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静,谁也没说话。
舒予白在水龙头下洗净了手,回过身抱着她的腰,吻了一下她的侧脸,说,“南雪,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
南雪一怔,凝住了,问:
“先分开?”
“什么意思?”
“你又和我提分手?”
舒予白登时慌了,忙抱着她的腰轻轻地解释,说:“不是……是只当朋友,不是分手。就是,我不亲你了,你也不可以亲我。”
南雪蹙眉,清澈的眸子含着茫然:“什么意思?”
“只这一段时间,好不好?”
见南雪没答,舒予白又在她耳边轻声说:
“只是分开一小会儿,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在一起的,只是当朋友那种。”
“只一小会?”
南雪静静地看着她。
“嗯。”
“别的也不可以?”
南雪又问。
“不可以。”
舒予白说:“至少这段时间这样,好不好?先当朋友。过了这段时间,你想怎么来都好。”
南雪蹙眉,问她:“为什么?”
舒予白静了一会儿,轻叹:“你想不想你父亲?”
南雪静静地凝视着她,瞳孔缓慢放大,又缩小,她怔了一会儿,低头,一阵清风从窗户口吹来,撩起瓷白下颌边儿的发梢儿。
她好似明白过来了,问:“姐姐,你是怕我想父亲了?”
舒予白一怔,轻轻嗯了声。
“南雪。”
舒予白认真地瞧着她,眸子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有了点悲伤的情绪,shi润了一刹,却很快消逝。
她低眸,说:“回去看看你父亲。”
南雪点点头,说:“好。”
南雪从身后搂着她,低睫,吻一下她额头,问:“分开多久?”
舒予白怔了怔,轻轻摇头:“不知道。”
南雪不明白,舒予白怕她看出什么来了,去抱她,笑了一下,轻声说:“就当是一种游戏,看我们俩,谁忍的久一点。”
南雪瞥她一眼,轻轻地说:“肯定是我。”
舒予白但笑不语。
南雪终于回家了。
舒予白叮嘱她,倘若父亲问起,就说她们俩已经分手了,目前在当朋友,南雪照做。
每周她们仍会见面,南雪偶尔跟她提,问,为什么父亲总是咳嗽,找了许多法子,都治不好。
舒予白只能笑笑,说,感冒咳嗽是这样,咳嗽最难治疗了。
南雪也信了。
除此之外,她自己的创业,也好了许多。
没那么磕磕绊绊了。
一切似乎向好了。
可惜第二次“分手”并未很久。
因为根本忍不住。
“姐姐,我想亲你一下,好不好?”
两人走在宅子旁的一条山道上,南雪勾着她的手指,轻轻问。
舒予白:“……”
她回头看了看,一言不发地把南雪拉到角落,又回头看了看,没人。
小巷子里,她们离得近,一弯银月静静地挂在天空,深深的草底有不知名小虫的鸣叫,静谧又柔和的夜晚,呼吸轻盈。
风很轻,撩着发梢儿,有点痒。
舒予白有片刻的不自在,她脸颊微热,半是纵容,半是期冀地指着脸颊,说:“不是想亲一下么?”
“可以了,来。”
她指着脸。
只能亲脸?
南雪不满足地看她,妥协似的,去轻轻吻她脸颊。
很轻盈,有少女似的浅香散开,好似白色的小朵茉莉花,清香充盈着鼻尖儿,酥麻顺着柔软唇瓣触碰过的地方,四散开。
只是一周没碰而已。
亲一下,居然就有些软了。
舒予白脸颊微热,低头,缓了缓,小声说:“我…也想亲你一下。”
“好。”
南雪眼睛一亮,飞快地答应下。
舒予白勾着女孩儿的脖颈儿,抬眸,去吻她的脸。
花瓣儿似的柔软触感,很粉,一点儿瑕疵也无,暖而柔软的触感好似一团甜丝丝的棉花糖,舒予白舌尖轻轻舔了一小口。
shi软的触感,小蛇一般。
南雪刹那间忍不住了,抱着她,吻上红唇,又开始接吻。
深深的、彼此交缠的。
热吻。
两人在小巷子里挨挨蹭蹭的,很快丢盔卸甲,南雪跟她回了趟原本的“家”,进了卧室,又一次热吻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一片寂静,黑漆漆的。
两人满身shi汗地从床上爬起来时,才恍然发觉:
她们约定好的第二次“分开”,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
舒予白收回漫长的思绪。
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