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球挺讨厌好学生的。
永远的白衬衫,外套校服,头发理的标标准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要多普通有多普通,站在国旗下永远都是引领讲话的那个人,念又臭又长的演讲稿,说的小混球在底下昏昏欲睡,太阳猛地一晃,闪眼。
好学生抱着作业敲他的桌子,从睡梦中被吵醒的小混球正好梦见了中千万大奖的好事,醒来是一股戾气,看着就不好惹,同桌稍微往旁边挪了挪,避免触到这位的霉头,好学生推了推眼镜,无视他的怒意,声音冷冷清清:“交作业。”
小混球没说话,瞪他。
好学生就重复了一遍,还好心地提醒他:“昨天晚上的数学作业,你写了吗?”
小混球最讨厌的就是好学生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明明最看不起他们这类人,偏偏还要装作和颜悦色的模样问他,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怒气无处横放。
好学生将他的名字写在名单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地走出去。
下午三点,小混球在办公室挨训。
出来之后心情更不好,索性翻墙出去,走到一半肚子有点疼,找了一家公共卫生间进去,一转弯,就愣住了。
锈迹满满的水龙头和布满污渍的墙壁,微微发黄的瓷砖和充斥着一股难闻味道的空气,好学生穿着白衬衫,格格不入地出现在这,微微倚靠着墙,垂眸,指间燃着一截烟。
好学生听见声响,同他四目相对。
良久,小混球嗤笑了一声:“好学生也抽烟?”
烟燃到末端,最后一点光都没了,好学生将烟蒂扔到水池,抬起眼,终于不掩饰那股嘲讽:“好学生就不能抽烟?”
后来熟悉了之后,小混球才发现,好学生并不像表面展现的那么美好,他爹跑了,妈不管,一个人住在廉租房,家徒四壁,比小混球还要惨。虽然他那个酗酒的爹也没好到哪去,不过小混球现在已经打得过他,喝醉的时候两个人互殴,小混球按着他爹打的鼻青脸肿。
偶尔伤到哪里,小混球就自己提着红药水去好学生家,将人从那个他亲自安装的木桌上扯过来给自己上药,用力稍微大了点,小混球“嘶”了一声,龇牙咧嘴,换来了好学生一句冷冰冰:“知道他神志不清还打,你傻逼吗?”
小混球憋了又憋,憋出一句:“你睫毛好长。”
小混球觉得自己脑抽抽了,傻了吧唧冒出这么一句,尴尬的要命,可是他说的是真的,好学生拿着棉签在他脸上点的时候,垂下来的睫毛又黑又长,勾子似的,挠的小混球心痒痒。
好学生没说话,捏着棉签继续上药。
耳根却红了,花枝蔓延似的,一路从耳尖到脖颈。
好学生家成了小混球的避难所,两人在学校还是见面不会招呼的陌生人,同学都觉得两人势如水火,除了收作业的时候,递与接的动作交替,触碰到的指间发热发麻,莫名的悸动。
小混球特意打听到了好学生的生日,做了三天兼职买了个蛋糕准备给他庆生,没想到一向只有好学生一人的家竟然还多了两人,好学生衬衫被扯乱,脸上一个五指印,第一次这么狼狈,从光风霁月沦落凡尘,裤脚上还有一个脚印,看的小混球眼睛都红了。
蛋糕一丢直接就想上脚踹,被好学生拉住,细细两根手指一勾,小混球就走不动道了。
“走吧。”丢下那一男一女,好学生转身出去。
小混球放了句狠话:“再敢来找他,别怪我不客气。”拿着摔坏的蛋糕气急败坏地走了出去。
楼道中,小混球知道了来龙去脉。
里面那个女人是好学生他妈,那个男人是她新交的男朋友,来找好学生要钱,说这话的时候好学生掐着烟,眼底都是落寞与嘲讽,说:“这回好了,我真没有家了。”
小混球不知怎么想的,好像第一次看见好学生这么外露的情绪,像坚硬的贝类终于露出了柔软的内里,一把抓住好学生的手,烟都掉了:“那我……那我以后做你的家人。”
“怎么做?”好学生问。
小混球磨磨唧唧,好学生没了耐心,一脚踩上了还未燃尽的烟蒂,亲上了小混球的唇。
混合着烟味,薄荷,微醺,柔软的一个吻。
呜呜的风穿堂而过。
两只小狗贴在一起,在寒风朔雪中相互依偎取暖。
后来,在床上,小混球咬着好学生的喉结,红口白牙地在人颈子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印章,狗一样拱,下身鼓鼓囊囊顶着他tun尖,好大一坨,解开裤扣弹出来,凶猛猛往上翘,顶端渗出浊ye,好学生从上至下撸了一把,小混球就红着眼呜咽一声。
“挺大的,”好学生声音还是很冷静,一点也不像在做这事,抬起头看小混球像在给学渣答疑解惑的学霸,“会做吗?”
小混球咬着牙就把人翻床上了。
不过最后还是证实了理论知识再好,也没有实践Cao作来的准确。
最后射的时候小混球咬着好学生耳朵保证:“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