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道南好像有点后悔自己爱他。
偏执的,见不得光的,好像要燃烧一切的爱他。
这种感情复杂又很简单,他时常想要去毁灭他,揉碎他,重塑他。想要鹿双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不做被抛弃的猫咪,不必小心翼翼,瞻前顾后,可以尽情在自己怀里摇尾巴。
可是鹿双不是,鹿双或许只是他十八岁的时候捕梦网捕下的一颗星,他妄想永远把这颗星捂在被窝里,用一点体温去把鹿双捂热,或许捂到最后星星会熄灭,然后无声地坠入良夜。
而他会把这颗星做成标本,执着地无意识地去缅怀。
他时常恨自己的年纪。太年轻,太冲动,不懂得怎么去表达自己的爱意,虚弱,无能为力,只学会啃咬,冲撞,小心眼地生气,和故作无辜的刁难。
魏道南大学时也尝试谈恋爱,和学校里清纯漂亮,长着一双小鹿眼睛的校花,或者是酒吧里认识的,端着酒杯过来搭讪的女孩,甚至也有男孩,通常白皙清瘦,腰软成水,眼神无辜又单纯,和鹿双走向两个极端。
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些正面的获取感情的渠道。但魏道南和这些人说话的时候,常常觉得无聊。
那些人没有一个像他,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他。真正属于一个少年单纯的不谙世事的欲望,纯粹的炽热的感情,都奉献给鹿双,很难再拿回来。
他用自己的美哺育他,而他已经是快要长大成人的孩子。
第一次见鹿双他十七岁,鹿双穿着丝绸红裙子,高跟鞋的黑色绑带缠在细瘦白皙的脚踝,黑色的发挡住脊背,像个ji女。
做的也是ji女的事情,鹿双正跪在地上,在给魏道南的父亲口交,岔开双腿翘起tun,背影对着门,清瘦伶仃,蝴蝶骨突出。
而他父亲儒雅英俊的脸是隐忍的欲望,似乎是情难自禁,他把手指插进鹿双黑色的发,挺了挺腰,在鹿双嘴里进得更深。
然后跪着的那个人闷哼一声,把口中的鸡巴含的更认真,更加卖力地吞吐。片刻之后他擦着嘴角的涎ye,直起身来撩起了自己的红裙子。
魏文成手揽着他的腰,男人的腰看起来并不像女人那样柔软,但是很细,好像一双手就能掐住。掐住,然后用力的插进他身体,或许手指的力道会在他腰侧留下淤青痕迹。
魏道南只在昏暗的灯光下瞥见绵软白皙的tun,然后很快地就被掉下来的红裙子遮住,鹿双侧对着他在魏文成身上起落,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攀在男人肩上。
他衣服前面的吊带下突出一双手的形状,是魏文成的手钻到衣料里揉他的ru头。
魏道南都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硬了。
房间里的呻yin声和水声暧昧且清晰,椅子好像很难经受住这样激烈的性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声响。
鹿双好像被顶到了某个点,很难耐又很短促地“啊”了一声,然后魏文成拖着他的tun就着插入的姿势,起身把他压在了床上。
鹿双的腿缠在他父亲的腰上,眼睛无意识地流转,划过房门,他好像对上那双shi漉漉的眼睛。
那天晚上魏道南的梦里全是红色的丝绸睡裙,被拉扯蹂躏出褶皱,鹿双的红唇张张合合,头埋在他胯间,露出发旋。
第二天醒来他内裤shi了一片。
魏道南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家里已经只有保姆了,餐桌上三明治煎鸡蛋飘着香气,但是魏道南其实还是最喜欢吃热腾腾的汤面。
很少有人会给他煮。
他爸,商业Jing英,早年丧妻,也没续弦,专心致志做个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单身带崽老男人,除去他有时候会外出一整晚不待在家里,再带着满身香水味回来之外,魏文成算得上一个好父亲。
丰盛的物质条件,优越的相貌基因,魏道南都从父亲那里得到了慷慨的赠与。幼年时他趴在父亲膝头听他耐心地读睡前故事,成长期里,作为引导的父亲角色也没有消失。
现在甚至无意中包揽了青春期少年的生理教育,昨晚上父亲身上起落的那个人——他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那对蝴蝶骨在他的梦里起伏了一整晚。
也让他鸡巴硬得发痛,今早用了半小时才勉强打出来。
魏道南没了胃口,他心里好像有火在烧,三明治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并不担心会饿,到了学校桌上总是会出现不重样的早餐。虽然他也没吃过。
他读国际学校,在一众眼高于顶的少男少女中很受欢迎。每个群体都需要领头羊,而魏道南是他们之中最漂亮也最优秀的孩子。
十七岁的魏道南,在上帝的宠儿里也称得上佼佼者,千篇一律的制服款式反而让他显得更加耀眼更加突出,像众多圆润可爱的鹅卵石里突兀地混进一颗钻石,闪亮得不知道怎么遮掩。
上课的时候老师会讲起阿尔卑斯山绵延起伏的山脉,傍晚时绚烂诡谲的晚霞,文学课上讲莎士比亚,他永远托着腮听,旁边偷看他的女孩子把他当成罗密欧来爱慕。
他尚未体验到极致的感情碰碎挥发到空气中之后,让人上瘾的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