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夫妇一直在自己房里,他们担心着儿子,东方夫人问了午晴好几次了,都说公子依旧在兰室。
东方夫人生气地说:“到底是我们说错了哪句话,还是傅云霄那个混蛋?”
东方仙主叹口气说:“你就别瞎猜了,大概都不是,是我们说得的话,他自己验证了。”
东方夫人气得又掉起了眼泪,呆坐了一会儿,她站起来,擦了擦泪,说:“我去看看!”
刚出院门,迎面走来了陈锦秀。
陈锦秀急忙上前问:“素姨,您这是要去哪里?自我来到仙庄后,就没看到皓月,他人呢?”
东方夫人有点不知所措地说:“皓月啊!他——他应该在兰室吧?”
陈锦秀笑着说:“我还以为他一直在云院呢!”
东方夫人看着她,急忙问:“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陈锦秀笑着说:“因为……今天中午和今天晚上,午晴师姐都有往云院送过饭啊!”
“什么?”东方夫人大惊。
她敷衍了陈锦秀两句,便又折回了自己房中。
东方仙主看着她,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东方夫人生气地拍着桌子,说:“真是养了只白眼狼啊!”
她又气呼呼地走到外面,大喊:“把午晴给我叫来!”
外面的丫头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东方仙主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夫人,问:“素素,你这是怎么了?”
东方夫人也不答话,只是脸色铁青地站着。
午晴敲敲门进来了。
东方夫人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她向着午晴吼道:“给我跪下!”
午晴先是一愣,接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朝着师父和师娘跪下了。
东方仙主一脸懵圈地看着自己的夫人,心里嘀咕开了:“她这是犯了什么邪病?”
东方夫人指着午晴,大怒道:“午晴啊午晴!你可真是好样的啊!你给我说实话,你今天中午和今天晚上往云院去,给谁送的饭?”
东方仙主一愣。
午晴平静地说:“回师父、师娘,是给云二公子!”
“什么?他——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东方仙主大惊道。
东方夫人冷笑着说:“他离开了?你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徒弟啊!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跟你师父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公子好不容易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你——你竟然还把他留在云院。我问你,公子呢?”
午晴平静地说:“师娘,午晴想着法子让公子去了云院。”
“想着法子?午晴,你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啊?”东方仙主也大怒了。
午晴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又看了一眼师娘,然后就流泪了。
她流着泪说:“师父、师娘,午晴五岁那年,被师父从街上捡拾了回来。当午晴来到仙庄时,看到只有两岁的公子站在高高的木桩上,单手倒立着,小脸憋得通红,就那样坚持了两个时辰,当时我就心疼得要命,我不知道师父和师娘为什么要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如此狠心。从那时起,午晴就发誓,此生护公子。
“公子自小就少言寡语,不喜与人交谈,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所以,一个朋友都没有。我还记得,公子六岁那年,午晴陪公子去缠绵城做事,在路上,我们遇到了一群跟公子一般大的孩子在玩游戏,公子停下来,看了好长时间,满眼都是羡慕。
“我笑着说:‘公子,如果你愿意玩,我可以去跟他们说,让你加入的。’公子犹豫着,可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即摇了摇头说:‘不必!’我们就走了。
“师娘,您知道公子想起了什么吗?公子不说,午晴也能猜到,公子定是想起了师娘天天跟公子说得话‘要有公子的样,不能跟乡村野孩子们般追逐打闹,更不能跟他们一般随意地嘻嘻哈哈’,师娘,你们对公子要求甚严,公子自己也对自己要求严,再加上他不擅交流,所以,公子有多么孤独,你们知道吗?”
东方夫人生气地打断了午晴的话:“怎么?我们这么做有错吗?哪个父母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皓月他已经是仙门中的楷模了,他已经是世家子弟们永远都无法企及的了。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傅云霄,皓月现在依旧是东方家的骄傲啊!”
午晴摇着头说:“师娘啊!你为什么还不明白呢?你觉得是云二公子来勾引公子吗?也许是,十几年前,云二公子就那样随意地闯入了公子的心中,可公子却是——师娘,你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爱公子!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理解,还说爱他吗?
“十几年前,当云二公子来到我们皓月仙庄时,公子对他——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公子那么开心过,他每天虽然还是做着庄里的事,但我能看得出,公子每天都在盼着跟云二公子见面。
“师娘,你知道吗?公子为什么要修那条山路?因为云二公子往上跑时,不止一次地摔倒过。你知道云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