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宋隽脱了鞋袜,赤脚踏在毯上,脚踝纤细白净,掩在氅衣下。
她坐温泉池边,看赵徵温酒。
“最近在忙些什么,许久没见你。”
温泉的水汽蒸腾,暖得她面色泛红,眉眼不自觉弯起。
赵徵抬眼看见,抿着唇笑起来,音调颇不正经,还带着一点醉意:“想我了?”
他说着,伸手递一盏温好的酒过来。
“随口一问,怕你在忙着算计我——赵大人不愧世家子,活得细致,酒还要温过才能喝。”
“天寒地冻,夜色又深,我忧你吃了冷的不舒坦,你却还在这里念叨我。阿隽,再没有比你更没良心的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他笑:“怎么你这人,嘴也不短,手也…唔手倒是颇软。”
宋隽摸着手上的茧,心说他倒是真不嫌弃。她一边低眉品那酒,一边漫不经心问他:“生辰许了什么愿?”
赵徵望着她:“许了的,我有一个愿景,想了许久,心心念念着能成真。”他瘦长的手扬着,微屈着指,把手遥遥递给她。
“过来,我说给你听。”
宋隽偏过头。
“赵大人,别想我再信你——又想了什么烂俗情话,远远在那里说给我听就罢了。”
赵徵笑一笑,倒了新温好的酒过来:“那我过来把这情话说给你听。”
宋隽偏头后退上两步,却还是被人握着手腕。
赵徵凑来耳语,语气亲昵温和,呵着气在她耳畔缓声道:“我希望我家阿隽能得偿所愿、心想事成,不必再添烦忧。”
宋隽眼里晃过笑影,搁下手里饮尽的酒杯,抬手解大氅。
“没有别的了?”
她酒量深,却容易上脸,一杯下去脸便红,愈发眉眼含春的样子,望着赵徵时,一双眼却清明如冷月。
赵徵坐在她身边,也偏头望着她:“再没有了,我这一生,除了一个阿隽,可算是已经无欲无求了。”
宋隽笑,掰着指头跟他算账。
“既然已这样无欲无求的样子了,那朝堂之上,还坑我那么多回?”
她道:“单这半年,你早朝时候和我吵了五回,叫我失了两个心腹,丢了一个差点到手的爵位……”
她捏着指头还要再算,被身边跳进温泉水里的人溅了一脸水。
她抬手挡那水花,皱眉看这人,却被扯着脚踝拉了下去,她大惊:“赵徵,我还穿着衣裳呢!”
赵徵抬手摸了酒壶,把那酒浸在温泉里暖到半冷,勾着她手臂邀她交杯共饮,那酒昏昏沉沉地仓促喝下,没被温过,酒劲浓烈,急急饮下,喝得宋隽喉间烧灼,心头发烫。
赵徵一边替她解着身上shi漉漉的衣裳,一边寻着她双唇亲吻。
“赵徵!”
宋隽叫他,听他凑在耳畔轻笑:“阿隽,我适才坐你身边,忽然发觉,我还是有一个心愿的。”
“cao我?”
宋隽嗤笑,回他一句荤话。
赵徵把她抵墙壁上,不客气地吻她,轻咬她嘴唇:“宋大人,哪学的这话?这须得罚你一罚。”
他已把她衣裳脱光了,露白净的身子浸在水里,一双ru儿恰好浮在水上,被波动的水面托着,轻轻晃荡。
那ru儿被赵徵托着,轻弄起水波,从宋隽唇齿间勾出几声娇浪的叫。
“罚我?”
宋隽眯着眼,眸光里带笑,反身把人抵墙上了,手扶着他肩,似笑非笑地仰头看赵徵,忽然问:“赵大人,衣裳什么时候脱得?适才我倒没注意。”
“你猜。”
赵徵微垂着眼,神色懒懒地看她。
下一刻,他原本散漫扶着池壁的手臂绷紧了,“啧”一声抬眼看向宋隽。
“阿隽……”
宋隽在水里捞着了他胯间挺立的性器,握在手里,囫囵抚摩着。
她在床上一贯是被伺候的那个,这性器埋在她体内那么多次,这么仔细地抚摩却还是第一次。
算不得太细腻的手在那性器上摩挲着,掌根拢柱身上,沿着性器往上徐徐推动,指尖随着掌根轻点,把那上面鼓起的青筋细致地摸了个遍,最后缓缓滑到顶端,拇指轻轻摩挲马眼。
周匝的水波也随着她的抚摩荡漾,浸着他性器,把那刺激更上一层楼,赵徵叫她惹得尾骨都发麻,被按着的马眼缓缓涌出些ye体,几乎要守不住Jing关。
他耳根泛红,嗓音都哑了:“阿隽,别折腾我。”
宋隽笑:“赵大人,我学‘cao’这词的时候,你还捏着这玩意儿和泥呢,还要罚我?还来得及么?”
“阿隽——”
赵徵额间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盯着宋隽时候局促至极,轻轻说:“罚你不晓得来不来得及,你罚我倒是开心得很——若来得及便好了,早几年认识你,你出生入死的时候,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