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鑫打开门,就看到白晓顺坐在门口,埋着脑袋,听到声音连忙抬头,看到他立刻起身。
“你要去哪?”
白晓顺看着他,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箱子上瞳孔一缩,他一身黑衣要出门的样子,现在已经六点过了。
陈鑫抬眼看着他,知道他一定一直坐在这里。
“出去一趟。”
“去哪儿?”
白晓顺紧张地看着他。
陈鑫朝他露出一个非常平淡的笑容:“放心,我不是去杀他。”
像是为了让他相信一样,陈鑫继续说道:“明天我想请半天假,不然任务可能完不成。”
然后他准备离开。
白晓顺有些跌宕地追上去,坐了太久脚麻了。
拉住他的手臂:“那我怎么办,你现在不是我的保镖吗。”
陈鑫转过头来看着他,微微垂眼:“晚上好好待在家里,除了我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明天上午我忙完就回来,实在不放心的话,你把你另一个保镖叫上吧。”
“我已经请了假了,白总是不准假吗?”
白晓顺盯着他的眼睛,陈鑫没有和他对视,只是垂着眸。
白晓顺有些难过地收回手,垂了下来:“好。”
陈鑫头也不回地走了,白晓顺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难受,很难受。
喉咙干涩,想要叫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陈鑫提着箱子走出门去,启动自己的车,迅速驶出白晓顺的小区。
手机里已经约定了位置,陈鑫到达了一处酒吧外。
将车停好,陈鑫拿着箱子,走进了酒吧。
他并没有直接进入酒吧的中央,而是径直沿着最边缘走到了酒吧的后台。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帽子和手枪,把手中的箱子递给他,然后低声说了两句话,陈鑫从后门离去,男人也消失不见。
戴上帽子,细碎的头发遮在眼前,挡住了大半部分的眼睛,在黑暗中,他的影子尤为危险。
六点过的大厦楼上还亮着灯,陈鑫坐在一间小屋里,望着对面楼里的灯光,嘴里叼着烟,戴着手套的手拿着一张手帕轻轻地仔细地擦拭着枪身,目光温和。
黑暗中,帽檐之下的眉眼荡漾的光辉没人看得见。
整座大楼的通道长度、房间距离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仰头就能看到对面楼的那扇亮着灯光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十分激动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手还不时地比划着动作,似乎很生气。
回想着收到的调查资料,冷笑一声,内心恶毒的人连嘴巴都不能幸免。
谁都动不得他心尖上的人。
男人终于打完了电话,还意犹未尽地拿着手上的东西砸在地上,嘴里振振有词地骂着什么。
陈鑫熄了烟,收拾好他的东西,把凳子放回原位,才从窗户上翻了出去。
借着外面放空调机的位置,几个起落,陈鑫落在了两栋房屋之间相连的廊桥上,从楼梯往下,最后落在了地上。
小商贩的棚子刚好遮住了监控的视角,陈鑫就着搭起的棚子踩着那最深的黑暗隐匿在路边。
再出现的时候,陈鑫已经出现在了大厦的地下车库,绕过几个探头从安全楼梯上去。
脚步放得很轻,几乎听不见一点声音,陈鑫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静谧的环境更能让一位猎人的心沉静下来。
听到七楼保安的脚步声离去,这才慢慢移动步子,往目的地走去。
九楼的楼梯间,有一个电闸箱,陈鑫估摸着保安已经走到了七楼的尽头,拉下了总电闸。
迅速下楼,从八楼的出口蹿了进去。
绕过楼道,陈鑫眯眯眼,黑暗中的一切轮廓都清晰无比。
多亏了路上的灯光,就算停电也不至于太黑。
找到男人的办公室,刚把门口的两位“同行”放倒,正巧他骂骂咧咧地打开门出来,帽子下面的嘴角一勾,一双大手捂了上来。
灯光再次亮起之时,办公室里除了男人,空无一人。
男人坐在他最常坐的旋转椅上,仰着脑袋,嘴巴长得老大,喉咙的地方一个清晰的血洞挂在上面,像奔流的小溪往外冒着水流。
不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好像灵魂都从他张开的嘴巴中顺着目光的方向飘飘然离去。
桌上摆放的文件被打乱,全是白色的纸张,鲜红色的笔迹留在上面,一个清清楚楚、庞大的“ssh~”,地上散落的文件之间,夹杂着一张不起眼的黑色卡片。
顺着原路返回,陈鑫回到了酒吧,男人也已经在等着了。
把枪递了回去,帽檐下,咧咧嘴:“枪挺不错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在里边。”
陈鑫接过箱子,和之前的一样,只是重量更重了些。
帽子取下来,还给他。
“谢了。”
提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