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斯被俘虏了。
虽说有些难以解释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过,即使如此他依旧心态良好,神色自然地跟着人走到宿敌克里尔边上。
确切来说,他是被侍从带到克里尔身边,而宿敌,则是克里尔单方面认定的宿敌。
至少在尤里斯看来,克里尔还只是个不太成熟的少年。这个年纪能执掌权利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在其他方面的,微不足道的小缺点值得包容。他漫不经心地想着,似乎完全不在乎两国之间的冲突。
克里尔坐着,打量面前的男人。
高挑,瘦削,神色淡然,浅棕色的短发有些凌乱,紫罗兰色的眼睛半眯着,姿态散漫到像在自己的国都一般。不,这家伙在自己的国都还有些身为王的自觉,绝不可能如此散漫。而现在如果不是双手被困了起来,根本看不出俘虏的样子。
他眯起眼,抬手示意宫人退下,而后带些不满的哼出一声。既没有端着王的姿态,也没有沦为阶下囚的恐慌或是紧张,哪怕想要出声奚落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这让克里尔很是不满。分明是他的宿敌,却在他的王殿之中泰然自若的像是这个宫殿真正的主人。仿佛哪个步骤出了问题一样。
急于证明自己的小家伙。尤里斯饶有兴趣地从对方身前那叠文书上收回目光,那些能摊到他面前的自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泰然自若的任人打量,也许是明白对方不会杀他,这会儿就很是没所谓。
只是很显然,克里尔的眼神不大对劲,总是往他腰腿上瞟。如果不是他能确定自己有正常穿衣服,并且衣物没有破损和任何不得体,恐怕这时候就得想低头看看了。
虽然在此之前没有哪个人敢用这种眼神看王,但身为一个成年男性,尤里斯依然能明白这眼神所蕴含的意思。
啊,十九岁的小家伙估计还没弄清楚自己喜欢的是男是女吧。
“您想Cao我。”他看向对方,与之对视后就做出了判断,而后打量周围显然是书房的环境,询问,“在这里?”
照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完全没有因此表现出恼怒或是其他情感。
克里尔没看到他预料的表情,还听到了过于直白的话语,心里因挫败感生出不满,冷哼道:“身为俘虏还想要什么待遇?”
尤里斯很没所谓地耸肩,语调散漫的像在随口闲聊:“确实,那您想要先从什么开始呢?口交?调教?还是直接插入?”
“不过建议您先灌肠比较好,毕竟我是个纯粹的男性,免得让您坏了兴致。”他舔过嘴唇,艳红的舌尖自唇缝中溢出一星半点,随即消失不见,仿佛在引诱人。
嘁,更不爽了,分明是连王妃也没有,一直被称作性冷淡的家伙,居然表现得那么熟练。克里尔想着,磨了磨犬齿:“那就如你所愿。”
于是尤里斯被带到了浴室。
水顺着软管进入身体,他温驯地跪伏着,任由冰冷的水流顺着肠道深入,自己抬高tun部避免水溢出来。然而克里尔显然对此没有经验,或是他在因这样的场景怀疑人生,只是随意往里面灌了些水就要将其抽出。
尤里斯按住软管的末端,让它继续插在身体里,在对方出声之前说道:“太少了可洗不干净。”
但是比起这个,克里尔更在意的是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束缚,然而现在依然乖巧地跪在那,甚至半点没见要反抗的意思。
他神色复杂,只见尤里斯缓慢地将软管插回了原本的深度,而后转头说:“可以继续了。”
虽然很想说些什么,但良好的教养让克里尔面对这种场景说不出什么能与之相称的奚落或是嘲讽,虽然他听过那种词,yIn荡、下贱一类,还有其他听着就让人感到被羞辱的说法。
他觉得这些不该用在尤里斯身上。
硬要说起来,其实克里尔这会儿更多的是茫然。说实话最开始只是想试图激怒对方罢了,与其说身为俘虏就应该有俘虏的样子,倒不如说是他想看到尤里斯不同于平日的情绪。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游刃有余呢。换成他被别人用那种眼神看,一定会觉得特别恶心。
克里尔并不知道他那种拙劣的模仿不仅起不到恶心人的作用,还让尤里斯觉得挺可爱的。
“喂——”尤里斯懒散地喊他一声,格外色情地晃了晃腰,“我送上门可不是为了在这里当摆设的,来Cao我吧。”
“其实之前就已经洗干净了,还想玩情趣来着,结果你比我想的还纯情。”他像是在抱怨一样,只是依然语气散漫,让他说出的所有话都没什么可信度,“再这么晾着我可要受不了了。”
什么……!克里尔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尤里斯你是被诅咒了还是被恶魔迷惑了?目前还存在的黑魔法师应该都是骗子才对,就你们国家对魔法的管控力度而言,根本没有这种可能吧。”
都说宿敌才是最懂对方的人,克里尔对尤里斯的一切政令了然于心,也自认为对他比较了解,别的不说,至少,这两句话根本不是他印象里尤里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