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对待感情很迟钝,我身边没有特别成功的婚姻和感情案例。我不懂也不会,所以我做错了事,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真的知道错了。”
路逢舟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连自家长辈都没有的待遇,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甘愿的,只要能重新拥有这个人,让他做什么都行。
简殊然摇了摇头,窒息感越来越重,眼前反复闪现的都是那间肮脏黑暗的地下室,还有至死都没有见到父母的遗憾。
他凉凉的看着路逢舟,眼神透露出决心。
“你就当我是个渣男,很彻底的那种,以后不要来找我了。”简殊然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朝小区门口走去,不能再纠缠了。
“今天是我生日。”路逢舟冲他喊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简殊然头都没回,给了他一个决然的背影。
明明不是这样的,上辈子十七岁的生日是他最充实的一个生日。头一天气走的人,到了他生日的正日子,依旧打了电话,并且在这一天即将过去的午夜十二点,跑到他家来就为了见他一面。
路逢舟想去追简殊然,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迈不开脚步了。自己以前一次一次的拒绝他,那个时候的他是不是也像自己这么难受?他觉得呼吸不畅,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那是他的宝贝,以前他是有多混蛋,才会这么伤害简殊然。
路逢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就是手机一直响,吵的他头疼。
身边的人都忙碌而有秩序的准备他的生日宴会,他想撂挑子走人,但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他的灵魂告诉他必须担起责任。
客人们陆陆续续的到来,赵臻和尤可为更是早早就来了,昨天路逢舟突然就走了,今天又一直不接电话。他们带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预备来听故事。
今天这个场合到也不算很盛大,只是小范围的庆祝。路老爷子挺早就来了,路逢舟是他最疼爱的孙子,比起内向的大孙子,和一直在外读书的大孙女,还是小孙子更招人喜欢。
路逢舟的大伯在任上,没在景城,表哥表姐也都出国读书,只有大伯母代表家里过来。路逢舟的父亲路今生是特意排开了所有的事情,而他的母亲与父亲分居多年,早年去了意国就再也没回来过,对待路逢舟也很是冷淡。
路逢舟一直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浮光掠影,只是表面光鲜。不过现在的心态不可同日而语,他想将来的路更好走,就必须有足够的人脉。
应付了一波又一波前来攀谈的客人,路今生带他认识了很多人。其实从去年他就已经开始进入长丰学习,接触家族业务。父亲虽然还在壮年,也开始预备他接手以后的事情。
路逢舟表现的很完美,优雅得体,进退适度,衿贵但不衿傲。连路今生都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他一直都知道路逢舟很聪明,就是脾气不好,恃才傲物,目下无尘。不喜交际应酬,又不耐烦筹划谋算。
不过就今天看来,他的儿子好像一夜就长大了,分寸拿捏的很好。这样他才能放心将长丰交到他的手上。
这些年,他和路逢舟的母亲婚姻不幸福,他把所有的Jing力都放在了打拼事业上,对于孩子除了物质付出,几乎没有感情输出。他的内心是愧疚的,等想靠近了,才发现儿子已经与他渐行渐远。
他最担心的是路逢舟被他爷爷宠溺太过,狂妄而不自知。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这孩子自己成长的很好。才十七岁,已经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路逢舟游刃有余的与众人周旋,压下心底的惶然,他明朗了内心的想法,处理好所有的局面,牢牢的掌握住长丰,给简殊然一个稳定的未来。
赵臻和尤可为等了半天才逮到个空隙,将路逢舟劫了出来。三人聚到路逢舟卧室旁边的小会客室,在三楼,轻易不会有人打扰。
“你这是转性了,受什么刺激了吗?是不是被雷劈了,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脉?”赵臻嘴里调侃,他主要是惊讶于路逢舟的变化,如此左右逢源的应付于成年人的世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他俩可是天天在一起。
“嗯,大概是梦里被雷劈了。”路逢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啧,你这么配合我都觉得没意思了。”赵臻大大咧咧的坐下,喝了一口红茶,然后开始吃起了点心,刚才在下面长辈比较多,吃东西都不痛快。
“先不说这些,昨天你找到简殊然了?”尤可为更关心这个,比起赵臻形色外露的八卦,他做什么都看起来像是正经事。
“对啊,对啊,说说。”
路逢舟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此时才显露出疲态。心里又浮上被拒绝的憋闷和疼痛,他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压下些许酒意,然后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赵臻听完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把你撅了?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为魔幻的故事,反转的漂亮。”
一旁尤可为还算淡定,端着茶的手要放不放:“你怎么想的?怎突然转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