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霄一下趴到了床上,“他nainai的,作死的感觉吗?真是邪门了!昨天抱了抱,我亲了他,今天,他又还回来了?我干嘛脸红?小爷的心啊肝啊的,怎么好像要蹦出来似的?娘的,不至于吧?以前,跟那些狐朋狗友们经常抱在一起摔跤,有时急了,小爷我咬得他们满脸是血,他娘的,没这种感觉啊!不对——哪儿都咬过,我还差点把傅二宝的耳朵咬下来呢!但从没碰过唇!”
傅云霄看了看敞开的门,一阵冷风吹进来,他打了个哆嗦,忽然清醒了不少,“不行,得先去找东方皓月,那小子脸皮薄,动不动就害臊,要是想不开,寻了短见,可大大的不妙啊!”
想到这里,傅云霄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竟然没跑楼梯,而是顺着楼梯一边的扶手滑下去了。
坐在大堂里的几位吃饭的客人,还有老板和伙计,个个看傻了眼。
怪哉虫!
今晚这楼上是怎么了?刚才一位白衣美少年像是被抽了一般发疯地跑下了楼,冲出了客栈,大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一道红影,红衣少年竟然更绝,顺着扶手滑下来后,一溜烟地也不见了。
傅云霄追出去,向南跑了十几步,没看到;他折回来,向北跑去。跑了十几步后,在一个小拐弯外,他看到了东方皓月。
街上有的店铺还没关门,从那些店铺里射出的灯光照得路上不算黑。
傅云霄看着东方皓月还是左手放于身后,右手没握剑,但却是依旧像握着剑时那样垂着,但他却是低着头,走得很慢。
这两天下来,傅云霄已经发现了,那就是东方皓月做事雷厉风行,走起路来也是快速有力。
可今晚——
“傅云霄,你作大了!肯定是吓着他了!哎!好吧!不玩了,他那么中规中矩的人,你两天的时间,把他弄得大概够呛了,再玩下去,保不齐,他真的拔出剑来刺你一身窟窿了。”
傅云霄一边想着一边跑向了东方皓月。
“皓月公子!月兄!你住下!”傅云霄故作轻松地说笑着。
听着他的声音,听着他追上来的脚步声,东方皓月整个身子微微一颤,但却没有停步,也没有答话。
傅云霄追上他,笑着说:“月兄!小爷我错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哎!再说了,这也没什么的啊!咱们两清了啊!昨天我趴到你身上了,今天你还回来了,你又趴到我身上了。你说,是不是?”
东方皓月喘着粗气,加快了脚步,却依旧不作声。
“你别这样吗?我都说我错了嘛!真是的,这有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不就是打打闹闹,玩玩而已吗?我跟我的那些个哥们们何止是这样,抱在一起从山上滚到山下,还继续打,小爷我能把他们抱得喘不过气,憋死他们。”
傅云霄为了让东方皓月别把这事看得太重,不免又吹起来。
东方皓月一下停住了脚步,他似乎浑身都在发抖,却突然说话了:“玩玩而已?何止这样?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也不要再跟着我!”
说完,他的脚步又快了。
傅云霄愣了一下,没明白怎么回事,可看到东方皓月又向前走,傅云霄直接拦到他前面了:“皓月公子,别的!要不——你打我两下,或者说——你刺我两剑,只要你能解气,随便你怎么样。咱们别再走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往多河的李家吗?你需要好好休息,要不然,你怎么去完成今年的访巡工作?”
东方皓月气呼呼地说:“用不着你管!”
“不是——好好好,我不管,可咱们不能大晚上的在街上像鬼一样这样蹿吧?”傅云霄小心地说着。
东方皓月依旧生气地说:“你回去,别跟着我!”
傅云霄急忙说:“那可不行,我是陪着你出来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一辈子不会安心的!”
东方皓月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掉转回头,向客栈走去。
傅云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但他也不敢再造次了,他怕东方皓月再一使气,整晚上的不回客栈,在这大街上憋着一肚子气瞎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默默地走回了客栈,客栈里的人已不多了,可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掌柜的急忙走上前,关心地问:“两位公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东方皓月早就恢复了他那副高冷的模样,一言不发,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径直向楼上走去。
傅云霄急忙笑着说:“多谢老板关心,屋里太热了,我们两个……出去吹了吹风。哈哈——没事了!”
说完,三下两下地追上了东方皓月,上了楼。
傅云霄老老实实地睡在了自己的床上,东方皓月依旧睡他往年睡的床。
这一夜倒是风平浪静。
第二天,东方皓月早早的就起床了,他忍不住地看向了傅云霄那张床,然后整个人呆了:傅云霄只穿一条内裤,枕头被他抱在怀中,一条腿搭在枕头上,其实就是半个身子在枕头上。而用来盖的被子一半在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