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方年年站直了,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整个人歪了歪。
她可以站稳的,但沈宥豫太着急,直接运用功法,跪坐的姿态下,腰身挺起,腰间肌rou紧绷,整个人以脚背为支撑站了起来,长臂捞住方年年的同时,他也稳稳当当地站直了身体。
方年年半躺在沈宥豫的手臂上,约等于被他搂在了怀中。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愣了愣,随即默默地竖起大拇指,“牛。”
刚才那一下猛地站起来,没有童子功的功底,是绝对做不到的!
方年年对沈宥豫又有了不同的了解。
沈宥豫看了眼地上,不知道哪个歌姬身上的珍珠掉了,落在地毯上打眼看不见,但踩到了很容易脚底打滑。他悄悄伸出脚,动作轻缓地踢了一脚,把珠子踢走。
手上姿势维持不变,他舍不得放下方年年。
沈宥豫抱着不累,方年年仰躺得腰累了,她伸出手戳了戳沈宥豫的胸口,手底下的触感真不错,胸肌肯定也不错吧……脑海中就那么闪现了青年光着上半身在晨曦中劈柴的画面,方年年默念:食色性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淡定淡定,嘴上说:“我腰累了。”
“哦。”
沈宥豫为了练功,可以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可以挽弓三千次不停,可以绑着沙袋终年……可就是放不下手臂上这轻柔的重量。
“你心跳好快。”
方年年惊讶地说,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沈宥豫:“闭嘴。”
“你应该霸气地说,女人,闭嘴。”
沈宥豫,“……”
怀里这家伙,总有办法破坏气氛。
虽然如此,但他的心跳动的速度没有降低,咚咚咚,犹如擂鼓。
外面的天已经暗沉,透过窗户的的缝隙可以看到湖岸竖起了火把,倒映在水中,水里面多了一个幽魅的世界。鞭炮的声音传了过来,惊动了水中幽魅的世界,水波晃动,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忽悠悠的如同沈宥豫心中的涟漪。
方年年惊奇地发现,沈宥豫脸红了,脖子红了,耳朵红了。
她没有任何征兆地伸出右手掌按在沈宥豫的胸口,下面就是一颗有力的鲜活的心脏,正咚咚咚跳动不停,速度很快,迸张有力,如果比喻成车,绝对是豪华越野制作Jing良的发动机!
“怎么跳这么快?”
方年年挣扎着要起来。
沈宥豫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泄露出来的,“内伤未复。”
方年年狐疑,“撒谎打打草稿,这都多久了,大牛叔的诊断不会有错。”
“又受伤了不行啊!”沈宥豫强辩,他的心被扎上了方年年这根箭,情绪时常被她牵动,从此就没有了处变不惊、波澜不动。
方年年担忧,“哪里受伤了?你身在京城,竟然还会受伤?是你那些兄弟们干的吗?内伤不好全了,就会伤到根基,你现在年轻感觉不打紧,等上了一些年纪就知道好赖了。不行,京城事了,你跟我回一趟家,让大牛叔给你诊脉,吃一段时间药,你要好好调养。”
沈宥豫看方年年巴拉巴拉的小嘴儿,菱形的,粉色的,水嫩的。
他觉得气血上涌,真如内伤一般,快要喷血了,赶紧运功压制。
方年年是聪明人,是个在现代社会花花大世界中混过的成年人,没吃过猪rou,各种“猪”跑没见过吗?看沈宥豫怪异的神色后,她脑海中的云雾慢慢散去,渐渐的,一些想法不断明晰。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他不是内伤了。
不不不,他的内伤和普通内伤不一样。
方年年莞尔,轻柔地说:“看来不用大牛叔了。”
沈宥豫严肃着脸孔,“嗯!”
方年年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她抬起手揽住沈宥豫的肩膀,“扶我起来。”
沈宥豫照做了,一板一眼,身子僵硬,像是没有智能的机器人,给一个指令、做一个动作。
方年年站起来那一刹那,脑袋朝前面探了一下。
沈宥豫彻底石化,他刚才感受到一片羽毛轻轻擦过脸颊,那么轻、那么柔,不是天边触碰不到的月亮,是真切握在手中的月光 ,他得到了了!
方年年伸手戳了戳沈宥豫,嘟囔着,“怎么了啊,惊吓过度?”
“你……”沈宥豫恍如神游天外。
“我?”方年年歪头。
沈宥豫幽幽地说:“太轻了。”
方年年翻了个白眼,“做梦。”
湖边也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方年年捂住耳朵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到篝火下,开始堆放烟花筒。天色已经彻底暗了,船也在靠岸,他们要准备着去花树那边。
在花树的重头戏前,烟花燃放是预热。
有人点燃引线,往后跑着退开。
引线嘶嘶嘶燃尽,火药在热力的作用开始剧烈,一朵花窜上了天空。苍穹上,骤然出现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