是这么说啦……五条悟一手撑着下巴把不多的猕猴桃都先拨到一边,抬眸视线忽地顿住。
坐在他对面的黑发少女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眼前的这一碗刨冰上,捏着她手里的不锈钢勺戳了戳最顶层的尖尖,因为刚刚尝试过的那一小口入口即化,这一次便大着胆子舀了一大勺。
她叼着勺子注意到他盯了自己半晌,便问:“怎么啦?”
因为刚刚那一大勺冰,声音还模模糊糊的。
“炼ru,沾到脸上了哦。”他说。
本人也没有如何注意,淋在刨冰表面的炼ru在刚才那一勺一并舀起,有些许沾在了她的唇边。
“啊,是吗。”她像才反应过来,放下叼着的勺子,抬手沾掉那一点炼ru,瞧着手指像纠结了一下,而后选择了拿过一张纸巾擦掉。
“……”
五条悟移开了视线。
有点后悔,把眼镜摘下来了。
他现在可无法确定,自己眼里流露出的情绪,是不是藏得住。
*
悠悠闲闲在白熊度过了这个下午,五条悟故技重施又带着鹤若折羽直接去了酒店,依照他的预定吃了一顿黑猪rou涮锅,然后才乘着电梯到达指定楼层,来到五条悟订好的最贵的套房。
玄关、吧台、客厅、卧室,这样的套间,简直就像是住在一个新家里一样。鹤若折羽放好她的东西,走到覆盖了整面墙的窗帘前将它拉开,面前是几乎完全就是这面墙本身的超大落地窗,窗外的夜色与闪烁的灯光一同映入了眼帘。
套间所在的楼层很高,从这里的落地窗往外望出去,能够俯瞰这半边的城市全貌。鳞次栉比的高楼与条条街道点亮的灯盏颜色不尽相同却又奇妙地显得有序,仿若繁星,直直地冲击着视野。
一时她维持着拉开窗帘的动作眺望着窗外,没有言语。
“很漂亮吧。”五条悟跟在她身后直接就进到了房间内,伸出手攀住少女白皙的手背,将她的手与窗帘分开。
“嗯。”她点点头收回目光,“悟,你的房间呢?”
“就在隔壁哦。”
但是在隔壁与连着又有什么区别吗?她神情微妙了一瞬,挣开他的手走到长长延伸出去的阳台旁确认它连接着哪里,意思不言而喻。
就算是家里都没有这样连通呢。
五条悟还是笑眯眯地:“这样一来要是有什么袭击我也可以马上赶到这边来,不是很好嘛。”
“咦——那我是不是就算有敌袭也躺着不动都没关系呀?”她弯起眸,顺势调侃他。
“那样的话我觉得我直接留在这里就好了嘛。”
忘了他惯会顺杆往上爬。鹤若折羽看了一眼沙发,“悟太高了,沙发可能不够长哦。”
“欸?可是床够大呀。”
“……”
这个话题还是到此为止吧。
五条悟是跟着她直接进到房间里的,自然不会有时间还去他的房间放东西,现在也就是把一直拎着的袋子一股脑都放在厅中的小几上。鹤若折羽把袋中的文旦酒拿了出来,又过去套间里的吧台找到酒具,在小几边坐下。
他靠了过来:“小折羽原来一直挂着这个呢?”
“当然啦,都是悟说不可以在外面喝嘛。”她抱怨似的说着,抽掉绳索揭开玻璃瓶口覆盖的那一层油纸,倒了一些在小小的酒杯里抿了一口。
“但是我没有完全不让小折羽喝——要是我反对的话,小折羽绝对还是会自己买吧,我的反对根本不会有效。”
有时候实际她也是个超级任性的家伙。
酒ye的滋味漾开,带着些许柚香,无意间稍稍冲淡了属于酒Jing的醉人意味。鹤若折羽倒是对于这有些果汁感的酒生出几分喜爱,抬起头,微微勾起的唇角昭示着她方才的所谓抱怨也不过是玩笑之语。
她又挨着小几坐近了一点,一手支在桌面撑着下巴,忽的想起了什么,问他:“悟啊,以前完全没有见你喝过酒欸。”
“咦?你在说什么呢,小折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