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染,其实我也想和你一起睡觉的,可是你的睡觉和我的睡觉不一样,你放开我,我告诉你我想和你睡觉是什么意思好吗?”刑落继续诱惑着,他算是明白了,恐怕莫修染是真的不知他想做什么。
怎么可以这样,他把他的心全部搅乱,勾的他一点自制力都没有,现在才让他发现,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莫修染思索了一会,终于抬手放了刑落,刑落一脱身马上上前又抱着莫修染,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在我这里,睡觉是要抱着你,吻着你。”
再一次,刑落覆上莫修染的唇,双手在背后轻轻安抚,耳鬓厮磨。
接下来,便是混乱且模糊的,却又甘甜而炽热的。
刑落觉得自己要疯了,疯在这无边美色里,疯在在柔情似水里。
他用他的全部教会他,他的睡觉是什么意思。
☆、染落垂帘
莫修染昏睡过去的时候,手脚还搭在刑落身上,头埋在他的颈间,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
莫修染的眉毛舒展着,睫毛下犹有泪痕,鼻翼熹合,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很轻,拂过刑落的颈间,丝丝麻麻的酥软感,如此让人沉溺。
刑落不想睡也睡不着,脑子异常清明。
他仔细思索着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上天派来一个如此美好的人来到他身边,救他性命、护他周全、替他顶罪,最重要的是,让他体会到了爱。
自从遇见莫修染,刑落人生中那些晦暗的、隐蔽的、血腥的、渺小的过往,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莫修染就是他的神,是为了救赎他而来的神。
接下来的日子,刑落一直粘着莫修染待在榻上。
刑落是鬼,自是不用吃喝拉撒,浑身Jing力旺盛。
他不知道神官是否也和鬼一样,于是追问着莫修染,莫修染只回答神官吃饭睡觉就如补养灵力,可有也可无,这在刑落听来就是和鬼一样了,是以粘得更加心安理得,连言倦衣的嘱托都忘到一边了。
一日,莫修染还在睡觉,刑落趴在他身侧无聊玩着他的发丝,玩着玩着倒还起劲了。
他把莫修染头上的发冠取了下来,让发丝全部倾泻在枕榻上,然后双手抚顺发丝,以指为梳,把全部发丝拢在一起。
刑落也只是想看一下莫修染全部束起发丝会是什么样子,可是他的发丝又厚又长,刑落也从未帮人束过发,两只手越抓越乱。
他左手拢满了全部发丝在手心,右手正欲戴上发冠,几缕发丝又从手心滑落,刑落不死心的换了用右手去拢,正欲再次戴上发冠,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
这些时日,他们在四阙的一角宅院里,无人侵扰,甚是逍遥,现下,会是谁来这里呢?
刑落放下莫修染的发丝,快速起身穿好衣服,还未及下楼,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小落落,修染哥哥,你们在这里吗?”
原来是花钟言。
刑落连忙应道,“在呢。”说着已经出现在院子里,和花钟言打了照面。
“啊,真的是这里?你们这个地方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四阙的路本来就没有名字了,你们也没,让我好一通找。”
花钟言见了面便开始抱怨,“我都多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了,哎呀,话说我好像也该动一动胳膊腿了。”饶是这样说着,她还是进了屋子便在软塌上躺了下来。
刑落目光如炬,紧盯着花钟言,想着前不久莫修染才躺过这里,真想这个软塌除了莫修染谁也不能碰。
“怎么了?”花钟言不明所以,看看自己,“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刑落正了正神色,回答她刚才的问题,“这个地方,以后就叫染落阁吧。”
休憩的时候,莫修染也曾询问刑落,是否为这个院子起个名字,当时,他们两个正站在二层楼阁窗前。
刑落道,“楼外人鬼影交憧,楼上染落垂帘重,春梦了无痕。”还未及刑落说出到底叫什么名字,莫修染便伸手捂住了刑落的嘴,温热的手心擦过他的唇,刑落便控制不住抱起他扑到榻上,至死方休了。
当时刑落还在取笑莫修染,“你怎么听得懂情诗却不懂情事呢?”
“可以嘛。”花钟言的声音将刑落的思绪拉了回来,颤了颤,道,“你们两个来真的?啊,对了,修染哥哥呢?他回来后我可一直都没见到他呢,你把他藏哪了?”
“楼上休息呢,等他醒了,自会下来看你。”刑落有些不满,原来自己不止是莫修染用过的东西不想让别人用,最主要的是莫修染,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了!
“啧啧,好吧好吧,我可不愿意打扰你们,就是倦衣哥哥非让我来找你们,确保你们没事,哎,他还是死活不愿意来四阙,还不是什么都让我给他跑腿?”
“啊,对了,麻烦转告他我们很好,我,近日会回去的。”刑落有丝愧疚,言倦衣和向生都是不去四阙的,以往跑腿四阙的事是他来负责的,加上上次无端消失的八天和这次蓄谋消失的十几天,确实有些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