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发带跟自带温度一样,春风缓缓,隔着衬衣都把闻栖心口抚慰的舒服至极。
闻栖知道自己今晚做的太过了,不喜欢路晚安接近,又拒绝不了路晚安,她陷入自我纠结难择的困扰中。
相反路晚安想法要单纯的多,想要就争取就追求,看似柔弱,一心想得到闻栖的小手段层出不穷,好似满心满眼满世界都把闻栖装的满满的,不如闻栖顾虑的多。
“栖栖,你不开心么?”路晚安问着,看闻栖的眼神有一丝自责,是不是她又让闻栖难做了……
闻栖偏过脸,故意不和路晚安的眼神对视,那双眼跟会勾魂术一样,来不及说两句话都要被迷的不轻。
路晚安偏不知道自己有这份魔力,还在闻栖耳边娇娇碎语:“是不是电影太闷了?那栖栖有想去的地方吗?”
“现在这个点射箭馆应该还没有关门。”
“栖栖?”
换了别人这样叨叨,闻栖指不定脾气又上来了,路晚安声音很轻弱,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反倒跟软柳枝条一样勾着人。
闻栖忍不住看路晚安的唇,这张嘴总是对她有说不完的话,不紧不慢,温柔似水。
她凝视着路晚安一启一合时,里面浅露的软舌,有力的手臂骤然圈紧了路晚安的腰,理智有点失控:“想弄你……”
闻栖说的三个字带着十足十的恶劣,凶和侵野,一分不少。
路晚安脸有些热,还没有被闻栖怎么样已经快瘫软了,全身都靠在闻栖身上,食指点了点闻栖的唇:“栖栖,在这里不可以哦。”
她又诱着闻栖:“去我家好吗?我卧室里的床很软,客厅的沙发空间也不小。”
闻栖当然知道路晚安的沙发很大,她还知道路晚安的浴室台上放了衣物筐,里面放着换下来的小睡裙和内-衣内-裤,那是路晚安刻意给她看的。
这个女人,小心机多的很。
“我睡了不负责。”闻栖说。
路晚安轻晃:“没关系,那是我用来满足自己的坏想法,不是用来束缚栖栖的。”
闻栖眼色渐沉:“今天睡你,明天睡另一个?”
虽然知道是闻栖故意说的,路晚安还是实打实的感到心脏剧烈钝痛,眼里一下就抹了层雾水:“我会难过到马上去死,如果我的死亡会给栖栖添麻烦,我就死的无声无息。”
路晚安说的很坚定,伏在闻栖肩上,把闻栖抱的满满,弱嚅:“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借这件事伤害栖栖。”
她是不能忍受她的栖栖被流言攻击的……
闻栖闭上眼睛,长呼出一口气,路晚安给她一种,很爱很爱她的感觉,可她不知道路晚安对她感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和小时候有关?再次产生这个念头,闻栖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在分别的时间里,她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已经和别人彻彻底底走了一段热恋到结婚的过程,现在和她说,一直有人因为她小时候的戏语深深爱慕着,她毫无知觉的伤害了这个人十几年?
闻栖根本不敢想,下意识就要否掉这个念头,可是过去的记忆突然就被翻开了,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理路晚安的……
大概在她结交新朋友后,她找到了同好,每天放学约同学玩轮滑、玩击剑,她交了很多共同爱好的伙伴,时间都被分走,却忘了路晚安还在天天守着QQ跟她联系。
她觉得路晚安发过来的信息没意思,每天不是今天吃的什么,医生说了什么,老师教的什么,就没别的了,看着看着就嫌无聊,到后面竟连路晚安生日求祝福,都懒得回句客套话。
在那之前,明明是她缠着路晚安去国外后要记着她,要想她,每周末要给她打电话,上网了要给她发信息的,后来怎么就嫌闷了呢,怎么就把路晚安丢的那么理所当然。
闻栖突然有点头疼,她推开怀里的女人,单手揉眉心,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什么极其过分的事,头更疼的很。
一只软腻细滑的手直接包裹住闻栖的手背,路晚安有些担忧:“栖栖,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闻栖不敢问路晚安这些年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她现在甚至都不敢直视路晚安,居然真的有人会把过家家当回事,还记了那么多年。
“我送你回去。”
闻栖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连电影一半都没看完。
路晚安小跑跟在身后,好不容易跟上来了,把闻栖拉住,她气不顺,满脸憋红,一直猛咳:“咳……咳咳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咳咳、你不要躲着我。”
她说的那些话会吓到栖栖的吧,不应该说出口的。
“别道歉……”闻栖心烦,看路晚安咳的难受,把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放在一边,伸手在路晚安包里翻出一瓶气雾剂,单手托住路晚安后脑勺,给路晚安用药。
路晚安紧紧抓住闻栖腰间的衣服,软弱无力瘫软在闻栖怀里,仰头粗粗喘气:“今晚在我家里留宿好不好?”
似乎怕闻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