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屏贴着云母片,守夜壁灯挂在墙上,厢内烘得光线旖旎。
窗户上挂着遮光的玄色麻布,雁羽睁眼时,分不清外头天色如何。
房内的香燃了一夜,她撑着身子坐起,察觉大塌上还有个男人,正合着雪色中衣,半卧着看书。
雁羽惊呼一声:太子嗯
动作间,两腿挤压着xue壁,将里头的硬物紧紧抵着她的yInrou,雁羽霎时想起昨夜的事情,嘤咛一声,又躲回了被褥中。
谢辞月放下竹卷,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醒了?如何了?
二人靠得太近,谢辞月清绝的脸庞就在她眼前,他的眼中平静冷淡,可那双手却往她身下去。
太子别,雁羽又舒服又难为情,让我来吧。
谢辞月没有管她,玉白的指尖没入她酥软的xue中,指腹抵着她的xuerou摩挲,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他总是进五分退三分,仿佛在用手指玩弄于她。
那双狭美的眼里,暗含一丝疯狂。
雁羽没有看见,只觉着身下被入得太舒爽了,她忍不住攀着太子的臂膀,想要他更多地再替她纾解几回。shi热的yIn洞吸吮地愈发厉害,雁羽甚至闭上眼呻yin,可谢辞月不想让她如愿,在她快要到时,捻起那硬物,遽然撤出。
被她含在xue中一整晚的,乃是一枚玉扳指。
原先是墨色,被她含了一整夜,捂成了玉色,光泽明亮,还沾着她的清ye。
谢辞月低眉看了半晌,随意用指腹擦拭后,便已戴到了手上,毫不避讳。
雁羽欲念未平,在他怀中轻蹭,示意想要更进一步,谢月摸了摸她的乌发:该上朝了。
说的自然是他,而非雁羽。
雁羽虽然是他侍妾,可谢辞月不爱让人贴身伺候,穿衣用物大多是他自己来,也不让雁羽帮衬。雁羽真成了他娇养的美妾,窝在塌上柔软的锦被里,看谢月温润清美的身形。
真奇怪呀为何不碰她呢?
公主将她送到太子身边做侍妾,起初只是因为雁羽眼明心慧,让她去太子身旁搭把手,没想过真让雁羽与太子有什么瓜葛。不料,向来洁身自好,清心寡欲的太子谢辞月,竟当真与雁羽有了夫妻之实。
那天夜里红帐夜暖,谢辞月抱着她,与她行了一次又一次。
但自那之后,到如今将要月余,二人只行房两回,谢辞月总算做着些撩拨她的事儿,却不肯进入,如方才一样。
雁羽又躺了会儿,腿心处的酥痒才终于褪去,她唤来外头的人准备漱口更衣。
谢辞月的太子府上没有旁人,太子去上朝,就只有她一个主子了。雁羽从前是做宫女的,如今成了侍妾,仍然不敢闲下来,随院伺候的两个婢女不敢让她事事亲力亲为,惊恐地要制止。
雁羽怪道:太子不用人服侍,我也不用,你们不曾殷勤劝过太子,反倒来劝我做什么?
她哪里知道这是谢辞月吩咐过的,两个婢女不敢说出来,福身不再过问了。
雁羽在院中绣珠,将宝石绣在丝绸上,需要极其认真耐心,一不留神就会将轻薄的绸缎拉坏。她凑近了仔细瞧,婢子福熙站在院门外报了声:夫人,三皇子来了。
雁羽的动作顿住,起身往外迎去。
三皇子谢泠比雁羽小一岁,如今正是十八岁的少年郎君。他幼时母妃失势,又体弱多病,在宫中颇受冷落,见了雁羽时常不分轻重地唤姐姐,后来丽妃复宠,谢泠才在言语上多有注意。
只是年少时相处久了,他回回进宫仍要去雁羽说上几句话,二人很是亲近。
雁羽如今成了侍妾,衣着繁复华美,珠玉之声比人更先一步到来,谢泠站在院中,见雁羽脸颊含春,双目盈水,不由攥紧了指尖。
雁羽亦是在打量他。
谢泠少时体弱,如今虽病气去了大半,长久的卧榻让他养成了温和内敛的性子。这会儿他抱着一卷书画,容止温雅,少年身形高瘦,一双温柔的眼正望着她笑。
雁羽回过神:怎么又唤姐姐?
谢泠低头:如今雁羽姐姐成了兄长的身边人,我这一声又有何错?
也对,雁羽颔首,又摇头,呸呸呸,才不对,唤我小嫂子都比唤姐姐对呀。
她把他当弟弟看,笑嘻嘻地与他打趣,其实心底清楚,侍妾是没有资格被换做嫂嫂的。哪知谢泠却白了脸色,当真讷讷喊了声嫂嫂。
他低着头,满目幽怨,嫂嫂么?
雁羽又走近些,不跟他说笑了: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谢泠这才想起正事儿,展开手中的画卷:得了张百鬼游山图,还请雁羽帮忙分辨一二。
雁羽来了兴致,百鬼游山图乃是前代画家王恒逝前绝笔,传闻他在生死游离中见到了百鬼出山,绘得此画。真迹流落民间,早已不知所踪,有价无市。
她用指腹摸了摸画纸:从哪里收来的?
谢泠根本不看那幅画,专注望着她:从西域商人手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