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真是小看路晚安了,一直以为路晚安能力出众,性格也好?,人?还温柔文静,没想到那么牙尖嘴利。
闻栖也没急着塞到何英手里,她在院子?的一处秋千坐下,看这满院子?盛开?的吻妻花,赏心悦目的风景可以让人?心情不错。
“是不是妈妈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才让路晚安反应激-烈?她说?的再凶,不还都是因?为爱我。”
就算不问路晚安说?了什么,闻栖也知道,肯定是何英说?了类似要她们分开?的话。
她能察觉到,路晚安在面对有关她的事时,情绪格外敏感?,占有欲也强。
如果只是情绪上来,说?了两句比较凶一点的话,她不认为这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何英把洒水壶放在一边,听到闻栖下意识的维护,更?是生气:“是,妈是说?话难听,妈不想你跟你路叔一样孤独半生,你知不知道路夫人?是怎么死的?
她就是因?身?体不好?,生了小孩没多久就走掉了。
你没看到过,所以才不知道路晚安的体质到底有多危险!”
不单单因?为哮喘,还有遗传的抵抗力低下,天生体弱,路晚安跟她妈一样,不犯哮喘的时候,脉搏心速都比正常人?要慢一些。
要是能把身?体调养好?,何英也无话可说?,问题是路晚安在国外调了那么多年,至今去人?稍微多一点的地方,都会呼吸不畅。
这样的身?体状况,她怎么放心跟闻栖在一起?
“妈,我不反驳你的顾虑。”何英说?的那些问题,闻栖一早就考虑过。
可是没办法,她就是喜欢上路晚安了,非路晚安不行?。
闻栖看着何英,很认真:“如果因?为路晚安身?体不好?,就让我和她分手,这让我孤独终老有什么区别?
我想拥有她,得?到她,你让我把最爱的丢掉,我心也丢出去了,怎么可能找下一个?”
其实何英真的很欣赏路晚安,对路晚安的事业一直很佩服,经?常唠叨闻栖要多跟路晚安学学。
要是路晚安身?体和常人?一样健康,她根本没那么大的意见,她这么Cao心,还不是看路行?丧妻后煎熬成这样,害怕闻栖走路行?的老路。
闻栖离开?秋千,张开?手抱住何英,下巴放在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微微有些弯驼的肩上:“妈,我真的好?想跟路晚安结婚。”
自从闻栖十岁后,就不怎么让大人?抱了,现在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何英瞬间热泪盈眶。
“路晚安很好?,不管以后她身?体怎么样,我都要娶她。”闻栖说?的很坚定。
就像七年前,闻栖把乐容带回家那样“她是我女朋友,我要和她结婚的。”
闻栖一直都是如此,喜欢谁就要和谁结婚,哪怕七年后的乐容给她带来那么恶心的伤害,她也不会觉得?以前的付出有什么不值得?。
不是所有感?情没能圆满后,就要被拖出来说?后悔,去否认。
它?也可以存封起来,放在一个小匣子?里,不管什么时候打开?,它?永远都是热忱又美?好?的样子?。
她想,路夫人?一定是个很好?很温柔的女人?,才会让路行?如此念念不忘,她并没有觉得?路行?思念亡妻,三十年都不续弦的事有多惨。
说?明路夫人?值得?,在拥有路夫人?的那段时光里,肯定也是路行?最快乐的时候。
闻栖不想和别人?将就,她就只要路晚安。
何英如鲠在喉:“你都这样说?了,妈还能怎么样?”
闻栖知道要何英真真正正接受,还需要点时间,但嘴上松动,已?经?是何英表态了。
她笑笑,把手提袋重新拎起:“喏,打开?看看,要记得?送回礼。”
何英:“你还怕妈占你媳妇便宜不成!”
这还没结婚呢!
何英心里憋闷,还是把袋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条和田玉项链,闻家不缺这些金银珠宝,难得?的是项链设计的很高?贵大气。
况且路家送过来的宝石玉礼物,设计从来都是市面上没有上市过的,独一无二,可见路晚安一直都对闻家很上心。
闻栖:“妈,我给你戴上。”
“不用你戴……”何英手里摸着那条项链:“改天让小路给我戴上。”
闻栖应声:“好?。”
她们又聊了几句,天色渐晚,何英想去给闻栖收拾收拾床。
“别麻烦了妈。”闻栖说?道:“我要回路晚安的家睡。”
这把何英气的,赶紧把人?骂骂咧咧赶走了。
等?闻栖真的离开?别墅,何英这才把项链重新拿出来,她看着发呆,想到路晚安和她争执的那几分钟里,脸色惨白,又冒汗又气喘的……
“唉……”
她长长叹了口气。
何英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家女儿跟个身?体脆弱成那样的女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