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刚升起明晃晃的太阳,暖暖的阳光被紧闭的窗帘阻挡在外,没有闪眼的阳光,每日歌唱的鸟儿似乎也晚起了,周围都寂静无声,平日吆喝的早餐摊还没开张,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好。
床头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划破了这份美好。
床上的人儿动了动,易谌满脸不悦,半眯着眼拿起床头的手机接通,“喂?”
因为刚起床,说话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听着很冲。这让电话那头的黄主任懵了,连忙看了看屏幕,易谌。这也没打错啊?年轻人大早上火气有点旺盛啊。
“是小易吗?”黄主任的语气带着些试探与不确定。
易谌将手机放在耳旁,迷糊的打着嗑,随口应着,“嗯。”
听见那头的回答中带有浓重鼻音,黄主任知道易谌还在睡觉,音量不禁减小,“哎,打扰你睡觉了吧?”
易·没睡醒直白男·谌:“嗯。”
黄主任对于易谌这种口不择言的大直白已经司空见惯,毫不在意地继续往下说,“咳,是这样。最近有个从国外来的专家,我寻思着你不是正好在研究R式抑制剂吗?我就让他来协助你完成研究,他好像还和你是旧识。我已经把实验室的钥匙给了他,正好今早你们可以好好叙叙旧。”
易谌的瞌睡已经醒了大半,身体坐直,认真的听起电话,“噢,叫什么?”
“季若。”
易谌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专家是自己前几年教过的一个出色学生,脑海里也出现了有关的画面。他这才发现,昨天早上的那个不穿校服的“不良学生”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优秀学生。
难怪他说好久不见,说我和从前一样了。
怔愣了许久,直到电话里黄主任叫自己他才回过神来,“好的,知道了,麻烦黄主任了。”
“没事没事。”
电话结束,易谌也再无睡意,干脆起身做早餐,顺便捋一捋自己和那个季若的事。
易谌来到实验室,昨天早上的那个少年果然在这,他停下手中的事笑着和自己打招呼,“老师,又见面了,早上好啊”
易谌点点头,仍然是面无表情,没有重逢该有的欢喜与激情,冷淡的应着,“好。”
“老师,要抱一下吗?我们很久没见了,你不想我吗?”季若走上前,停在易谌跟前,身子往前倾,语气带点委屈的意味,像是在对爱人撒娇一样。
易谌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这时身边的气压骤然变大,浓郁的桂花香直冲大脑,想要麻痹神经让自己被臣服。这不同寻常的花香,易谌察觉到对方的动机,轻微的皱着眉,心底觉得奇怪。
空中的桂花香愈发浓郁,充满了整个房间。正谓,物极必反,再香的花,浓度过高也是很让人反呕。哪怕易谌已经受过完全标记,不会腿软,但还是闻得到味。
易谌被熏的难受,往后退一步,季若则就进一步。
退了好几步,身后是半开的窗户,易谌停下来脚步,对于季若这种咄咄逼人的行为很是迷惑,“你是想和我比高吗同学?”
季若没说话,只是整个人往前倾想亲易谌的脸颊,可惜易谌躲开了。他眸子里暗涌流动,突然看见远处的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是上次抱着自己老师的人。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连带着被躲开的怒气也消散了。
“同学,比高不需要脸贴脸,请你离远点。”易谌偏开头,语气冰冷,听得出来是生气了。但易谌秉持着人不动我,我不动人的原则,忍住了眼中的杀意。
季若看着远处越走越进的男人,低下头在易谌耳旁低语,“老师别生气啊,你这样会让我更想干坏事呢。”他小口的对着易谌的耳朵吹气,还轻咬了一口小巧的耳垂。
耳朵的热气,和那被咬的一下,激的易谌全身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他毫不犹豫抬手摁着季若的肩膀,对着腹部狠狠的来了几下。
直到季若弓着身子躺在地上,无法站起,易谌这才松开了手。
刚打完人,易谌狠狠的揉着刚刚被咬过的地方,紧皱着眉,“真烦,都是口水”
还没等易谌抱怨完,顾斯囚就冲了进来,一把拉起易谌的手,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哎,你……?”易谌被人强拉着手,顾斯囚步子迈的大,易谌整个人像是被拖着走的一样。
“顾斯囚,你发什么疯?怎么了?”易谌被拽的生疼,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怒火感到迷茫。
“闭嘴。”顾斯囚沉着张脸,不愿再多开口。
来到车前,顾斯囚打开车门,一把将易谌丢进后座,大力的关上车门,自顾自回到驾驶位,发动车子。
易谌坐在后座按摩被拽的发红的手腕,见到顾斯囚一脚的油门,和这快的要和飞机齐肩的速度,出声提醒,“?你这是想和我殉情吗?”
“闭嘴,再说话,今晚干到你昏迷。”顾斯囚又是一脚油门。
易谌:“……”哦。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易谌接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