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说。他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
吻你不算吗?摸你不算吗?你们上床了吗?这都不算吗?
艺岑,这些事情是我愿意的。
是吗?不对,是因为你不会拒绝别人对吗?那是不是我也可以?你也不会拒绝我吧,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说罢她的脸向闫悦慢慢靠近,闫悦向后退了一步。
不可以,我喜欢你,是朋友的喜欢,对不起。
闫悦回到家,母亲见到她一脸疲倦的样子免不了啰嗦:饿不饿?知道你和婷婷关系好,那下次也别辅导功课到这么晚。闫悦的挡箭牌永远只能是汪婷婷,虽然她们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说话,她似乎应该庆幸汪婷婷没有拆穿她的谎话。
闫悦努力收拾好心情,对母亲笑着说:知道啦。
回到房间她觉得很累,好像自己总能将一切关系搞砸,友情也好,爱情也好。从前她想的比说的多,现在的她觉得很迷茫,因为好多的想法似乎都不对。她以为顺理成章的喜欢,天长地久的友谊,都变了。她该怎么做?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桌前,翻开了理综错题本,可是里面的数字和符号却无情地将她拒之千里,闫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同样的夜晚,韩艺岑也在失眠。她从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女生了。第一次做春梦的对象是教英语的Miss姜。梦里的她们在姜老师家卧室的双人床上做爱,姜老师的皮肤比羽绒被的被芯还要柔软,她和她的Yin蒂叠在一起,她和她的Yin唇贴的紧密,用力地摩擦着,再用力。雪白的双ru映在在她眼睛里,反射出的亮光令人晕眩。
所以,韩艺岑认为喜欢上闫悦是件顺其自然的事。她们坐前后桌,每节课堂讨论她都能被闫悦清晰的思路所吸引。听闫悦的发言,看她在黑板上解题,几乎是韩艺岑能在高强度的课堂上坚持不睡觉的唯一动力。闫悦不仅在学习上极为优秀,她还是一个非常体贴善良的人。闫悦从不拒绝别人要求的帮助,即便是让她自己受伤也很少抱怨。而且她又是那么正直,她会为了大家的意愿主动向班主任提出占用大家的休息时间讲习题的不合理性,让大家能够有完整的课间休息。
她早知道自己的暗恋终究是见不得阳光的,但是当韩艺岑发现许冬在追闫悦的时候,内心还是揪着痛了一下:如果她是男生,是不是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表白?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闫悦竟然这么快就答应和许冬在一起了。这是多么宝贵的时间,连她都知道高三应该争分夺秒地学习才是他们该做的事。韩艺岑不相信,闫悦她不知道孰轻孰重。难道她就那么情不自禁,那么喜欢许冬吗?
每当想到这里,韩艺岑会觉得现在的闫悦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她莫非是被许冬抓住了什么把柄或者是用什么方法控制了?
她好几次都试图问问闫悦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闫悦选择闭口不谈,她也问不出什么。直到今天,她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做着那样的事,她终于爆发了。是不是因为闫悦不会拒绝别人,才会让许冬有机可乘,那她是不是也有可能?
后来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这世上大概不会有单纯的喜欢,因为所有的喜欢都夹杂着占有欲。韩艺岑知道闫悦不会喜欢她了,这个残忍的念头就像是沙尘暴刮过的春天,让人不愿呼吸。
凌晨一点零三分,许冬看到手机上的短信,闫悦发来的:你睡了吗?
他知道闫悦几乎不熬夜,这是怎么了?是因为体育课上的事吗?他本来只是想逗她,明明记得锁上了门的,怎么会被打开?
还没,怎么了?道歉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除此之外,他也想看看闫悦究竟会不会向他表达不满。
和我在一起你快乐吗?闫悦输入了韩艺岑问她的问题。屋子里的灯关着,闫悦躺在单人床上,一只手攥着手机放在身体旁边,眼看屏幕那微弱的蓝色灯光一点点暗下去,她的心情也犹如蓝色的大海一样深不见底。
许冬坐在书桌边,看到屏幕上的问题,不禁陷入沉思。一开始的时候,他信誓旦旦认定绝不会喜欢闫悦这种女生的。因为母亲的控制欲,许冬没有谈过恋爱,但也有过几个关注的漂亮女生。他知道自己很受欢迎,所以当他喜欢的女生对自己表白时,就瞬间丧失了兴趣。好像是在看一场已知既定结局的比赛,索然无味。所以许冬只是变换着对象,享受着被偏爱的感觉。
所以当他知道闫悦喜欢自己的时候,她已经被划入了许冬不会再感兴趣的人之列。最初他只是想利用闫悦的喜欢,实现第一名的目标。所以任凭他做着怎样过分的事情,他都不会有负罪感。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心里的天平也开始倾斜。他发现自己喜欢闫悦认真的眼神,也喜欢逗她以后她害羞的样子。
许冬命令自己不能再想了。
嗯。
过了好久,闫悦感觉到了手机震动。虽然是简单的一个字,她却仿佛得到了承诺一般地满足。闫悦一直不知道许冬为什么会喜欢她,这就好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