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花你从哪里变出来的?”
知道魏亭在转移话题,但是柏松鹤并没有错过他眼睛短暂的亮了一下。
于是,他直接将花枝贴上魏亭已经冒了汗意的手心,并再次覆上他的手背。两只美丽的手交叠在一起,直至魏亭随着他的节奏攥住这朵花,他才松开手来。
“小把戏罢了。刚刚挑完生蚝后遇上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花是新摘的……”掌心的枝jing光滑,显然玫瑰的刺已经被男人提前拔干净了。
“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但是,也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魏亭低下头。他不得不承认,柏松鹤实在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他对自己的吸引不仅仅来自俊美的外表和出色的谈吐,和他在一起,他总是优先并且妥帖地照顾自己的感受。
鼻尖花瓣柔嫩,浓艳的深红映衬着他浅红的面颊:“好。”
鱼群游的更欢快了,像是在水中燃起了一场瑰丽浪漫的烟火。
几道开胃小菜后,侍者推来餐车:“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是您点的生蚝。”
玻璃盘内,厚厚的冰沙堆洁白晶莹,清汤上点缀着几块嫩黄色的柠檬切片,几只外壳紧闭的生蚝静静地躺在上面,寒气自其上挥散而起。
“生吃吗?我不会开……只吃过熟的。”
“自己动手才原汁原味,我教你开。”
“两位请慢用。”摆好蚝刀和调料,侍者悄然退场。
“这是法国蚝吉拉多?”魏亭好奇地用筷子掀过一只生蚝的背面:“我看到上面刻了一个,G,。”
“对,这种生蚝个头大,性价比也高,”说着,柏松鹤取来这只吉拉多,一只手固定,另一手捏住蚝刀中下的位置。雪亮的刀尖没入生蚝尾部,他慢慢往下使劲,然后转着手腕左右扭动刀片,刀身剐蹭内壳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生蚝外壳坚硬,严丝缝合,如同最贞烈最铁石心肠的修女——但它最终还是没有抵住男人将其撬开的巧劲,哪怕过程缓慢。与粗糙丑陋的角质层不同,珍珠层泛起彩色的珠光,温顺地呈递着自己最丰沛多汁的胴体。
将柠檬水挤在上面,柏松鹤用叉子挑起白嫩嫩的耗rou,递到魏亭眼前:“你先尝尝?”
魏亭愣了一下。见他迟迟不接,柏松鹤催促道:“嗯?”蚝rou抖了几下,几滴柠檬水混着蚝汁滴在桌面上。
强忍内心的羞涩,魏亭的脖颈微微向前伸去,张嘴咬上蚝rou,也没来得及细嚼,就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噎得他有点难受。
知道他没嚼几下,柏松鹤还是笑眯眯地揶揄道:“怎么样,生吃是不是有股nai香味?”
瞅了这恶劣的男人一眼,他含糊应了句,随即掩饰似的随便拿了只绿蚝。学着柏松鹤的动作,他将刀尖插入生蚝尾端。
“不要进的太深。”柏松鹤暧昧地提醒道,面色和语气却极为正经,好像真的只是在教他怎么开生蚝壳一样:“这样rou质容易被破坏。”
这隐晦下流的黄腔听得魏亭的耳根都红了。他的手松了松,又继续捏紧蚝刀。尽管姿势不甚灵活,他还是磕磕绊绊地拧开了外壳。下一刻,像是剖开了一块不起眼的原石,一抹水润的翠色映入他的眼帘:“真漂亮,像翡翠一样。”
“所以它又叫翡翠蚝,因为吸收了大量的海藻,”喂魏亭吃了吉拉多后,柏松鹤就放下了蚝刀:“吃之前,记得把连在壳上的部分剃下来,假如舌头力量不够的话,很难自己弄断。”
“好咸。”像是直接舔了块盐糟,浓郁的咸味齁得魏亭整个喉咙都缩了缩。
室内光影不知何时变成了浓绿色,悠悠浮动着波光照得魏亭双眸含了碧水一般,和他手中的翡翠蚝相比,不知哪一个更为清澈。柏松鹤一个晃神,忘了提醒他不要直接吃。
“先别咽,试试葡萄酒?酸可以中和咸味。”柏松鹤回过神来,取来木架上的酒瓶。瓶身倾斜,浅色酒ye落入亮晶晶的高脚杯中,细碎的气泡边打着转儿边陆续消失:“白葡萄酒就行。”
“不喝红的吗?”
“红葡萄酒里面有丹宁,会放大生蚝这类海鲜的腥味。”
含了半口酒,“不怎么咸了,”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魏亭松开捂住鼻子的手,咸度退去后,取而代之的是极其鲜美的rou质,像是在迎接海风和煦的吹拂,咀嚼时还有甘甜的滋味在味蕾上荡漾开来,咽下后唇齿仍生津:“还有点甘味。我只知道你对艺术品懂得多,原来吃生蚝也在行。”
“我第一次生吃的时候,把酱汁全部挤进去,又糊了些蒜蓉辣椒香油什么的,胡乱配的味道意外还不错,就专门研究了生蚝的吃法。”桃花眼里流淌着脉脉情意,柏松鹤适时且适当直白的吐露自己的心机:“不然我为什么要说今天吃海鲜,还不是想在心上人跟前卖弄一下。”
脸上像是发烧了一般,魏亭别扭地催道:“你也吃,明明是我请客,不用再照顾我了。”
“因为你吃东西的样子太可爱了,害得我只想看你吃。”继续热烈又坦率地撩拨他,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