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一次讲道结束,谢圣向祖龙提出钱的概念,如今银行已经发展了有数百年了。
时光流逝如白驹过隙,谢圣这次带着弟子前往西方巡演时,每隔一段距离都能看到统一样式的玉石楼,那就是龙族在洪荒各处建立的银行分行。许多人都在门口排队,想要提款或是存款,也有借贷的——不过经过数百年的发展,现在的借贷流程比先前要复杂许多,逐渐有了和后世差不多的评估等环节。
走在路上,基本不可能看到再有人背一大堆东西当做货币,想要进行等价交换。大家都是腰间挂一个小包囊,里头装着钱,既方便又安全。
谢圣很感慨:当初他提出这个想法,不过是为了解决外门弟子不求上进、以及茶社门票购买程序繁琐的问题,没想到经由祖龙以及龙族外门弟子上下齐心的运作,如今当真形成规模了。
准提很诚恳地表达感谢:“如果不是谢师大德,洪荒也不会有此改变。”他
和接引如今居住的道场,也已经今非昔比,不光是他们的道场,整个西方都是如此。这是在数百年间,一点一滴改造完成的。
兄弟俩将谢圣迎进道场,以褐黄、黑、白三色为主色调的建筑雅致肃穆,颇有禅意。道场有广阔的田地,周围无门栏,这是兄弟二人专门给路过之人准备的,任何有需要、有困难的人都可以进入他们的田地,采摘一些食粮以期度日。也正是因为准提、接引兄弟的乐善好施,原本散落西方各处的人们逐渐聚拢来,以准提、接引的道场为中心,建立起了聚居区。
道场中央,布置了一处舞台,舞台下摆放了桌椅蒲团,很多人都已经入席了,谢圣与徒弟们简单准备,与四不像上了台。
没错,这次的相声比较特别,谢圣没和老搭档罗睺合作,而是选择给五徒弟四不像量活儿。四不像逗哏,谢圣捧哏。
台下的观众们很茫然。西方的人们基本没有去过山海茶社的,毕竟条件拮据嘛。他们听接引、准提兄弟说,会有大能前来,还以为是给大家讲道的,那讲道的为什么两个人上去了?疑惑间,人们不禁交头接耳起来,场地里一片窃窃私语。
准提犹豫了一下:“我上去让大家安静——”
“不必。”罗睺虚拦了一下,示意准提往台上看。
正时时,台上的四不像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趴。
台下的人再怎么交头接耳,到底留了几分注意力在台上的。他们有多少人见过除了接引、准提以外的大能啊,更别说大能在自个儿面前摔个大马趴了,注意力顿时一下被台上的四不像吸引了,交流声也不知不觉地小了下去。
谢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这还没演出呢,你上台就摔一跤干嘛呀?”
四不像显然是带着角色上台的,此时两眼眯起,腰驼肩缩,两手兜在袖子,简单的形容吧——就是不聪明:“我,我吃饱了!”
“……”谢圣露出无语的表情,“我问你吃饱了吗,我说你当心着点儿,别摔了!”
四不像点头:“昂,昂,我吃饱了。”
连翻两次牛头不对马嘴,谢圣急了,提高声音:“不是,你耳朵不好是怎么的,我说别摔了!”
四不像:“是
!我是说,我吃饱了,摔不了,你那么大声儿干嘛。”
这包袱要是在山海茶社,那指定响不了。可在人人都吃过苦的西方,底下的观众一下就明白了四不像的意思——为什么摔啊?没吃饱没力气!为什么非强调自己吃饱了、摔不了啊?这就是根本没吃饱,在嘴硬。
原本观众们还对于远道而来的大能们不太有亲近感的,四不像这一段一说,一下就拉近了台上台下的心里距离。
相声嘛,说的就是老百姓的故事,说的是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正是这种亲切、接地气,才是相声令老百姓们喜欢的魅力之所在。
谢圣:“那您说清楚了!单说一句吃饱了,我能明白您什么意思吗?那我问您,您吃的什么呀?”
四不像:“……那多了去了,您不敢想!”
“嗬!”谢圣往台下一看,身板儿挺起来了,特地抖了一下大褂儿,“您说说,有什么我不敢想的。”
四不像:“我吃……龙肝凤胆!”
“……哎呦哎哟。”谢圣赶紧扶桌,把四不像拦住了,“这您不能吃。您换一个。”
“诶,诶,怕了吧!不敢想了吧!”四不像底气足起来了,调门也高,“龙肝凤胆!配着那个鸡血吃,你知道为什么巴山有那么多鸡血石吗?都是我吃出来的!”
多厉害啊,牛批!观众们大笑,这胡说的劲儿,饭都吃不饱还龙肝凤胆,还配着鸡血吃。鸡血石是这么来的吗?
相声一般都是以轻松幽默的基调,将故事中的矛盾化解,给人的总体感觉是幽默、轻松的。但在传统的老相声,因为时代的关系,也有一部分并不是用这种轻松的视角来描述故事。
这种相声类似于西方的黑色幽默,用以反映民间疾苦,体现百姓的苦难,最典型的几种手法包括借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