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潇听罢,不禁唏嘘:“凌桓兄是可惜了,不然……”“哎说那劳什子做什么?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命了还去想什么加官进爵,金榜题名的。”游潇想想也是,佩服凌桓这般想得开:“凌桓兄如此通透豁达,游潇钦佩不已。”
凌桓摆摆手:“客气客气。既然阿潇你也要去会考,不妨我们同行,也算路上有个伴,你看如何?”游潇有些犹豫:“这…会不会给凌桓兄添麻烦?”
“诶,不麻烦不麻烦。那就这么说好了,明日我们书塾门口见。”凌桓手一挥,就替游潇定下了。游潇一愣,怔怔的说:“那……便谢过凌桓兄了。”
PS:不是凌桓!不是凌桓!不是凌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谨防站错队╰(???)╯
第3章
游潇背着小小的包袱,站在书塾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发怔。本以为凌桓就是雇了辆马车,自己蹭个车顺路去京城也不耽误人家什么。谁知道…………
看着五辆马车的车队,有镖师有护卫还有随行的十名仆役,一看就不止凌桓一人独行。他抓紧了自己旧衣服改的小包袱,不知该留还是该走。
凌桓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游潇呆呆地站着,跳下车来,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晃:“游潇,想什么呢?怎么傻站着不上车啊?”游潇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低着头小声说:“凌桓兄,我想了想,我觉得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去京城吧。虽说去京城路远,但走个八九日也……”“怎么?游潇不想和我同行么?”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桓打断了。
“不不,不是的,凌桓兄误会了。”游潇觉得尴尬,又怕凌桓误会,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那既然不是,阿潇就快上车吧。”凌桓也不等他说什么,直接拉着他就上了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铺着软垫,还有一张长案,备了两个蒲团,车厢壁上还有暗格用来放东西。
游潇盘腿坐在蒲团上,手里抱着包袱,盯着自己的脚尖,低着头不说话。凌桓看他拘谨的样子,知道他的心思,拖了个蒲团挨着他坐下:“游潇,你怕我?”
“这是哪里话?凌桓兄谦谦君子,为何要怕你?”凌桓本是看他束手束脚想让他放松一些,结果游潇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倒叫他不知该作何回答。
其实凌桓来寻游潇是存着私心的。凌桓是同学之中最年长的,心智成熟一点,对风月之事比其他人都早开窍。他一早就发现自己是喜欢游潇的,却不敢跟谁表露出来。
游潇是他发现自己于常人不同之后,第一个心动的少年。可以说,游潇是凌桓的初恋。
凌桓将这份感情藏得很深,谁都没有发现,也没有人怀疑。凌桓性格开朗,对谁都是亲切热忱的,呵护年纪小的游潇,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当时游潇还小,学东西总是比其他人慢,凌桓便借着指导功课之名常常陪着游潇一起读书习字。在游潇认真读写的时候,偷偷地看他稚气未脱的侧脸。
“若游潇是个女子该多好啊。”凌桓不止一次这么想过,这样他就能大大方方地和爹娘袒露自己的心思,说不定二老还愿意帮他去向游夫子提亲。但没有如果,游潇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
渐渐的,游潇频繁地出现在凌桓梦里。梦里的游潇,或哭或笑,或娇或嗔,一袭白衣的,香肩半露的,甚至…一丝不挂的,水光潋滟的淡色眸子盯着他,用还未倒嗓的少年音喊他“桓哥哥”。吓得凌桓一身冷汗,猛地惊醒,却发现亵裤上早就一塌糊涂。
从此,凌桓便有意无意地避着游潇,生怕看见他,就想起那个绮梦,让游潇看破了他对他的龌龊心思。也是巧,没过几天,凌桓父亲得调令便下来了,凌桓随着父母去了省城,便再没见过游潇。
人见不到,却没有丝毫的遗忘。这些年凌桓也不是没打听过游潇的消息,知道他考中秀才,凌桓跟着高兴;知道他孑然一身,凌桓也不是没有去找他的想法。
凌桓心思百转千回,却得了相思病。好端端的人突然就病倒了,任凭凌夫人遍寻名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眼睁睁看着儿子错过了三年一次的会考,只能在庵堂里吃斋念佛,盼儿子快快好起来。
凌桓算着日子,今年的会考也将近了,派小厮前去打听,果然游潇要去参加会考,一想到能和游潇同行进京赶考,顿时病就好了一半。
凌夫人大喜过望,带着儿子四处还愿,连卧牛村的小庙也没遗漏,也是因此,时隔五年,凌桓终于见到了游潇。
游潇此时已不再是个小小少年,曾经稚气的小脸已经棱角分明了起来,眉眼之间含着几分温柔,几分淡泊,纯净得像山谷里不染世俗的墨兰。
在省城里见惯市井风月的凌桓,怎么经得住这样一尘不染的游潇,顿时一颗心全系在游潇身上了,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生拉硬拽连哄带骗就把他带上了车。
结果人是上车了,却缩在角落里不肯出声。凌桓心里像被猫挠着一样,麻痒难耐,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心里盘算了半天,只能聊起曾经同窗时的旧事。
游潇回忆着过去,渐渐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