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玩具送给弟弟,是因为兄弟俩的父亲格外讨厌出生时脸上便长着奇怪花纹,现在也没有用的弟弟。
一旦送出自己的东西就会被父亲发现。
一旦被父亲发现就会招来祸患。
于是阿严花了一个晚上,用小刀给对方削了一支丑丑的笛子。
他的指节上有一道口子,是削笛子的时候割到的。
阿严觉得对方似乎盯着他的伤口看了几秒。
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
有的时候阿严会想,这个弟弟的心简直是石头做的。
然后那个晚上,对方从小房间里给他递了一盒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药膏。
阿严想,也不是一直都很无情。
后来,小房间里就会传来呜呜呜的笛声了。
那是个很坏的笛子,吹出来的声音自然也好看听不到哪里去。
阿缘也没有学过怎么吹笛子,所以那调子也没有什么乐感。
后来,也没过几天把,阿严从那模糊的笛声里,听见了摇篮曲的调子。
母亲所唱的那首摇篮曲。
关于月亮的……兄弟的……家人的。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见过那首曲子了。
第14章
身为育士的本能蠢蠢欲动。
鳞泷左近次说:“光是有速度也是不行的……看你的臂力能砍的断鬼的脖颈,相必也不缺力度。”
有些人天生力量小,诸如女性,诸如小孩。当这些人面对鬼,他们就算拥有日轮刀,也无法砍断鬼那肌rou坚韧的脖颈。
但人不愧是最聪明的动物。他们学习,他们进步。
无法砍断规定脖颈的人创造了其他的方法来杀鬼,比如说用陷阱,比如说用毒。
众所周知,鬼害怕三样东西。
一是太阳,而是日轮刀,三是紫藤花。
虽然可以通过增加脖颈的密度来抵抗日轮刀,但太阳与紫藤花是永远的敌人。
至今为止,也没有出现过一只能够抵挡太阳或是紫藤花的鬼也许未来会有,但绝对不是现在。
日轮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从上面拉下一长串的血来。
“先生的口气让我想起我们家请的医生。”他说。
西洋归来的年轻医生,明明是个冷淡的性子,对着他却总有许多告诫。
是的,告诫。
真是让人奇怪。
明明他对别人有些不理不睬的。
对方说话的时候口气就和这位“鳞泷左近次大人”很像。
鳞泷噎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和对方家的那位医生有什么相似点。
先处理一下现在这个事情。
有关下弦之叁这回事。
鬼杀队的普通队员一遇到十二鬼月中的下弦就会向柱们求助。
虽然下弦也位居十二鬼月,但是与上弦们比起来,他们并非是绝对的强悍的。因此,绝大部分的柱都能轻轻松松地杀掉下弦。不过下弦位数若是高了,说不定会有些麻烦。
但总归是杀得掉的。
但好歹也是排在第三位的下弦。
“我会让乌鸦传信过去的。”鳞泷说,“至于你们……赶紧回去吧。明天太阳升起之时,就去紫藤花家之屋休整一下,届时自然会有新的级别判定下来。”
鬼杀队除了柱以外,其余队员都是有等级的。
总共十个等级。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支小队正是戍级小队。
长谷川千春呆滞了,“诶?诶诶诶诶!”
鳞泷侧过头,端详了对方一会儿。红色的狐狸面具下,让人不知晓其脸上的表情。
“你是水柱长谷川六夏的妹妹吧?想必你哥哥知道你与下弦对战过,积累了经验,一定会很高兴的。”
如今九柱之一的水柱,长谷川六夏,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
不过唯一弱势的地方就是他长了张娃娃脸,想要凶狠也表现不出那股劲来。
秋津今晚上第三次失去了思考。
“你这是什么富家子弟啊?!”
一路上哭天喊地累累累累切起鬼来却像剁菜一样的女队员是柱的妹妹。
颇有一种大家一群穷人天天蹲在街上啃面包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被加长版的豪车接走时的感觉。
这也太○了吧。
南国说:“富家子弟不是这么用的。”
总之是一个道理来着。
长谷川哭丧着脸,“可是就算是六夏是水柱我也只是个连呼吸都用不好的普通人嘛!”她反驳道,后又对鳞泷说:“我们都没出什么力啦,还是不要把我们的事情报上去吧……怪不好意思的。”
顶多就在别人战斗的时候切了几只虫子和几只胳膊。
根别人比起来什么都不算啊。
南国续了声,“的确,我们都没出上什么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