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纪山奈的怒气毋庸置疑的快速赶来,他荒唐地甚至怀疑自己是做了场梦,如果不是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和满是墙灰的外套。身上虽然整齐的穿着睡衣,但是昨晚怎么荒yIn无度在浴缸里被人蹂躏的记忆他可是一点都没忘。
冷静了下,他披上外套,打开大门去楼梯间上下爬了个来回,确认没有摄像头才放心的回家。耿执还裹在被子里,睡颜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不谙世事?纪山奈在心里呸了好几下,抬脚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咚’的一声巨响,耿执瞬间清醒从地板上坐起来,抬眼望着站在床上的纪山奈。居高临下,纪山奈垂眼看他,实在是腰酸背疼,踹这一脚他今天一天都不想动了,咬牙切齿地说:“你能耐啊?”
“滚出去。”说了从没有说过的重话。
耿执也刚醒,没回过神来,带着起床气,皱皱眉头就从地板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出了卧室。
纪山奈更加觉得不可理喻,感情这狗崽子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啊,还敢和他摆脸色,立马锁了门,坐在床上愤怒。
怎么可以这样!在楼梯间就那样!要是有人看到,或者有摄像头...纪山奈简直不敢想下去,昨晚喝了酒的是他又不是耿执,这厮就是故意的!想着浑身都能烧起来,太羞耻了,开始的时候还故意模仿陌生人强jian,弄得人心惊胆战。
耿执这边清醒了以后,肠子都悔青了,他昨晚光想着怎么惩罚他发泄下醋劲,带着怒气在楼梯间就不管不顾弄,后来回家看纪山奈软成泥,任人摆弄品尝的样子,实在没忍住,睡前还想着今天一定好好道歉。
结果直接搞砸。
现在就是连着两个星期,人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更别说碰一下,睡在一起。他久违的睡在了自己床上。虽然,纪山奈后来值班睡办公室不回家,他也偷偷跑去人床上嗅着人枕头自慰,但是吃惯了昏,哪里能受得了一下子只能自给自足了呢。
当务之急,只能把人哄好。
其实后期何淼还是给了不少意见的,中心思想就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什么是再做一遍不能解决的。”这种歪门邪道,且不说两人不是夫妻,是容易一不小心就被人踹开的脆弱情侣,耿执连人小手都牵不到,更别说什么上床了。
他决定去一趟纪山奈医院抓人,直接把人接回来,不会像之前刚见面就被拒之门外。
第一次去,耿执找了半天科室在哪,问了好多小护士,一听是纪医生的家属,都热情的不行,直接把人带到门口。现在虽然是门诊时间,但是好在快下班了,外面没有病人,正踌躇着,门开了,有病人从里面走出来,迎头撞上他,弯腰说了声抱歉就离开了。耿执抿嘴,越发觉得嘴里发干,有点紧张,还是下决心敲了门。
“请进。”
是纪山奈的声音。
他推门进去,纪山奈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埋头写病例,胸前挂着胸牌,一尘不染的,最奇妙的是,鼻梁上竟然架着一副细框的金丝边眼镜。耿执默默反手关门,站在门口不动,眼睛挪不开,盯着纪山奈的脸,感觉自己膨胀的爱恋心情又要烧起来。
不对,时机不对,他默默咬舌尖忍着,眼神却贪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纪山奈迷惑地抬头,没想见到的人是耿执,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皱眉撇开眼,实打实的嫌弃样子,继续写着病历:“你来干什么。”
金丝边镜架衬得他眼尾都是亮的,又媚又含水的桃花眼,稍微瞥人一眼,都是瞧不起人的斯文败类模样。哪里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分明是承尽男人欢的富家小少爷。
耿执咽了下口水,摸过去,语气还是恭恭敬敬:“我来接你回去。”
“我什么时候下班要你接了?”纪山奈写完了,合上钢笔放在一旁,十字交叉生人勿进,挑眉反问。可是他越是这样耿执就越是馋的不行,手痒心也痒,控制不住的伸手握他手腕,拇指摩挲,讨好着,小声说:“宝贝,宝贝我真的错了,你别折磨我了。”
把手抽回来,纪山奈有点脸红,又烦他:“我又怎么折磨你了,我就每天上班回家,正常得狠。”耿执手又去托他脸,流氓得不行,纪山奈瞪眼站起来,耿执趁机把他困在自己和桌子中间,近得能感受到对方呼吸。
“哥.....”
“宝贝..我真以后再不敢了,我是当时听到你去相亲太生气了,而且我早都发现那楼梯间没摄像了,肯定不会有事啊我保证。”
“哦,那还是我不对了,怎么就让你听到了呢,就应该偷偷去了不让你知道啊。”纪山奈腰靠着桌子,伸手推他手臂,嘴里还在刺他。
耿执脸黑了半截,向前压他:“不准去!之前的我不管了,以后都不准去相亲。”
纪山奈嗤笑一声,耿执又怂了:“你以后不愿意我肯定不弄了,我们俩不是谈恋爱么,谈恋爱怎么还去相亲啊?谈恋爱了肯定就不能去相亲啊...”语气又委屈又可怜。
面无表情盯着他,纪山奈微微仰头才能和他对视,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