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是你先撞我的”,那人吼了回去,俩人又骂了起来。
“停停停,停!”,流光喊到,“一个一个说”。
理了半天才听明白,这人是7班的,叫田文毅,之前在和王韬一起参加趣味运动会的斗鸡比赛。
这个斗鸡不是真的斗鸡,而是两人各将一条腿抱起来,单脚蹦跳,互相碰撞,双脚先落地的人就输了。比赛时需要注意控制力度,以免受伤。
而田文毅说王韬故意用力过猛,把他直接撞倒在地,手肘和小臂都被摔破皮了。然后田文毅也恼了,爬起来直接把王韬也推倒在地,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但王韬说,他没有故意要把田文毅撞倒,就是正常的碰撞。
其实这种事情就很难说了,本身这种比赛,单脚蹦跳,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对方用力稍微大一些,自己脚下又没站稳的话,就很容易发生意外摔倒摔倒。
不知道谁把老吕也叫了过来,听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老吕说,“王韬,向田文毅同学道歉”。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道过歉了”,王韬不满的说道。
王韬说自己不小心将田文毅撞倒之后就道了歉,还想过去把他扶起来,但田文毅直接把自己推倒了。
“怎么说也是你先把他撞倒的,再道次歉,这事就算过去了”,老吕说。
“对不起”,王韬咬着牙说,田文毅没有理他,哼了一声就走了。
“哎我去,这他妈什么Cao性啊”,流光在旁边倒是看急了。
“王韬,老师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件事情也没有证据,很难讲清楚,刚刚你们也动手打架了,真闹到学校去,还比较麻烦,耽误学习不说,最后可能还要全校批评,咱们就忍他一次。你要是委屈,老师给你道歉”。
“不用老师”,王韬摆了摆手,“我就是有点郁闷”。
“老师我们带他去医务室”,齐年看到王韬手臂上也有擦伤。
“走吧走吧,犯不上和那傻逼一般见识”,流光拉着王韬。
然而有的时候,你不和傻逼一般见识,傻逼和你一般见识。
周日晚上再次返校的时候,班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走廊上挂着的“高一16班”的牌子被泼上了黑墨水。
“我觉得这算是挑衅了吧”,流光指着班牌说。
“这旁边还有行小字”,齐年凑近看了看,“一土韦舀四眼田鸡”。
“我觉得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来来来,计划一下”,流光召集了一些男生,“咱们之前吃亏忍让,结果这傻逼蹬鼻子上脸,不给他点教训真把我们当软柿子了。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天道好还,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
齐年突然觉得流光要是生活在古代,那是干大事的人,号召力极强,一呼百应。
结果还没感动完,就看流光眉头一皱,“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若举炎火以,以。。。”,然后指着纸问齐年,“这字念什么?”
半天是对稿演讲呢。
“什么玩意啊”,齐年看了一下,是个“焫”字,不认识,而接下来也全是古文,一堆生僻字。
“这你写的?”
“你逗我呢,我能写的出来这个”,流光往后面一努嘴,王韬咳嗽了两下。
怪不得“有道是”三个字前后的画风不一致,齐年觉得这俩人脑子可能都有点毛病。
*********
“哎哟,咱们班牌子怎么黑了啊”,吕超进教室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你们谁干的啊,这么调皮”。
“田文毅”,流光说。
吕超听到后还愣了一下,想了一会田文毅是谁:“你们确定吗,一会我去查查监控吧”。
齐年刚想说旁边还有行小字,想到了王韬还坐在教室里,给他留面子没有开口。
“好,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这周的活动呢,是义卖会,就在周三的中午举行,不强制,但是老师鼓励大家把用不到的东西捐出来,最后所得的金额,会全部由学校统一捐给慈善基金会,大家可以监督。行,上竞赛课去吧”。
这节竞赛课上的是不怎么安生。
老师在上面上课,下面正在紧锣密鼓地计划复仇。
在高中时期,如果不能打架的话,男生之间的复仇,开玩笑,甚至是庆祝,都可以简化为一项比较奇妙的,不太适宜公开描写的活动。
甚至在毕业典礼等胆子肥了的时候,男性教师也有可能不幸成为这项活动的目标。
这项活动全国各地的叫法不一,南方地区一般叫做阿鲁巴,打桩,北方地区一般叫做卡大树,撞柱子。而江苏省的叫法就比较复杂了,不仅各个市之间的叫法不同,同一个市内不同学校的叫法也不同。
不过不论叫做什么,田文毅今晚已经是在劫难逃。
本来这场行动的参与者还仅限于16班内部的部分男生,不过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