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对,这是个案发现场。”当那个警官对奥尔加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的时候,哈代补充道。他迅速指挥着还留在晚会现场的下属们:“凶杀组的都留下,其他人退出去。把所有人都聚在大厅里,我们得把这里围起来,在排除所有人的嫌疑之前,谁也不能离开——艾拉,你去询问一下目击证人,然后去看看大厅的监控录像能拍到什么;本,你给CSI和法医局那边打电话,看他们能不能派人来;亚历山大,你去办公室拿证物标志牌和相机来,先拍照固定证据。”
这些警员就好像蜂群一样散开了,然后哈代转向赫斯塔尔,说:“阿玛莱特先生,抱歉?”
因为当然了,现在连那些其他警察都不能进入案发现场,赫斯塔尔留在这里当然更不符合规定;拉瓦萨·麦卡德留下还算是事急从权,但赫斯塔尔无论如何也没理由呆在这看。他短暂地点点头,刚想退出门去,就被阿尔巴利诺轻轻地扯了一下手腕。
“不来个离别吻吗?”阿尔巴利诺笑眯眯地说,“我要开始加班了。”
显然没人明白,赫斯塔尔也就是要退回大厅里去,阿尔巴利诺到底想要的是哪门子的离别吻。而看赫斯塔尔的表情,要不是顾及到现在他们在案发现场,赫斯塔尔肯定很想飞起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
最后他只是冷淡地扫了阿尔巴利诺一眼,简单地说:“我在外面等。”
他很快离开了,赫斯塔尔前脚刚走,奥尔加就把卫生间最外面的那扇门甩上了。她靠在门背后,凝视着哈代,说道:“他们会怒发冲冠的。”
“什么?”哈代问道,虽然听他的语气,他未必不知道奥尔加在说的是什么。
“你的那些同事们,”奥尔加笑了一下,“你会把他们都留下,然后让你那几个可怜的手下一一盘问他们,把所有人都当做嫌疑人考量。他们肯定会觉得你不讲情面,认为他们都是杀人凶手的。”
“我别无选择。”哈代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从麦卡德探员进门以后就没别人出门了,出了正门之外这个时间别的侧门已经全都关闭了,外面的雪又下得那么大,我不认为这时候还有人能跳窗户逃跑——那个杀人凶手一定在我们之中。”
“我们现在是在一个路数特别古典的推理小说里是吧。”奥尔加低低地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那个叫亚历山大的警员已经拿着照相机和物证标志牌回来了,阿尔巴利诺也跟他一起走过去看尸体,虽然现在手上没有什么工具,但是还是可以简单地判断一下尸体的状态的。更况且连死亡时间都不用判断了,这位倒霉的科里斯警官刚刚还是活着的。
阿尔巴利诺把永远放在口袋里的那双ru胶手套抽出来,在尸体旁边蹲下,然后就听见拉瓦萨·麦卡德声音略显焦躁地说道:“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莫洛泽。”
“是乔治·罗博的手法。”奥尔加平静地重复了一遍,用鞋跟不耐烦地哒哒敲击着地板。
“但是不可能是罗博,罗博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哈代回答。
“哦,那就是从死里复活的罗博,我估计他是除了今天过生日那位先生之外唯一一个能做到这一点的。”奥尔加凉飕飕地说道,“你们没看过那种经典的恐怖片吗?《死寂》什么的?事情往往是这样,一般有一个人死得又怨又惨,就……”
“莫洛泽!”麦卡德探员吼道,他的声音很大,在光洁的瓷砖墙壁之间隆隆回响,把正在给尸体照相的警员亚历山大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照相机扔出去。
“别吼我,麦卡德。”奥尔加Yin恻恻地说,“你早就不是我的上司了。”
哈代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他正试图从空气里汲取力量一样,他干巴巴地说:“行行好吧,二位,我们能回到案子上来吗?”
“我说了,是乔治·罗博的手法,是不是无动机杀人现在还没法确认,但是布置现场的方式一模一样。”奥尔加说道,声音又急又快,“脖子上两道刀痕,一般来说是第一刀致命,第二刀是在伤者濒死的情况下割下的,眼前这个死者的具体情况要看一会儿阿尔能不能看出什么来。刀痕具有象征意义,乔治·罗博是个有上帝情节的连环杀手,还有点宗教上的狂热,他用两道刀痕代表‘主的轭’,而那颗星星就是伯利恒之星——耶稣的诞生和信仰的皈依。说真的,这种杀人案放在圣诞节还真是很应景。”
“我看过罗博的案的文献,现场的主要特征确实一模一样,而如果CSI再不来的话,咱们也没有提取其他物证检测的条件了。”哈代耸耸肩膀,声音非常严肃,“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为什么科里斯警官的尸体呈现了被罗博杀害的特征?他确实已经死了,现在是模仿犯作案吗?”
奥尔加嗤了一声:“啊,没错,模仿犯作案确实可常见了——”
“我明白你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麦卡德严肃地对奥尔加说道,“你想说,当年罗博案的第七案就是模仿犯做的,而不是乔治·罗博本人做的,但是事到如今——”
“亚历山大。”哈代忽然说,“你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