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是吗？”
“宥宥，别闹。”施闻松了手，看他赌气的模样，侧脸因为撇嘴的动作微微鼓起来，软乎乎地像只仓鼠。
“为什么总想拿掉？”施闻握着他被手铐拷着的右手，为什么，为什么总想脱离他给他的束缚，他为什么把这当成枷锁。
只有他，只有他把他当狗来消遣，他还要玩着尾巴上赶子讨好他。
心虚了一会儿又觉得亏了，是不是第一个有那么重要吗。他的真心就不是真心了吗？于是拿出得理不饶人的姿态问：“你觉得我脏了吗？”
回应他的是施闻更沉一点的眼神。
他手臂顺势垂落，
他用鞭绳绑住他的两只手腕背在身后，勒着他的下巴往上抬，逼着他跌撞前倾，险些磕在他肩膀，施闻看他因为生气涨红的脸蛋不情不愿地直视自己，被一记狠瞪。他置之不理，问：“我是你的第几个。”
施闻解了他挂在墙壁上的锁链，一路被狼狈地拖到楼梯口，混沌中，他几度站不住快倾倒，又被施闻拽着衣领拖起来，脖子上被重新套上颈环，冰凉地铁环落在锁骨上，他敏感地抖了抖，施闻在他身后站定，脖子上的锁链围着栏杆绕了几圈，他就这么被扣在楼梯栏杆上，没有重力地下垂，双肩也向下耷拉，双膝微曲，像被人遗弃了的坏掉的娃娃。
他最温柔的妥协，是舍不得杀了他，舍不得把他拖拽进坟墓。
一辈子。他想。
宥野这样定论。施闻反复嚼着这两个字，偏执。
宥野被识破小心思，只能这样温吞磨他，两只手使劲从他的禁锢里钻出来，隔着裤子去握他两腿间的物，指腹隔着布料抠他的前端，亲了亲施闻的耳垂，“我喜欢你。好不好？”他哄他，“别生气了。”
宥野最受不了他舔那里，好湿。下面也被他舔的有抬头的征兆。
是的，他偏执。他的背叛、他被踩碎的难堪的真心在这五年里发烂发臭，在废墟里腐成一堆烂腥浆糊。他溃败又灰丧，满地狼藉。守着坟墓不肯离开一步，还把这当作遗址，渴望有没被埋葬的那一点明净。
反正，现在根本不想再理他了。
“我没有。”
他咬了咬嘴唇，别过脸不看他，逞强道：“第一个。”
除了他，别人如果敢这样对他，他拼了命也要让他千倍百倍的偿。
可他就是执迷不悟地想要个结局，再痛痛快快一把火烧光。死在里面也好，一起背着硝烟逃出来也好，他不甘，他心头扎一根年深月久的刺。
施闻不抱他，也不说话，从背后抓住他溜进自己衣服里乱摸的手，任他无计可施，猫似的挠蹭着自己。
样的抱怨就这样钻进耳缝，荒唐又讽刺。他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委屈，无奈于他的发散思维，“施闻，你有完没完。”
手臂失去自由，身体没有余力。宥野挣扎了几下，连松动的迹象都没有。他绑的好紧。这样下去明天手腕又要磨破皮。爱上他之后，总是要受伤。上次被他玩的时候留下的伤还没好。宥野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追人，谈恋爱，还是在被虐待。
“如果我真的想逃，你觉得你拴得住我？”
被反问击中，正中靶心。宥野气得说不出话。
“几年前的事情你究竟还要记多久？”
“那你别碰我。”宥野用力挣开他钳制着自己下巴的手，冷冷撂下几个字，后背贴着冰凉的栏杆，别过脸生闷气，不跟他说话了。
“你嫌我烦？”
“施闻，你觉得我忍得了别人这么对我吗？你觉得谁都能上我？”
“宥宥。说话。”他锢着他下巴的手指不耐烦地动了动。
宥野被他的眼神凶到，小声抗议，“轻点。”
“你太偏执了。”
施闻看着他，一张一合，辩驳狡猾。他很想堵住他的嘴。让他这张不听话的嘴唇再也说不出话。
施闻仰头看他，报复似的咬了一口他的奶头。光是咬还不够，又伸出舌头舔，奶晕都被他舔湿了，像溢出汁的水蜜桃。
好想欺负他。又好想抱抱他。好想干他干到他连气都生不出。但他的仓鼠真的非常，非常不听话。总是惹得他恨不得掐死他。
“别逼我了…我记不清。”宥野求饶，神情躲闪，回避话题。
“不脏吗？”施闻反问。
施闻伸手去碰他，立马就被打落了。
宥野根本没法理解他的思维，到底有谁会愿意成天带着手铐生活啊。无奈于他的坚持，他钻牛角尖的思维方式。吸口气缓了缓，认真看着他，沉下脾气跟他解释，“我没有想逃。”
这一桩里，没有人无辜。而他所有的痛苦都是自找。
他喘息，往前坐了坐，整个人环住施闻紧紧挂在他身上，胸膛也贴着胸膛，他挺立的乳尖蹭着施闻的衬衫，两只手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游离的摸着他后背山脊一样的轮廓线，嘴里还在讲，“别舔了。”
“你总是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