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醒醒”
初兰在床榻前皱着眉一脸担忧,虽然王爷嘱咐过不可打扰到夫人歇息,可是这都申时三刻了,再不醒来她可要担心死了。在这样睡下去可是要睡糊涂了。
初兰将手朝她额头探去,在对比下自己的额头温度,她心里不禁疑惑,没有高热呀。
寄容被她吵醒,一脸不悦的伸了个懒腰,谁知这浑身一动,身子骨像是要散架一般疼痛酸涩不已。
她连连哀嚎。
“怎么了夫人!奴婢就说夫人为何总是不醒,可是哪里不舒服?
“奴婢去传大夫!”
“诶,回来”寄容连忙将人拉住,心里臭骂景傲,自己浑身不舒服还不都是他害的!
拉扯间,盖在身上的被褥滑落,露出她光滑细嫩的肌肤。
“啊!这是什么...”初兰瞪大眼睛,看着她身上露出来的点点红梅,这到底是什么病啊这么严重,她喉咙哽咽眼泪夺眶而出。
寄容将被子扯回去,脑子里思考着措辞,正欲开口,就被初兰的话塞回去。
“您一定很疼吧?别担心,奴婢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给夫人治病,一定不会留下疤痕”
寄容:....
初兰终究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哪里知道这些儿个男女情趣。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傻初兰,这叫吻痕,你以后就知道了”
吻痕?眼泪一下子凝固在脸上,倏地,初兰脸颊rou眼可见的涨红,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这...这也太猛浪了!王爷表面看起起性致冷淡,没想到....
她不敢再想,急忙低下头认错。
寄容唤她传午膳,自个儿支棱起身子。
锦被之下,粉红花瓣儿遍布全身,连那双玲珑小巧的脚丫上都有个嫣红的咬痕,寄容羞赧的紧咬下唇,心里将那个混蛋王爷骂了千百遍。
她颤着身子将肌肤裹得严严实实,还好这是冬日,若是夏日她非得饶不了他。
不过...经过昨晚,换来了三日不用抄书,她心里乐滋滋的。不亏!
她就像一匹嗷嗷被宰的小羊,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吃过午膳,她交代初兰,让她找几个机灵点儿的眼线去搜寻皇兄的下落。
“夫人...太子不是已经”被逐出境外了吗?初兰吞吞吐吐的问道。
寄容心里一样疑惑,正是因为疑惑所以才要派人去调查。世人皆知她已为御贤王府的妾室,皇兄倘若还在城里不会不知道。
或许是他联系不上自己?御贤王府戒备森严,王府主人是御统大将军,府上的侍卫自然功夫不差。
寄容脑子飞快转速着,不管怎么样看来要尽快与母后见上一面才行。
“初兰,你去看看,这几日采购回府的物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皇兄极有可能在京城里”
“是!奴婢这就去”
待初兰走后,她推开门,侍卫卫青已在门外恭候多时,她将帷帽戴好一并前往廷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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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外等候,人多眼杂,夫人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好”
廷狱大门吱呀打开,一股霉味儿扑鼻而来,寄容一刻都不敢耽误,提着裙裾匆匆走进去。
“父王!母后!”
“喃喃...是喃喃吗?”
“是啊父王,是女儿,女儿来看你们了”这回儿她终于看清父王的模样,曾经高高在上的皇朝天子,如今已是垂暮老人无异,一根根银丝掺杂在黑发中,一双褐色的眼睛镶嵌在下陷的眼眶里。
寄容双手透过围栏抚过他的眉梢,眼里泪光闪闪泣道“父王怎么会生出如此多白发”,入狱前明明还是满头黑发,现在看起来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
寄君泽怜爱的看着女儿,老泪纵横,他的声音干涸沙哑“父王老了,喃喃不会就嫌弃父王了吧?”
“怎么会!父王别胡说!”
寄君泽仰天大笑“哈哈哈,父王就知道咱们喃喃孝顺得很”
“喃喃,你上回儿回去他们没有罚你吧?”景后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上次她偷跑来被发现,也不知道回去又没有被罚,这些天晚上她都睡不好觉,一睡着就梦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那姓景的打的浑身是伤。
“有..女儿只是被罚抄《女诫》并无大碍”
禹后听到前半句话她心里砰砰直跳,直到听完后半句,悬着儿的心才落地。她嘴巴喃呢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这景帝也算是有点良心,大寒知道给我们添床被褥换身衣裳,喃喃在御贤府里过的可好?他们有没有虐待你?”
寄容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床榻,并未解释。
二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寄容心里一暖,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莞尔道“并没有,我俩相敬如宾,他未曾苛刻虐待过女儿”
起初确实是吃过苦,但是她不忍心让二老担忧,自己的处境比他们好上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