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若有所思。
背后突然传来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你俩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陈队。”
张斌敬礼,道:“这不好奇嘛,训练结束又没什么事,过来凑个热闹。”
陈队无奈又好笑,没多说,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他,“我现在有点事得离开一趟,记得转交给许渝城。”
“是!”
待许队一走,曾磊问:“这什么?”
“咱们队这个月的训练成绩。”张斌收好:“走吧。”
—
许渝城拍摄完,饥肠辘辘,在食堂转悠了一圈又没了胃口。
张斌找到他的时候,人正坐在训练场的空地上,盯着枪靶子发呆。
许渝城听见脚步声,眼前随即出现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顺着手看过去,是张斌。
他接过,翻开,道谢。
“曾磊手臂的伤刚好,空缺了一段时间的训练,但成绩还不错。”
“嗯。”
“队里这几个倒数的,趁准备比武的机会,加大力度训。”
“嗯。”
“……”许渝城抬眼:“你牙疼?”
张斌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如果跟舒晚吵架了,作为男人,你得积极主动的解决,凡事不能躲避,躲避永远没办法处理矛盾,只会让误会加深,影响你们的感情。”
许渝城:“……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吵架还是没躲避?张斌无语。
沉默会儿,许渝城实在想不通,问:“你怎么知道我跟舒晚……她告诉你的?”
陈斌故作玄虚地摇摇手指:“前两天,深更半夜,你发着烧也要回宿舍睡。再参考最近一系列的表现,啧,事出反常,必因为舒晚。”
“……”
许渝城不想表态,起身,拍拍裤上沾的土,准备回宿舍。
兜里的手机震动几下,解锁,霎时顿住脚步——是舒晚。
共享实时位置。
许渝城:【?】
没回复。
他点了同意。
蜡笔小新头像赫然出现在地图上,郊外的艺术大楼,距他48.1km,还挺远。
许渝城琢磨不透其中的意思,正打算询问,曾磊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喊:“队长,刚接到报警,郊外的艺术大楼发生绑架案,绑匪持有炸丨弹,正驾车往市区行驶!”
“哪儿?!”
“郊外的艺术大楼,沿香玢路往市中心行驶中。”
许渝城再次低头看了眼实时位置,心脏钝了下,喊:“拉铃!紧急集合!”
—
银白色的货车疯狂加速,在路上东奔西闯。
交警紧跟其后,拿着大喇叭呵斥,企图将他逼停。
可惜,非但没有作用,反而激起犯人的怒火,速度持续提升。
舒晚被五花大绑,受惯性撞在车厢的铁皮上,额头一阵疼痛,被钉子划伤,鲜血淋漓。
裸丨露的皮肤没有一处好地方,全是青紫色的淤伤。
相比之下,蜷缩在塑料箱里的许浓月十分体面,穿着礼服,妆容没有分毫损坏,任由外面喧闹,她安静的像睡着了。
舒晚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当时,她给许渝城发完消息,提起勇气进入楼道。
看到倚在墙边的许浓月,刚要上前打招呼,惊觉她状态不对。
于是立马躲到隐蔽处。
果不其然,换个角度能看见她身前站了个男人,戴了帽子,低着头,看不清长相,但个头较矮,肯定不是钟北。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针管给她注射了药剂。许浓月小幅度痉挛了下,浑身瘫软。
男人及时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时,舒晚清楚地看清他的模样,诧异不止——竟然是钟北的助理,杨蒙。
怎么会,是他?
舒晚见过几次,但对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印象不深。
她没时间深思,赶紧拿出手机向许渝城求助。
刚打开通讯录,脑后一下钝痛,她彻底失去知觉。
再醒来,人就躺在了这里。
舒晚后知后觉涌上害怕的情绪,整个人止不住发抖,眼泪失控淌落。
但恐惧归恐惧,潜意识中的求生欲逼迫大脑不断转动——
对!许渝城曾教过她怎么快速解开绳索。
舒晚咬牙忍着手腕处的疼痛,摸索到绳结,顿时松了口气——幸好,不复杂。
她调整呼吸,使自己镇定下来,按照记忆里的步骤Cao作。
到最后,肩颈因为别扭的姿势疼的要命。
她没了耐心,拼尽全力撕扯绳结,腕上一轻,竟真成功了!
舒晚抓紧爬起来确认许浓月的状态,她昏迷的很沉,但呼吸平稳,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车厢里没有任何可防身的工具,她的腿紧张的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