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渝城把弄脏的床单和衣服丢进洗衣机,收拾完,舒晚已经睡熟了。
新床单有股清新的皂夹味,混杂着她淡淡的体香。
许渝城收拢手臂,轻松将人揽进怀里,不知怎的就笑了。
小姑娘真是神奇的生物,软绵绵的,手感极好,睡觉时能缩成一团,可怜又萌。
许渝城没敢待太久,这里是舒晚的房间,他可不想在父母眼皮子底下留宿。
收好买的药,再掐准父母的生物钟出门,买早饭的路上,正巧撞上结束晨练的许伯通。
他像视察工作似的盘问包子馅,嫌弃一番许渝城买的豆浆,跟着上楼。
李yin收拾完卫生,帮忙摆早餐,“哥哥,去喊妹妹起床。”
许渝城不自然地垂眸,“还早,再让她睡会儿。”
“睡太久对身体不好。”
许伯通过来咬了口包子,随口一问:“你洗的衣服?”
“……啊。”
“大早晨洗什么衣服?还把床单都洗了。”
许渝城:“……我去叫舒晚起床。”
—
舒晚醒了有一会儿,实在因为腰疼得难受。睁眼发现许渝城不在,给他发消息也不回,有点孤单也有点委屈。
于是当许渝城敲门进来跟她说话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碰壁。
舒晚背对他躺,感觉身边的床榻陷下去一块。
许渝城附身,手臂撑在她两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
舒晚痒的想躲,被他拉回来,哄:“我又惹你生气了?”
“……”
舒晚想抱抱他,但现在不能落下风,于是竭力忍住,继续冷脸。
许渝城讨好地吻,“饿不饿?我买了你爱吃的那家早餐店的包子。”
舒晚抬眼,毫无威慑力地瞪,“买豆浆没?”
“……”许渝城被逗笑:“嗯。”
舒晚脸色白的不正常,坐下时牵动腰,酸的龇牙咧嘴,吃饭时被东问西问。
她招架不住,暗中捣了下许渝城,后者一激灵,张嘴就来,“工作太累了,需要休息。”
舒晚附和:“对。”
李yin又絮絮叨叨地念演员不容易,不让她沾任何家务活。
舒晚窝在沙发里东张西望,作为唯一一个闲人,她根本坐不住,溜到阳台上看许渝城晾床单。
长腿细腰,腰带是凸显优势的装饰品,迎光而立,侧脸比先前更加消瘦,棱角锋利,气场强大。
他没有表情的时候,桃花眼尾自然下垂,有种忧郁感,让人心里怪别扭。
舒晚挑起毛茸茸的拖鞋,踢了下他的裤角,“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许渝城掸了掸床单,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攥住她的腕子拉近,自责:“下次轻点,不让你疼了。”
舒晚眨巴眨巴眼,恍然笑:“行啊。”
“想出去玩吗?”
话题转的太快,舒晚没跟上,“嗯?”
许渝城:“队里放了三天假。”
他难得有空,况且这是两人第一次共同出行,舒晚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推开赴约。
至于去哪儿,做什么,全部交给许渝城决定,她只想跟他在一块待着。
舒晚兴冲冲跟白郗请假,翻箱倒柜把珍藏的性丨感连衣裙准备好,还带了最喜欢的香水。
考虑到他说目的地有溪流,还特地网购了几套风格不同的泳衣。
结果许渝城对着她一箱心血,扔了个军用背包,冷漠道:“只许带必需品。”
舒晚:“……”
浪漫的双人之旅从这一刻开始,画风逐渐失控。
舒晚一大早被他拽起来,坐四个小时的大巴车到边陲小镇,再辗转私家车进入村落,步行上山。
一路上颠簸不止,她晕车晕的厉害,又不想在许渝城面前显得太矫情,一直强忍着。
但面对潺潺溪流,舒晚直接崩溃了,“许渝城你混蛋!我穿的是限定版板鞋,怎么过河啊呜呜呜……”
许渝城面无表情,弯腰拍拍她的小腿,示意小姑娘把鞋子脱掉,“上来。”
舒晚视线被泪水模糊,委屈巴巴地趴到他背上。
许渝城手臂稳固地托着她,背包交给送他们上山的老乡,手里提着她宝贝的限量版板鞋,轻车熟路地淌过河。
山路两旁栽了樱花树,随风飘落粉白色的花瓣,洋洋洒洒的像场花雨。
舒晚沾了水,花瓣黏在脚背上,两种色彩相衬,在许渝城眼里充满无尽的诱惑。
他使坏捏了捏掌心软乎乎的大腿rou,背上的人立马不乐意地踢腿,“干嘛?”
许渝城闷闷地问:“浪漫吗?”
舒晚瘪嘴:“一点都不,跟你谈恋爱比军训还无趣。”
许渝城眸光一暗,没吱声。
落脚的地点在山里的农庄,主人是位耄耋老人,见舒晚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