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去北部,火车恐怕还得多开几个星期,但江家的族地要离上海近得多。
在火车上荒yIn无度的过了一个星期,族地终于到了,江赐爱下火车那一刻腿都是软的。
江明宗手臂好了许多,本来就是年轻人,又好吃好喝供着,现在手不用夹板挂着,虽然不能做大浮度动作,但起码看着和正常人无异了。
他一下车就在寻找江赐爱的身影,而江赐爱此时此刻低眉顺眼的跟在江丰运身边,江明宗看了两眼,现在人太多了,他想闹也知道分寸,于是咬牙忍了下来,但怨念的目光盯着江丰运,几乎要把他亲爹的后背盯出俩个窟窿。
这是江赐爱第二次来江家族地,那时候江明宗缠他缠得紧,他也顺水推舟的跟着去了,心里边也憧憬被江家人承认。
那时候杜茹雪都知道利害选择没去,他却看不透,是江家父子的友善迷惑了他的心,后来去了驻地被那一众唯恐自己夺权篡位的亲戚给排挤,背地里被说不少恶毒话,被看不起,被诋毁,瞬间打消了他一切的幻想,只能悄悄躲着自己哭鼻子,擦擦泪水出去,又是比江明宗还要懂事的乖孩子。
江明宗能恃宠而骄,他不能。
江明宗永远都是江丰运唯一的儿子,他却是随时都可以替换的养子,说不嫉妒是假的,但自己却从来没有肖想过不切实际的东西。
以前的事都已经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江赐爱再次站在江家的大院子前。
这大院子供奉着有江家的祖先牌位,由族长一家居住和管理,在江丰运的接济捐赠下,整个村里的青瓦石墙,田里耕作的都是外来的佃农,也许是知道江丰运要来,所有江家人都穿的光鲜亮丽,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这几日不规律的作息与饮食让江赐爱一下车就头晕目眩的及其难受。
族长接待起前来的江丰运,江赐爱就拽着他的手小声道:“爸爸.....我实在很难受,你让我去歇歇吧.....”
平时这个时候江赐爱也不在,再加上他这幅姿态和语气如同撒娇一般,江丰运只想了几秒钟就点头吩咐:“给大少爷寻一间房休息休息,他受不了这么长途奔波。”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一直跟在江丰运身边低眉顺眼的江赐爱。
好几年不见,江赐爱比小时候更加清俊挺拔,众人都不由心思活拢起来.....虽然是个养子,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少爷,江明宗作为唯一继承人,是要娶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但这江赐爱可不同啊,要是能嫁给他,也算步入豪门....可不比这穷地方强。
“大少爷这边请——”众人想通,立马摆出一副殷勤的模样,早已忘记在他幼时是如何被对待的。
江赐爱早已看透,眼底平静毫无波澜的跟着下去了。
江赐爱要求了处清净偏远些的厢房,造景是少了些,但一片青竹也算幽静。
而他却在这幽静的地方抽起了大烟。
江丰运大抵是以为他的难受是烟瘾犯了,特意叫人送来了大烟,在饭点的时候又有人送来饭菜,江赐爱吃饱喝足了就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抽起了大烟。
现在到来族地,这些人反常的对自己殷勤献媚,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墙外飘进来几句:“那也是少爷啊....”、“指头缝漏点就够一辈子....”之类的话,他就释怀了。
要真良心发现,那才见鬼了。
坐了很久的车,大家都很疲倦,村子里也没弄什么活动了,都安分的等着明天再说。
江赐爱抽完大烟倒回去房间,一掀开门帘就看见一到倩影睡在床上。
“.....谁?”江赐爱眼皮子一跳,沉声问道。
“大少爷....奴家叫翠柳....”床上的女子抬头露出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这些地方比上海落后许多,衣物也是比较老旧的款式,她穿着小巧的绣花蓝肚兜,半大个绵软的nai子都露了出来。
江赐爱只感觉头皮发麻,脑海中闪过蒋菲菲那张冷漠的脸。
蒋菲菲长得不算漂亮,但却是很有气质的女人,也许是个医生的缘故,气质是理智又冷漠的,和眼前这个在床上扭做一团的女人根本不一样。
江赐爱僵在那里不动,翠柳却急了,她爬到床沿抓住他的手,软声哀求:“大少爷....您就收了我吧,做妾我也是愿意的.....”
她说着,抬手圈住江赐爱的脖颈,江赐爱也被迫的弯下腰,看着那张香香软软的唇贴过来,然后俩人亲吻在了一起。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她的舌小巧灵活,在自己嘴里勾勾动动,像勾引一般让人安耐不住。
俩人越来越失控,江赐爱被牵引着压在翠柳身上倒向床榻。
气氛正干柴火烈时,卧室门轻手轻脚的开了一条缝,有人悄悄在往里边偷瞄,随后一顿....门被猛然推开造成一声巨响!
“!”床上俩人都吓得一抖,尤其是江赐爱,他以为是江丰运来找他了,顿时冷汗直冒,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