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现场尴尬的是凉哥儿吐字不清,但异常坚持的小nai音。
等到怀里还是有几斤重量的胖娃娃被抱开,并亲眼看见一大一小两个娃娃因为男子几句简单的话语,而被逗笑那刻,管木子方才确定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的确是肖珂儿和凉哥儿的亲爹。
“齐小夫人可有兴趣同肖某去别处看看?”
简单互道完彼此的身份,肖忏奉并未有挑明自家夫人同眼前这位刚恢复了智力的齐小夫人之间关系的想法,反倒是在听见肖珂儿激动地指向远处世家公子,小姐玩闹的地方时礼貌的发出了邀请。
“那就有劳肖公子了。”管木子恭敬不如从命。
而在之后的一个时辰里,管木子都是处于一种需要用手托住下巴才可以防止自己不会因为太惊讶而表出现自己无知的状态。
作为一个即便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管木子却是深知古人,尤其是出身显赫的古人在文学造诣上多多少少都会超出长时间使用白话文的他们,可今日亲眼见识到各种飞花令,还是那种指定位置的高端玩法时,终是让管木子明白了大巫见小巫的真正含义。
“姐姐,我们去玩儿那个吧。”
小孩子始终是没有多少耐心,在转悠了一圈见识到无数出口成章的真本事后,管木子凭实力以自己的低智力和肖珂儿组成一组,混入了儿童区。
刚开始小孩子们比的还是一些一看就能明白的猜谜游戏,管木子和肖珂儿两人打配合,一人读题,一人猜题还算说得过去。
可当两人一路披荆斩棘,高歌前进,朝着获得礼物的最终目的地攻略时还是被眼前出现的难题绊住了脚步。
今日宴会的游戏有个明文规定,若是想得到最终的奖品是要每位参赛者都要参与到整个过程中的各项游戏中去的。
然而就这个规定,管木子他们这边出现了个略显尴尬的情况。
因为一到需要脑力,对诗词,对对联的问题时,肖珂儿都会被同伴毫不犹如推出来答题。
至于管木子,则是当个安安分分被一路带飞的小弟,在下面乖巧鼓掌。
不过今晚被当做奖品的那个橘子灯笼实在是得管木子心头欢喜,所以在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视线再次聚集在她身上时,就看见齐家那位刚好没两日的傻夫人双手一握,双眸一闭,念叨出了一句众人从未听过的句子。
在管木子破罐子破摔背出一句和题目相关的诗句时,她有注意到一旁一直关注着她们动作的肖忏奉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却也仅仅只是赞赏,而非欣赏,因为管木子从小背诵的唐诗宋词这类朗朗上口的句子在邑都文人墨客间并非常用,更算不上主流。
现下听着四周响起的稀稀拉拉夸赞声,管木子心里竟是不曾有过一丁点开心,反倒被一种怀才不遇的无力感包围。
到底她的惊人才能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显现,震惊这个时代呀!
许是那份祈求的诚恳惊动了上天,在管木子不出意外取得小孩儿组第一名,准备动手去取挂在高处心仪已久的橘子灯笼时,有个不长眼色的下人倒是成了她出名的第一个垫脚石。
“齐小夫人,我们家主子传话说是这灯笼不能就这么简单让您拿走。”
这会儿,不知道哪处冒出来个一身管家打扮的人正依着自己宽大的身躯,硬生生将管木子和橘子灯笼之间隔了个道儿,至于那拦人的语气也是没几分恭敬的意味。
管木子停下脚步,“您是?”
来人回道,“夫人客气,我不过是这国公府的管家。”
“管家?”管木子轻笑,霎时间却又将笑容收敛,反问,“我是按着规则,为何不可?”
管家回道,“我家主子说了,您之前就算是......是个痴儿,如今也没参加孩子们比赛的道理,况且,这回您要拿的橘子灯笼还是国公府上珍藏多年的珍宝,若是今日齐小夫人可以让在场之人信服,小的必定将这灯笼亲自送上。”
说罢命令身后的下人将高高挂于房檐上的橘子灯笼拿下,立于两人之间。
看着离自己很近偏偏又在可触及范围外的灯笼,以及管家此时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管木子心里有了份明了。
这群人分明就是要给她当众难堪。
“既然如此还望管家指明个方向,以免不能满足了在场众人的心意才好。”
管木子直截了当将话题挑明,管家却是依旧保持着皮笑rou不笑的样子看着她,在提醒了句“还请齐小夫人自己想办法”后便带着下人后退几步,将场地内空旷中心的位置整个预留出来。
对于现在自己被孤立出来,只有身旁两个小娃娃陪的画面,管木子不由有种自己被人当猴耍的错觉。
在被自己明确的认知逗笑,又感知到手指处传来肖珂儿和凉哥儿抓着的真实触感后,管木子倒是想起来在来到邑都不久前,她在书上看见的一个糊弄小孩儿的玩法。
今日得空,不妨在这群古人身上实验实验也好。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