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郑洋出现在江明宴的家门口。
“看看我,知道现在才来,”郑洋看见江明宴,满面笑容,春风得意得好像他吃上rou开了荤似的,“怎么样,两个小时够你发挥了吧?”
江明宴面无表情带上门。
郑洋急忙卡住门,“哎哎哎,别,别关啊,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是来汇报工作的,真的你相信我!”生怕江明宴不信似的,他举高了手,来回晃动着手里的资料夹。
“拖鞋在鞋柜里。”江明宴说完转身去了书房。
郑洋乖乖换了鞋,从门口开始一路左右探身张望着,眼珠转得滴溜溜,两腿磨磨蹭蹭慢慢悠悠。江明宴走到书房门口了,半天没听见后面人跟上来,他回过头,皱眉看着东想西想鬼鬼祟祟的郑洋,“看什么呢?”
“没看,闻呢,”郑洋鼻子来回嗅个不停,跟狗似的灵,“你这味儿挺怪啊,瞎喷什么清新剂呢。”
他突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草,你们在客厅也搞了?沙发play?卧槽江明宴,你一上来就玩这么野的?”
如果不是多年发小,江明宴早把郑洋从阳台扔下去了。
“人呢,她人呢?不是吧,你就让人走了,也不留个午饭?......绝了,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郑洋满脸写着失望,他后悔了,他就不该这么贴心,就该提前来,撞破jian情现场搞个大新闻,“不过说真的,姑娘人谁啊?能比赵铃珊还漂亮?”
赵家小公主喜欢江明宴不是一天两天了,打小学起就跟在他屁股后头江哥哥江哥哥的叫,别的女生多看他一眼都要吃醋发火,导致江明宴多年占着校草的名头却无人敢追。
碍于赵铃珊自封的女友身份,大多数女生对江明宴都敬而远之。郑洋等一众狐朋狗友对此深深扼腕,而江明宴本人却一无所知,高中毕业直接出了国,一声招呼不打,大家都不知道,导致赵铃珊Jing心准备的生日表白直接泡了汤。
赵铃珊生日那天哭成了泪人,那会儿江明宴在军校封闭,赵老爷子出面也联系不上他,老人家不管了,扭头上楼回了房,剩下赵铃珊对着爱心蛋糕抹眼泪,生日会活活开出了追悼会的效果,撕心裂肺的,给大伙都吓傻了。郑洋一帮人在一片鸡飞狗跳里偷偷瞎琢磨——江明宴该不会是个gay吧?
反正从没见江明宴谈过女朋友,军校那个和尚庙更不用说了,连只苍蝇都是公的,铁定是又单了好几年......等等,谁说不能搞基?现在不挺时兴这的么?
郑洋眼皮又是重重一跳,仿佛发现了什么大新闻,他警觉地看向江明宴,“你说实话,刚那是姑娘还是个哥们儿?”
江明宴脑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阮绵的脸,她翻白眼时的表情,眼球上翻,翻出几乎所有多余的眼白,鼻头挺翘,嘴巴不自觉微微嘟着,长长的睫毛像尾巴一样翘上天,噼里啪啦地骂人,臭屁得要死,作起来看谁都不顺眼。
他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一下,郑洋以为自己眼花了,一晃江明宴仍是那副冷淡无波的神情,“问点你该问的。”
他拧开书房的门,“还不进来?”
郑洋的心凉了半截,刚跟江明宴沙发大战的多半是个带把的哥们了,不然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刚电话里他声音爽成那样,一听就是刚搞完的样子,结果事后只字不提,也不让问,瞒得严严实实,这不就是典型的深柜?做贼都没他这么低调的!
男同竟在我身边。他定了定心神,跟着江明宴进了书房。
郑洋不肯死心,拐弯抹角地跟江明宴套信息,江明宴滴水不漏,全挡了回去,两人正过着招,窗外响起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江明宴,我可以进来了吗?”
江明宴:“......”
???
郑洋:“......”
!!!
不等里面回应,书房的窗帘被人撩开了,阮绵趴在窗户上,苦哈哈地看着江明宴,“你还没好吗,我腿都蹲麻了哎。”
她一扭头看见江明宴对面的郑洋,“啊”地发出惊叫,“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什么也没有看见!”连连摆手,放下窗帘又缩了回去。
她不是故意个鬼,幸灾乐祸四个字都快写脸上了,江明宴半小时前终于把这尊大佛送回家,没过一会儿她又偷偷从阳台爬过来,蹲在这里搞事情。
阮绵特别无辜,被揪出来的时候还一脸茫然的神情,“不是说让我等等吗,可是我都等了快半小时你还没动静,我不知道你出什么事了啊,就过来看看嘛,你看我干嘛?阳台风好大,我脑袋又开始晕了哦,你要负责的。”
郑洋人都傻了,看到阮绵的那一刻眼珠子差点瞪飞出去,“......不是,什么情况啊,啊?”他面朝着阮绵坐在椅子上,疯狂朝江明宴使眼色。
江明宴自顾不暇,只想赶快把阮绵弄走,他拉着她往门外走,“你先回去,别在这添乱。”
“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怎么这样啊,你说了会对我负责的!”阮绵被他的大步子带得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