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都是同一个德性。
“居然还学会给家里人做手脚了?”
“如果那人根本就没有犯错,又怎么可能会被算计?”因为顾渝晓对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这话也是半猜测地强词夺理。
“对吧?”扭过头去向男朋友求证。
“是。”简遇回伸出手,拇指拂过顾渝晓殷红的唇角。
顾渝晓大惊失色,悄咪咪凑得更近一点,小声道:“怎么,我嘴角上沾东西了?”
太尴尬!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说一句话,缩在后面就好了,也不会有人看见。
“没有。”简遇回摇头。
顾渝晓满脸都写着:那你碰我嘴角干什么?
“只是想亲你。”
这话简遇回是透到顾渝晓的耳畔说的,呼吸落到雪白脖颈,当时便染红一片。
顾渝晓的脸色和煮红的螃蟹有异曲同工之处。
“继续说吧你!”顾渝晓恼羞成怒,噔噔噔又跑到简遇回身后,一副我才不管你了的样子。
简遇回眼底闪过一次笑意。
简先生的脸色又上了一层黑漆。
“不想被抓住把柄,就不要犯错。”简遇回轻叹,“以后不要再到这里。”
“这是我家?!”简先生动起手,将简遇回书架上的东西摔了一地。
就像之前歇斯底里的简夫人扯开完整拼图一样。
那是儿时的简遇回整整两个星期的成果,从此他再没拼过拼图。
顾渝晓撇撇嘴,摔点东西就感觉自己有理了?
“是的,”简遇回直视暴怒的简先生,“这是你家。”
如果这个认知能更早的被认识就好了。
“所以我没阻拦过你回家。”
死去的母亲多希望能听到这话。
人的情感无比复杂,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保留着简夫人的钢笔到底是什么原因,更不知道迟迟没和父亲一刀两断的自己是出于什么念头。
继承母亲的遗志?还是妄想从这可悲家庭汲取温暖?
都不是。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收回决定?”简先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是他大意。
他没想到自己平日满脸漠然的儿子,居然真的能下那么大的决定,将流有他们简家血ye的成员从整个集团都剥离开。
那这样简氏还能称之为简氏吗?难道他真的以为缺了简家的势力,自己能够在董事会站得住脚?
“不愿意。”
完全不需要思考时间,便能立刻给出答复。
不过是清除一批做吃等死的蛀虫,对简遇回产生不了丝毫影响。
“你们这安保设施那么差吗?”顾渝晓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一群人都在这儿闹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来个保安把他们给叉出去。
“快到了。”简遇回安抚的摸摸顾渝晓的脑壳。
“你和他们聊完了吗?”顾渝晓问。
“聊完了。”简遇回答。
“那我问一句哦。”顾渝晓打了个申请,“你刚才说神经病是怎么一回事儿?”
离谱!
先是被黄成说有臆想症,又被人说是个神经病,这谁顶得住?他自己都要开始怀疑了。
简先生第一反应是看了眼简遇回了脸色,收回视线后:“就是单纯想骂你。”
顾渝晓:“?!”
这种刻意掩饰真相的模样最让人怀疑。
难不成自己真有臆想症?顾渝晓怀疑人生,毕竟比起穿书这种事,有Jing神方面的疾病好像更容易说通一点。
不可能啊。
原世界的事情都特别真实,他当时的目标还是当个法学生,一高中毕业就提前看了一堆的条条框框,差点把自己给看吐了。
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逻辑能力去造完备法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你刚刚是不是给他使眼色了?”顾渝晓皱着眉看向身侧的男朋友。
“没有。”简遇回实话实说。
仅仅是自己识相而已。
简遇回之前调查顾渝晓,的确发现了一些比较古怪的地方,但一直没搬到台面上讲,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姗姗来迟的保安终于到达。
嘴上客气,动作毫不留情。
“不好意思各位先生,你要是还不立刻离开,我们就要实施一些强性强制措施。”然后开始把人往门外扯。
“不好意思,这的确是我们工作的疏忽。”
看起来是个领头的人走过来向简遇回道歉。
“嗯。”
简遇回点头,的确是他们的错误。
“主要是他们声称是您的亲人,又有您父亲作保,我们不好下断定,又没能及时联系上您。”领头的保持微笑,进行解释。
内心疯狂逼逼赖赖:妈的,这几个人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