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光皎洁,如水的月色悄悄淌了一地,几分月光刚好落在了纪澜的脸上。
分明是一个男子,睡着的时候,却像一个静美的女子。
墨辰霄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纪澜的场景,仅仅就因为那张脸,让他一瞬间心神荡漾,拼了命地成为了他的徒弟。
一眼错,步步错。
美人脸,蛇揭心。
纪澜的这幅皮嚢,是他的利器,一刀一刀地凌迟着靠近他的人。
从悸动到后来的满腔怨恨,墨辰霄只用了十年的时间。
然后他又用了几百年换了三天的时间,一刀一刀地杀了纪澜。
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无尽的空虚。
墨辰霄看着床上的人,他的心里是喜悦的,脸还是那张脸,这个人,却不是让他如鲠在喉的“纪澜”了。
“师尊。”墨辰霄蹲下身,摸上了纪澜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痴迷,“你这辈子,只当我一个人的师尊就好了。”
不管是万松还是阿月,亦或是于争阳,墨辰霄冷笑,这些人,他暂时会留着,但是,他们可以是纪澜的“孩子”,也可以是纪澜的“朋友”,却不能是纪澜的徒弟!
他不想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曾经缺失的庇护,就让这个人补偿吧。
直到他满意,他就会给这个人痛快的。
“师尊,那碗汤好暍吗?”墨辰霄呢喃地道,表情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渗人,“我特意加了我的心头血,师尊,我好疼,不过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牢牢地,牢牢地拽在手里。”
墨辰霄知道自己是疯了,若是普通人取心头血,必死无疑。
他却不担心,就算是残缺的神魂,不出两日也就能恢复了......这是墨辰霄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占有欲,这个夺舍了纪澜的无名之人。
纪澜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眼底一片青黑。
明明很早就睡了,却做了一晚的噩梦。
纪澜揉了揉眉骨,只觉得心塞,他昨晚梦到了主角把他千刀万剐做成一架白骨的场景。
邪魅狂狷的男主Yin测测地笑着,万松和阿月还在旁边递刀,于争阳散着一头凌乱的白发,癫狂地吃他的rou??????恐怖又恶心的画面,在他的梦里上演了三遍!
纪澜昨晚做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梦!
太累了。
纪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刚想下床,就被吓了一跳。
房里怎么有个人?!
不,应当是两个。
不过,这幅画面让纪澜饱受折磨的心,得到了治愈。
万松抱着阿月,在地上娇娇憨憨地睡着。
一个半大的可爱孩子,抱着一个小团子,让人看了心情就很好。
这两孩子怎么会在他的房里?
“万松,阿月,你们……”
纪澜刚想唤他们起来问问清楚,忽然,他们同时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身形越变越大,慢慢地融合成了一个人。
是墨辰霄!
墨辰霄擦拭着一把Jing致的匕首,轻笑,“师尊,你的骨rou已长好,我们再来剐一次,好不好?”
“啊!”纪澜猛地坐了起来,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只能短而尖地叫了一声。
方才的竟然还是梦!
“师尊,你怎么了?怎地额头都是汗?”
这是墨辰霄的声音!
这次是梦,还是现实?
纪澜艰难地把脖子扭了过来,脸色煞白地看着墨辰霄。
应当还是梦吧,不然墨辰霄为何会一大早地出现在他的房间?
“师尊,你的脸色如此之白,是生病了吗?”墨辰霄满脸忧虑,“已经过了午时了,身体可有不适?”
睡了这么久的吗?
这个墨辰霄,应该是真的?!
“我......”纪澜声音沙哑,艰难地道,“为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再休息一会就好了,辰霄,你先出去吧。”
他必须得一个人缓一缓,要是一直看着墨辰霄,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如果真的这么做,那就很尴尬了。
“师尊,你身体不适,做徒弟的怎可离开?”
男主为什么非得这么执着于“父慈子孝”?愚孝要不得啊!
纪澜他也不敢拒绝!只得憋屈地让墨辰霄留了下来。
为了不那么害怕,纪澜戳阿珍无果之后,开始放空。
他觉得自己被墨辰霄搞得魔怔了,阿月危不危险他不知道,但是他的松松小可爱,怎么会变成墨辰霄的样子来伤害他呢?
难不成一日是男主的小弟,就一直都无法背叛吗?
生活不易,纪澜叹气。
“让我进去!墨辰霄可以进,为什么我不可以!”
“于公子,墨大哥是徒弟,徒弟照顾师尊是应该的,我们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