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兄台是不是走错频道了,或许该去红楼啊。
江皖看他站得笔直,一脸求认同的看着自己,于是尴尬笑道:“呵呵,那,那就有缘分。”
富家公子听了双手一合,拍了一掌,笑道:“有缘便是朋友,我看郎君面相便觉得亲近,倒觉得原本认识一般。”
呃...江皖脸色瞬间都僵了,干巴巴的说道:“那便,便当久别...重逢?”
那公子一听更是双眼发亮,大笑道:“好,好,这个久别重逢好!”
又说:“既然江郎君都如此说了,那我这纱罗让你半匹又何妨?”
江皖一听,峰回路转啊!
即使只有半匹,那她也能够做两套上衣穿穿啊。每天的睡觉时间还好,热得受不了了可以回现代开空调。可这没睡觉的时间,那就得熬着,或者扇子扇个不停。
掌柜看这位先买的江郎君都这么说了,于是对江皖道:“那我给两位江郎君一人裁半匹如何?如此每人便七尺半。”
富家公子毫不在意,说道:“七尺半就七尺半吧。”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荷包,放在柜台上,说:“我这里刚好八金。”
许是这位公子系得不牢,荷包倒放在桌子上,便有半块金子露了出来,江皖仔细一看,哇偶,金灿灿的!
随后猛然一愣,眼睛逐渐睁大,淦!八金!
金子的金!
眼见掌柜的拿了个剪刀,快要下手了,她赶紧抓住掌柜的袖子,小心翼翼的从他手上取下剪刀,不可置信的问道:“这玩意多少钱一匹?”
掌柜有些茫然,回答道:“13金啊,怎,怎么了吗?”
江皖缓缓松开手。
好家伙!一匹布长十三米左右,那么就是一米一金啊!
江皖人都傻了,赶紧后退一步,看看掌柜又看看那为江郎君,好半天挤出一抹笑,“那什么,我觉得,我觉得,哦,我觉得是朋友,就不该夺人所好!
既然是江临风郎君先看上的,那我再插上一脚便是十分的不好,是,是不道德!”江皖硬着头皮磕磕绊绊的解释着。
“可是...”江皖话音刚落,江临风就接话。
江皖迅速的打断了他,快速说道:“别可是了,临风兄热情友善拿我当朋友,头一回见面便匀出半匹纱罗给我,这得是多么大的情谊!
江某虽不曾读过《论语》《礼记》,但也知道交朋友得诚心,更不得夺人所好。临风兄在我之前买的是一匹布,那么就肯定是需要一匹布的!既然如此,我又怎敢讨去一半?”江皖越说越理直气壮,没错的,这都是为了友谊!
“可那是...”江临风皱着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可那是临风兄不顾自己需要匀给我的,那我也得不顾自己需要匀给临风兄,这才是有来有往,这才是朋友相处之道!”江皖脑袋高度紧绷,立刻顺嘴说道。
江皖眼看着江临风还有开口的趋时,突然瞧见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李白,脑袋一转,立马拽住他说:“李兄,狗呢?咱们...刚刚带出来的那条狗呢?你是不是又把它搞丢了?”
李白:... ...
当时李白看着江皖疯狂冲他眨眼,酝酿了半天,才把“狗丢了,快去找吧!”这种瞎话说出口。
江皖一听,顿时装作惊慌模样,对江临风道:“临风兄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急事,咱们改日再聊。”
说完,也不顾李白,直接夺门而逃。
只留下掌柜、江临风和李白三人面面相觑。
这段回忆江皖觉得不怎么美好,一直想把它忘了,没想到又被阿林这个远方而来的孔雀罗给勾了出来。
江皖把盒子里的孔雀罗给展开,就见上面绣了孔雀纹样,并且整个孔雀罗还带有孔雀羽毛的亮彩。
不过这孔雀罗花纹复杂,制作工艺要求高,所以它的价格比江皖在那店里看到的纱罗还要贵得多。
可见阿林这个朋友定是个有钱人,财大气粗的有钱人!
江皖在这看布,阿林就在那读信。
没一会儿,阿林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一脸兴奋的对江皖说:“孟义兄说,他在南海发现了一种和咱们中原地区不大相同的绣法,这个绣法所绣的内容较为丰富,色彩较为明艳。
孟义兄还说,这件孔雀罗便是用此种绣法绣成的。这可难得,我在别处看到的孔雀罗都是印花而成的。
他说若我看着好,就让我遣车队去他那,他可帮咱们买。”
南海来的绣法?江皖还真没听过这种绣法,她带着好奇细细的看着,然后越看感觉越不对劲,这孔雀罗针法十分丰富,比之苏绣湘绣等,好似是用针线的起落、用力的轻重,丝纹的走向和线条的疏密来加强图案给人的感觉。
而且此绣图布局满,色彩亮丽,图案繁茂,和苏绣等绣法完全不一样。
最关键的,这幅绣品在纹样交接与重叠之处空了一线绣地。
江皖越看越觉得奇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