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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之后,秦淮屿和秦牧野专程陪同老爸来到棉棉房中。
棉棉正在喝nai,她喝完nai就要去洗澡了。
她坐在小沙发上,小脸悠哉,喝nai的表情好似很享受,微微眯着眼,翘着小脚脚一晃一晃的。
在儿子们的敦促下,秦崇礼硬着头皮走上前,在小沙发前半蹲下来,对着这个浑身nai味的小团子挣扎着开口:“嗯……第二期在北海道的录制,我会和你二哥一起参加,所以……”
棉棉眯着的眼睛睁开了,露出
两只水葡萄般的眼睛。
她的眼睛晶亮澄澈,乖得令人心软。
秦崇礼有些忐忑,他知道小孩子哪有不记仇的,何况确实是他之前得罪过人家,摸不透她会是怎样的态度。
团子把nai瓶搁在一边,伸出一只rou绵绵的小手,像个长辈那样拍了拍秦崇礼的肩膀,小nai音语重心长地说:“臭叔叔,你放心吧,我不会捣乱的,我知道你是为了妈妈,为了这个家,才会去录节目,虽然你讨厌我,但我还是会帮妈妈照顾你的。”
秦牧野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妹妹真乖,来让哥哥亲一下。”
他二话不说在团子小脸蛋上香了两口,然后又手欠地rua了rua。
三岁半nai团子过分懂事的态度让秦崇礼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心脏闷闷的难受,不知道是因为她太懂事了,还是因为她和宝贝女儿实在太像了……
秦崇礼竟是眼眶泛酸,声音有些颤抖:“叔叔……并不讨厌你。”
叔叔只是太心痛了。
他的棉棉才三岁,出生时只有五斤六两,是他亲手从接生的护士手中抱起的。
那么轻那么软,这是他人到中年才得到的第一个女儿。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刚出生的小女孩可以那么轻,简直像没有重量一样,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点都不敢用力,觉得她仿佛是一团棉花,生怕碰一下就碰碎了。
可能真应了那句话,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儿。
几个儿子出生的时候,对他的冲击远没有女儿来得剧烈。
在第一次抱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团小棉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心肝,他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陪伴她长大,看着她幸福快乐过每一天。
他确实是太爱棉棉了。
以至于……棉棉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垮了,虽然看起来还好好的活着,可是灵魂已经被挖空了,他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像是一具空壳,空有rou身,五脏六腑都是空的。
那种痛,到现在都没能缓过来。
……
棉棉很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啦叔叔,棉棉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
这段时间以来小团子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呢。
虽然一开始她也生气来着,但是仔细掐指算算,她都八百岁了,秦崇礼才四五十岁,她其实是他的长辈来着。
长辈嘛,不应该跟晚辈一般见识。
秦崇礼被小女孩软乎乎的掌心一下又一下拍着肩,他突然就受不了了。
心脏剧烈地抽疼,有一种被扼住呼吸的感觉。
他仓皇地起身,背过身去,把自己通红的眼睛藏起来,避开两个儿子的视线,仓促道:“我先去工作,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
秦崇礼走了,秦淮屿蹲下来摸了摸妹妹的小脸,温声叮嘱:“棉棉,在家里叫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在录节目的时候,你可不能叫他叔叔了,要叫爸爸,不然观众和网友会有对妈妈不利的联想,记住了吗?”
棉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秦牧野怕她叫习惯了说漏嘴,还跟她解释了一下,加深团子的理解。
“老妹儿啊,你知道万一你叫错了,叫他臭叔叔,会怎样吗?”
团子天真地摇摇头,“会怎样?”
秦牧野一脸遗憾:“那样的话全国观众都会猜测你是妈妈和隔壁的王叔叔生的,这样会很糟糕,你的臭爸爸以后可能就要戴一顶有颜色的帽子了。”
团子眨了眨眼,惊奇地问:“什么颜色的帽子呀?好看吗?”
秦牧野憋着笑,“当然是绿……啊!”
他话音未落,被秦淮屿踹了一脚,厉声道:“别胡说八道,一天到晚没个正型,把棉棉都教坏了。”
秦淮屿把妹妹抱起来,准备让她去洗澡休息。
棉棉本着不懂就问的求知态度,还是很好奇地追问:“淮屿哥哥,我们家隔壁有叔叔吗?还是个姓王的叔叔?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呀?”
秦淮屿都已经抱着妹妹走到半路了,闻言脸色一沉,又转身大步走回来,隔着很远踹了秦牧野屁股一脚——
“嗷嗷嗷嗷!”
秦家独栋老宅别墅里,回荡着秦牧野悔恨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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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录制的前两天,家里都在做准备。
都知道北海道近期气温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