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阮绵得了准许,欢呼一声扭头就跑了。
她从阳台跑到玄关,打开家门蹬蹬蹬往对面冲过去。
敲门的手刚抬到一半门就开了,江明宴站在门口,左手一杯nai,右手一盘三明治和水果拼盘,很家常也很Jing致,香气四溢,,rou眼可见的秀色可餐。
“这你做的?”阮绵凑近闻了一口,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把脸埋进盘子里。
太香了啊。如此美味竟然出自一个男人的手。
还是一个这么高这么帅的男人。
她发现他真的很高。昨天穿成那样看不大出来,今天才瞧仔细了,足足比她高出快一个头。
他穿一件混纺蓝衬衫,下身一条洗的发白的宽松直筒牛仔裤,只有脚上那双棉拖看起来新点儿。都是地摊上淘来的便宜货,衬衫的纽扣处还有些许线头。
跟昨天的老头乐比好点,也是那种一头扎进人群里找都找不出来的烂大街打扮。
衣服磕碜了点儿,穿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廉价,目测至少一八三的身高,不合衬版型下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天生衣架子,像久经秀场的顶级男模,底气足,随便穿个什么就出来了,穿什么都好看,披麻袋也好看。
当然好看了,下巴长成这样人就不可能丑。他还是戴昨天那顶帽子,阮绵就着昨天的印象接着脑补,一张张男明星的脸拼接上去,都不行,脂粉味太重了。
他身上很清爽冷冽的香气,或许都算不上香,像冬天里一团透彻的冷空气,让人觉得舒服同时又有距离感,无法从气味里感知他的性格情绪,身份取向,无法通过味道探寻他更多。
外人无从得知他的一切,而他站在一团迷雾背后,冷眼旁观这个世界。
阮绵眨眨眼,“给我的?”
江明宴颔首,“有早课吗?”
“有。”阮绵做个苦瓜脸,“上午连着四节呢。”
“嗯,早点吃完上学去。”
“怎么吃啊,就这样外面站着吃呀?”阮绵踮着脚,跃跃欲试地往里面张望,“说好请我吃饭的呢?”
“不好意思,家人还在睡觉。”
江明宴软拒得很体面,理由很假很也绝,话说到这份上,基本没人能厚着脸皮再贴过来。
哪知道阮绵根本不知天高地厚,她一脸惊讶,“这么晚了诶,你家小孩还没起床吗?”
“......”果然还是低估了她,“嗯。”
“好吧好吧,那我就不进去啦,不过这是你家的碗,我这人丢三落四的,回头忘记还了怎么办?”
“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哇,搞得好像我要占你小便宜一样,我是那种人吗?”阮绵架高了墨镜,眼睛又瞪起来了。
江明宴再度无语,他觉得自己被一只难缠的小鬼缠上了,“好吧,那你记得还。”
“我就在这吃好了。”
阮绵从他手里把牛nai端过来,又拿起刀叉,就着他右手的餐盘,在八层楼的过道上,他的家门口,她就这么吃起来。
江明宴更上一层楼地叹为观止了。
“好饿好饿......唔,好好吃!”阮绵嘴里包得像仓鼠,两边脸蛋都鼓起来了,她用手挡住嘴,露在外面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你一定是个厨师吧!”
“吃饱该去上学了。”江明宴觉得自己像个催不听话小孩去学校的烦恼家长。
阮绵包了一大口三明治,油乎晶亮的嘴撅得老高,“才吃几口,你又赶我啊?”
这时旁边的电梯门开了,两个阿姨各自拎着一兜子菜从里面出来,边走边聊昨天那场凶杀案,聊得火热,都一脸愤慨又后怕的表情
“马富严啊,哎哟,真是死有余辜!竟然做出那么多丑事!”
“可不,和情妇儿子都那么大了,正妻一个孩子都没有,这有钱人当真是薄情得很。”
“那个小三昨天不是没逃成么,被抓了还在骂人呢,真是,金主都死了还那么猖狂。”
“马富严就死在燕郊,离这可近了,昨晚听见新闻的时候给我吓一跳!”
“谁不是呢,离咱家娃娃们的学校不到五公里,发生这么恐怖的事,周围几个小区业主群都闹疯了......诶,这是?”
两个阿姨迎头撞见阮绵和江明宴,阮绵和江明宴也没料到电梯里怎么冒出来了两个人,四人同时愣了一下,俩阿姨看看对方,又看看墙上挂牌,恍然大悟,原来她们走错了楼层。
“走错了走错了,怎么就给按到了八层,真是,门一开我们也没看就出来了!”阿姨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家挺早啊,姑娘有早课呐?”
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一家子了,江明宴再次被迫喜当爹,阮绵也不否认,她喝了一大口nai,囫囵把三明治咽下去,冲阿姨点头,“对,马上就要走了。”
阿姨的目光落在阮绵那双细白笔直的腿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姑娘你要不换件长点儿的衣裳?......阿姨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