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棠瞪了他一眼:“让开。”
“你难道不想知道男人之间怎么亲密么?你难道不想和那个书生一起舒服吗?”胡陵冲他眨眨眼。
“不想,你让开。”齐棠有些生气,但总觉得身体的某一深处隐隐躁动,不听使唤地让他留在原地。
胡陵见他不迈腿,偷笑道:”瞧你,心里还是想的,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有什么可臊的。走走走,让容斐带你上去,他会的花样可多了,让他好好教教你。”
容斐的屋子里倒没有红色粉色那些轻纱帷幔,摆设简简单单,素雅清爽。案上的小香炉里燃着沉水香,香味馥郁中略带点苦味,恰到好处解了齐棠一路过来的腻味。
齐棠拘谨地坐在美人榻上,另一侧的容斐吸了口水烟,扬起头,悠悠地吐了一口烟,隔着烟雾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齐棠,悠悠地说:“小齐公子,心里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齐棠想了想,摇了摇头。容斐挑了挑眉,放下烟壶,弓起脊背,像一只猫一样爬到齐棠身边,伸手将齐棠翻身按在榻上。
“你这是做什么!你放开我。”齐棠想撑起身,却发现两只胳膊沉甸甸软绵绵的,半分力气都使不上来。
容斐一只酥软微凉的手像条蛇滑进齐棠的衣服里。齐棠只觉胸口一凉,死死地盯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瞳不知何时变成了细细的一线,像是……蛇瞳?
容斐摸着齐棠光滑如玉的胸口,轻启朱唇,吐出蛇信来,凑在他的耳边低语:“怎么,害怕了?大家都是妖Jing有什么可怕的?”
齐棠额角沁出冷汗,身上没有半分力气,只能由着容斐抽丝剥茧一样地脱他的衣服,心里把胡陵和容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第47章
沉水香燃完了,但那余香还在。就算味道清冽,却也熏得齐棠两眼冒金星。
他的衣服已经被容斐扒开了,白皙的胸腹暴露在外。明明是小暑的天气,齐棠却全身发冷,细腻的肌肤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容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细长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似有似无地划动,甚至还故意蹭过他胸口那两点红茱萸,惹得齐棠全身颤抖。蛇信舔舐过他的耳廓脖颈,又痒又麻的感觉惊得齐棠心中波涛汹涌,泛起一阵阵战栗和恶心。
齐棠骂也骂了,吼也吼了,周身力气都用尽了,也没让容斐放开他。齐棠心里生出一丝绝望,一想到自己竟然被胡陵诳到这个地方就悔得肠子青。现在好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有一只蠢蠢欲动的蛇Jing,他这两百年的修为看来是要被他吸干净了。
从前听说人死之前会回忆过去,齐棠还不信,如今他心里也跟走马灯一样回放这两百年的日子,然而能回忆出来的竟然只有和游潇在一起的这小半年的岁月,其他的时候仿佛都只有模糊不清的光晕闪过,竟像他只活过这么小半年似的。
游潇,游潇会来救他么……齐棠鼻腔发酸,忍不住溢出一声呜咽:“唔,游潇救我……”
蛇的感官是很敏锐的,虽说齐棠带着鼻音又说得小声,依旧被容斐尽收耳底。容斐从齐棠的胸口抬起头,摸着齐棠的脸,邪笑道:“谁是游潇?你的心上人?”
齐棠心里恨死了容斐,撇过头去,双目紧紧阖上,嘴巴也抿得紧紧的,怕自己一松懈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下来。
容斐见他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有些好笑,觉得再下去两个人都闹得尴尬,便放开了齐棠,也解了他的缚体之术。
齐棠感觉身上来了力气,马上裹好了衣服,警惕地盯着容斐,生怕他又要耍什么花招。容斐回到原来的位置,面色从容地抽了一口水烟,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齐棠穿好衣服,心里惊惧未定,慢慢蹭到床沿,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容斐,咻咻咻地朝他扔眼刀子。
容斐被他逗笑了:“行啦别看我了,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不也没把你怎么样么,瞧你那个眼睛,跟能喷火一样。”
“你摸我!还脱我衣服!”齐棠大声争辩,声音里带着委屈,“游潇说不能随便给陌生人看的。”
容斐第二次听他说游潇,来了些兴趣:“诶,小花妖,你第二次叫这个名字了,看来是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齐棠“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诶,你说说嘛。在这楼里呆久了,迎来送往虚情假意见惯了,你这种纯情懵懂的倒叫我有些好奇了。”容斐锲而不舍地追问他。
齐棠怼他,像炸毛的小猫:“干嘛告诉你!我不和陌生人说话!”
“咱俩都有肌肤之亲了,怎么还能是陌生人。”容斐半哄半骗,想听听他说和游潇之间的故事。齐棠也不明白什么叫肌肤之亲,但是他也确实被容斐摸了碰了。虽然不太舒服,但是也确实没对他怎么样,可他心里依旧不痛快。
容斐继续套齐棠的话:“那,那个游潇,有没有对你做过刚才那样的事?”
齐棠闻言,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头顶都冒起了烟。他回想起和游潇相处的点滴时光,虽然不曾有过什么狎昵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