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扶闻租了辆马车,我们就在车里也不知往哪驶着。
我对这里的一切还很新鲜。也没有做过这种车,所以整个人显得很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扶闻几乎都在闭目养神,没怎么搭理我。我也不恼,还是对这一切都很感兴趣。
可是新鲜感毕竟是一时的。不得不说,古代的马车做一两天过过瘾还好,可是坐的久了还真是颠的要命。特别是后来车往山上驶的时候。山间小路更是要人命,颠的我都快要吐了。车上的风景也千篇一律起来,我对着林林总总的山木越发的觉得无趣难捱。
只得追问着扶闻什么时候能到,我的胃里已经翻江倒海。
或许是这些古人习惯了,又或许是他们强大的兽人体质。总之,他一点也不像是前几天才刚受了那么重伤的人。闭目养神,气息毫不紊乱。看得我真是嫉妒的牙痒痒。
难熬的时光总是无比漫长,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吐了多少次之后,马车总算是停了下来。但是很奇怪,面前根本没有任何人烟。
之间刚刚赶马车的那人走上前去,双手不知打了个什么结,霎时就豁然开朗了。
面前的空间好像被割裂,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时间。
我唯物主义的世界观被打碎了一次又一次。但是还是觉得很兴奋。毕竟,这样的场景只在电视里看过。我总算是被眼前的新鲜给激起了几分活力,兴冲冲的就要往哪里钻去。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兽人村是个什么情景。想着是不是会有很多不一样的动物。
我在前面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自然也就看不到扶闻眼里的满腹狐疑。
扶闻眯起眼睛,眼里竖瞳乍现:
“太可疑了。”这无论如何不该是一个正常的人类该有的表现,可若是细作,此番行为又太过扎眼。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琢磨。
扶闻紧随其后,跟着我进了去。
我兴奋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终于明白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的:“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是怎么个一丝了。
这里好像自成一派,房屋耕田,闹市盘口,简直是应有尽有。而且这里四周环水,估计是蛇族的偏爱。
我看这这里来来往往的行人见到扶闻都要行大礼,不免猜测着他的身份。想着还真是抱上大粗腿了,心里不免暗暗得意。
可谁能料想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无比后悔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的决定。那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败笔。
我有些激动地看着扶闻,可是后者的眼光中真正浮现出了冷血动物一般的无情。我不免打了个寒颤,默默低头不言语了。
扶闻把我带到了这地方的最中间,一处占地很大的宅子。看上去很是豪华。
我刚一进去,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看着扶闻的目光个有深度。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果然,大宅门里关系都是错综复杂啊。
也怪不得扶闻是这么个冷漠的德行。本来就是个冷血动物了,还要面对豺狼虎豹的这一堆人,也是在是没法对这世界抱有什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