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卓圆本来就忍得辛苦,看到马桶更是被刺激得两腿都在微微发颤了,偏偏旁边这个醉鬼还要胡闹。
就算他们以前比过那里的大小,那也是初中时候的事了!他一把拽住徐靖池的手,又把肩上的手臂也拉开,打算躲开这个醉鬼直接上楼去。
可他还是低估了徐靖池的反应能力,伴随着“别走啊”的胡话,那双手臂从他腰间绕过,在他肚子上扣住了。
他眼睛都瞪圆了,还来不及阻拦就感觉到那双掌心的压迫。
徐靖池就在他身后,感觉到他忽然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然后便听到了绵绵的呻yin声。
那是徐靖池从没听过的声音,又嗯又啊的,还挺好听。
徐靖池迷迷糊糊地想着,探头去看郑卓圆的脸。
怀中人的身体紧绷着,眼睛糊上了泪,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在意识到他的视线后,郑卓圆像是忽然受惊的小鸟,猛地扯开他的手臂,在他没站稳摔倒的时候也不理,飞快地跑出去了。
“圆圆。”
徐靖池叫了一声,没听到回答就想追出去。
不过刚坐起来头又开始晕了,只好又躺了回去。
相较于徐靖池只有头昏的不适,郑卓圆却是惊吓过度,奔回房后立刻锁门,然后冲进洗手间里再次锁门。
他靠在门上,双腿止不住地发抖,即便不去看也能感觉到那一处的濡shi。
那是他最厌恶的感觉,是他一直以来拼命想要摆脱掉的感觉。
可他没想到的是,徐靖池回来不过短短的两天,就让他又重温了一把失禁的难堪。
虽然徐靖池不是故意的,他也只尿了一点出来,但是这种羞耻至极的状况还是让他回到了车祸后刚醒来的情绪里。
因为被副驾驶座的椅子压迫,导致膀胱破裂,再加上当时没能得到及时的救援,他在孤立无助的黑暗中尝到了漫长而痛苦的绝望。
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让他忘不掉那次车祸有多惨烈,也让他患上了尿失禁这种后遗症,不得不穿着纸尿裤度日。
即便他妈妈和医生都安慰他,说这只是暂时的现象,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但他还是无法接受。
自己明明是个正常人,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尿意?为什么稍微有点紧张的情绪,甚至是打个喷嚏,那干燥的地方就会迅速变shi,让他羞耻到没脸见人。
他真的太痛恨这种感觉了,痛恨到哪怕左手骨有裂伤,他也不要任何人帮忙换那东西。
可他的倔强对病情没有一点帮助,不但让手骨的裂伤变得严重了,失禁也越来越频繁,最后发展到就算不紧张也会控制不住的程度。
医生很严肃的告诫他,如果不调整好心态面对,他就必须一直和那东西为伍。
郑卓圆低下头去,他的腿还有点抖,因为穿着黑色运动裤的缘故,所以那里的痕迹不明显。
他用手指碰了碰那一处的布料,只有一点点shi,他又把裤子拉下来,发现同样是黑色的内裤前端渗shi了一块。
刚才徐靖池抱紧他的时候,他虽然控制不住了,但还是拼命忍了下来。
所以换个角度去想,即便很受打击,可他的情况确实好转多了。
想到之前漫长又努力的复健,他就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这种负面情绪里。
而且罗医生说过,负面情绪只会加重他的症状。
他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洗手,然后接水泼脸,直到情绪彻底平复下来后才脱掉衣裤,去淋浴间洗澡。
不过他没有洗太久。
刚才徐靖池被他推倒在地上了,他想去看看那人的情况。
他换上长袖长裤的睡衣,在徐靖池的房间里没看到人,就又回到一楼去,发现徐靖池还躺在地上。
这里才发生过让他难堪的事,但他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了,也就没有介怀,而是蹲下来看徐靖池的情况。
徐靖池只是睡着了,在他摇晃了几下后又缓缓睁开眼来,看清是他后也没说什么,翻了个身就想继续睡。
“起来,回房间去睡,你这样会感冒的。”
他用力拍了拍徐靖池的脸,估计是被他打痛了,徐靖池又睁开眼。
这回听话了,也没耍酒疯,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回到二楼的床上去躺着。
他帮徐靖池脱掉鞋袜盖好被子,去洗手间拧了shi毛巾帮忙擦脸,做完这些就想出去,走到门口时又听到了一声含糊的“圆圆……”他回头看去,徐靖池翻身面对着门这边,把枕头抱在怀里揉了揉,嘟囔了句“喝不下了”就不动了。
看徐靖池醉成这样,他便记起这人晚上帮自己挡酒的时候,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过。
想到那一声温柔的“圆圆”,他弯起嘴角,心里对徐靖池的那点气恼也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苏姨拎着新鲜的菜进门了。
按照往常的惯例,洗完手就上楼去看郑卓圆,结果刚到客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