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愧是前全国最大的能源集团的小太子爷,对生意经耳濡目染,都有属于自己一套又一套的见解。
“你母亲说得对,投资最靠谱。鸡蛋分篮放,资金分多份,分两头走,三七比例,多的可以投在涨势稳健但缓慢的有限资源产业上,另外少的一部分,可以投在目前前景还不够明朗的智能科技方面。”
见董曦听得入迷,他接着道:“如果你不把这一次的投资收益看得很重,将我刚刚讲的多与少的比例,调换过来也行。”
董曦好奇道:“有什么讲究呢?这样不会把风险变得更大吗?”
在他这边,可能赔得血本无归才能叫做有风险。对于董曦来说,这两百多万本来就只是她用来玩儿的,就算全赔,也不能算有风险。他肯定不能这么和她分析。
他将画纸翻了个面,露出另一页的空白,将她的钱用数字表示出来,为了挣来她的信任,象征性在网上选取了几家公司的营业增收,将不同的数值辅以他的口述,与代表各项公司不同的增值数据分别关联,产生联系,最后计算出一年内能够赚到的钱财。
相逸为她详细演示了好几种搭配,考虑得十分全面,“......所以说,刚刚说的第二种情况,风险最大,收入也是最好的,虽说有风险,但是在风险最大,投资全砸水漂的情况下,稳健增长的这笔投资也能确保你在一年之内赚回所有本金,如果情况没那么糟糕,也就是风险程度为中等时,你一年的收入也能让本金翻一番,更别说这几家公司全开绿灯的收益。”
铅笔的笔头把纸张摩擦出嚓嚓声,笔尖停止时,留在纸页上的庞大数字,让她倍感震惊。
“总而言之,风险越大,回报越大,这就是投资最简单的道理。两种方案,一个为求成功,有高风险,一个避免失败,有低风险,你可以任意选择,选择投资的公司我会帮你参考的,这一步也很重要。”
董曦接过那张纸,短时间内,将他所有情况的列算重新看过,发现没有一点儿问题,更觉得相逸优秀过人,惋惜他以往被埋没的果敢和才能。
她将纸张放在他的膝头,摸摸他有些干枯的头发,“我们家相逸同学真的太能干了。我敢肯定,你以后绝对能成为赚大钱的公司大老板的。”
相逸的头摇得很快,说的话不是谦虚,而是看破什么的不屑洒脱,“我以后并不想做什么公司老总,无聊又枯燥,虚有其表,管着一大堆人发号施令没什么意思。”
“这样吗?”董曦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会想让相家的能源企业东山再起。”
他语气难得有些冰凉,面无表情道:“那种无聊的事,没有必要由我去做。”
“你总能找到你将来想做的事的。我觉得你以后不去赚大钱,就浪费你在这上面的才能了。”
“算不得什么本事。”相逸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语气含着不以为然的傲气,“不过只是投机取巧。”
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稀稀落落将作业上交,最后只剩下相逸的没收。
“下节课是体育课,我跟你一块儿去美术室补作业。”他自己也不着急,跟在抱了一叠画纸的董曦后面,打算随时一块儿迁徙。
董曦在阳光的久照下,微微眯起眼睛,她扬手遮挡住有些晕人的光线,同时道:“好呀......我下节课和隔壁班的班主任换了课,你自己在画室休息吧。”
“......”相逸当她面瘪了瘪嘴。
董曦当时并不懂他那个表情,只觉得是他想和她呆在一块,这孩子的热情是向来不会遮掩的,也没想到后面会出那样的事情,见到那个无人依靠的情形下,完全不一样的相逸。
☆、一起斗殴吧
她从隔壁班下了课,已经是午休,她率先看了一眼隔壁教室,数学老师正在教室里面扯着嗓子讲题,看来四班没上成体育课,教室的角落里少了个相逸。她马不停蹄下了楼,看着空空如也的画室,去自己单独一间美术办公室寻人也未果,倒是看见了相逸将他和其他学生的画带来,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她拿起那幅临摹得另有味道的画,端详片刻后放下,绕着圈回到了教学楼,这时四班的学生已经下了课,教室里面剩的人不多。
她拦了班长打听相逸的下落,班长眼睛都不敢瞧她,直说自己不知道。
最后一名学生是短发戴眼镜的文弱女生,她抱着作业,忐忑不安地从正门走出去。
“你知道他在哪吗?”董曦记得她叫做冯甜,平日很内向,她几乎没见她在她面前开口过。
冯甜十分紧张,生怕自己惹事,站在班级门框内,瞥了眼教室走道外的监控,确定是死角,她一咬嘴唇,声如蚊蚋道:“我们刚上数学课的时候,八班的曾己同学就带着人,一直在教室门口转悠,曾己同学和老师确认相逸在画室,又听见你在五班上美术课,就带着人往画室走了。”
董曦慌张问道:“曾己以前来你们班找过他吗?”
冯甜刚一摇头,就见到董曦深呼吸,面露赞许,向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