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没憋住,乐不可支:“少来,这些都是谁教的。”
“你啊。”许渝城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我聪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呗。”
他三言两语还真把舒晚的焦虑驱赶的干净,稍微振作下Jing神,跟许渝城进门。
屋里十几个大男人跟拉练似的,齐刷刷站在桌前,标准军姿立正,给舒晚吓一跳。
许渝城也没见过这场面,探究地看向张斌,“这是?”
“欢迎嫂子的仪式。”
张斌乐呵呵地凑过来,小姑娘捂得严严实实,模样都看不见,他遗憾道:“嫂子挺害羞啊。”
许渝城:“……”
舒晚拉下口罩,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他,乖甜地喊:“张斌哥哥,是我。”
张斌:“……”卧槽
其余的男人们一瞧见舒晚,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的,脸憋的通红,要不是碍着许渝城的面子,尖叫声恐怕得掀翻楼顶。
曾磊还算见过世面,忍着没露出异样,冲她打了个招呼,紧随许渝城落座。
“队长,这就是咱嫂子啊?”曾磊笑。
“……”许渝城瞥向舒晚,似乎在争取她的同意。
舒晚不愿人前驳他的面子,点点头,默认了。
屋里一片欢腾。
有人嚷:“队长不愧是队长。”
这群新来的到底比较忌惮许渝城,也是看副队和曾磊在,觉得有底气,才敢闹一闹,于是有人趁热打铁,八卦:“谁追的谁?”
舒晚脸一红,刚要承认,旁边的男人就开了口,“我追的她。”
于是,欢腾声更甚。
一直没话说的张斌轻咳,“行了,吃饭吧。”
屋里的秩序瞬间井然,不再多话。
张斌拍拍许渝城,道:“出来下。”
他瞧了眼舒晚,后者摆摆手,示意没问题。许渝城才起身跟他离开。
天台安安静静,张斌从兜里摸出根烟,递给他,许渝城没接。
“怎么,谈个恋爱都转性了?”
许渝城笑笑。
张斌叹:“一早就猜到你俩能好。还以为你能多挺段时间,没想,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
许渝城撑在栏杆上,俯瞰楼下车水马龙,也觉得有些恍惚。
十年前,小姑娘刚来许家,他还以为是父亲在外面偷生的孩子,但瞧着长相那么Jing致,又觉得不然。
恍然间,跟在身后喊“哥哥”的小孩儿长大,成了他女朋友,想想,命运果真无常。
张斌吞云吐雾,意味深长道:“当年我就想,从小就立志决不跟自己父亲有一条路的人,怎么突然中途放弃学业,跑警校来了。后来再见舒晚,一切都明了了。”
许家的男儿生来热血。
他爷爷做了一辈子的军人,父亲许伯通是刑警,尚年轻的时候因伤无奈退休,离开钟爱的岗位,到警校做特聘教授,也算用另外一种方式尽力。
许渝城小时候不懂事,埋怨父亲不顾家,心里总有个结。高考完,哪怕绕大半个国土去读不喜欢的专业,也绝对不走家里人的老路。
最终让他妥协的原因,无非是知道了舒晚的身世。
许渝城口是心非:“当时对未来觉得渺茫,正好高中老师指了条明路,我就走了。”
张斌不信,冷哼:“少来这套。”
随即,正经道:“我看见新闻了,那个家伙在Jing神疗养院出了本书,发行量还挺好,媒体最近都在报道这件事,舒晚不知道吧?”
许渝城闷声回:“不知道。”
“那就行。”
张许两家交情不错,张斌跟许渝城是一个大院里玩的兄弟,算跟他一起看着舒晚长大的,对她像疼妹妹一样,打心底里不愿意再让她重温噩梦,多说了句,“舒晚跟着你是最好的。叔叔阿姨知道这件事吗?”
“……”
张斌了然,笑:“猜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许渝城扯扯嘴角,不语。
一根烟的功夫,舒晚已经跟屋里的男人们聊的火热,一堆人围着曾磊,听他讲许渝城的光辉事迹。
“当时,歹徒拿着自制的土炸i弹逼人质掩护自己,千钧一发之际,许队一枪击毙歹徒,再一眨眼,他不仅接住人质,还保证将炸i弹带到安全地点引爆。那一连串的动作,都不是简单用一气呵成就可以概括的。”
任务内容不能细讲,但仅从只言片语中,舒晚也能感受到当时的紧迫,拳头紧攥,表情苦大仇深的,仿佛身临其境。
张斌瞧见,幸灾乐祸地拱了他一下,调侃道:“哟,心疼了。”
许渝城心里乐,面上稳重,轻轻捏了下她的后颈,跟队员们说话:“你们慢慢吃,我得先把她送回去。”
这么早?舒晚听得入迷,还不想离开。
许渝城解释:“怕你被拍到,麻烦。”
行吧。舒晚一一打过招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