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点点头,他对这个故事是比较看重的,因为的确存在这种可能。
就他所知,如果运用得当,结Yin亲也可以成为一种破风水局的方法,如此一来,“他”为什么要求与他结Yin亲也就能说得通了。
相较于“他”对他心存情谊,舒年还是觉得这个理由更有说服力。
资料的剩余部分几乎都是与古宅相关的了,有地形简图,也有照片和文字记载,但对他们就没什么帮助了。
舒年不再多看,点起打火机,燃烧钻石项链,查看女鬼的记忆。
刚一进入记忆,舒年的身体就微微一僵——一股澎湃的情绪如chao水般向他涌来,全是孙女士对“他”的狂热感情。
孙女士还活着的时候居然就喜欢“他”,在舒年看来相当匪夷所思,这得是脑子多有病才会喜欢“他”?
她搬入山庄后,很快看到了“他”。“他”的模样依旧朦胧,明知是鬼,孙女士仍旧被“他”俘获了,她一向青睐神秘危险的事物。
她主动向“他”示好,可“他”对她视若无物,似乎她与庭院中的山石并无区别。直到她问“他”有什么需求时,“他”才开口。
“我要他。”
“他”轻轻抬手,Yin气浸入孙女士的大脑,让她看到了一些画面。
活人被Yin气入体的滋味是相当痛苦的,那时透彻心肺的冷,在这份痛苦中,孙女士看到了一张美丽的少年面孔。
“他叫舒年。”提及舒年的名字时,“他”的嗓音柔和了几分。
凭着名字和记忆中的面容,孙女士利用关系调查到了舒年。
她将舒年的照片交给“他”,“他”凝视照片,微微笑了起来,也是为了舒年。
后来“他”与舒年订了Yin亲,得知舒年喜欢木棉花,“他”还叫孙女士派人移种,将花树栽满了庭院。
孙女士的嫉妒之心再难以自抑,忍不住跟踪舒年,想亲眼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过很快就被舒年发现了。
因为她是位女性,舒年没难为她,放她走了。这份宽容反而令孙女士无地自容,她狼狈地逃回山庄,经过“他”身边时,听到“他”在呢喃。
“花开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孙女士的理智之弦却彻底绷断了。她又哭又笑着回到房间,憎恨地用刀划花了舒年的照片,心中杀意沸腾。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他”察觉了。
所以她死得极惨,被活活剥了皮,骨头被一点点碾碎,死后也不得安宁,化为畸形的厉鬼,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粉身碎骨与剥皮活剐的痛楚,是“他”对她的折磨。
钻石项链在纯红色的火焰中即将完全化为灰烬,舒年看到了女鬼的最后一点记忆。
在“她”的印象中,“他”最常出入的地方是地下室最内侧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特别,活人基本看不到,即使看到,也不能进入其中,它们这些厉鬼同样不得入内,是“他”独自占有的空间。
或许“他”在里面存放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火焰熄灭,舒年晃了晃头,等待晕眩感过去,他对大家复述了女鬼的部分记忆,看着地图,说道:“去地下室。”
距离零点越来越近,舒年直觉认为零点过后会发生一些事——明天是他的生日,而在他进入山庄后,生日歌、生日礼物就被反复提及,“他”对此似乎很在意。
舒年带着几人顺着阶梯走进地下一层。
地下的房间同样不少,家庭影院、台球室、酒窖与酒吧、微型水族馆、餐厅一应俱全,只是基本搬空了,地板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他们打着手电筒,来到了走廊最尽头。
舒年看到一扇色泽鲜艳的木门,与其他房间的装潢风格显得格格不入,门后散发出了厚重的Yin气。
他伸手一推木门,门没上锁,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其他人眼神茫然地看着舒年,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面普通的墙壁,只有方济隐隐有所察觉,问着舒年:“孙女士说的‘门’就在我们面前?”
舒年点头,认为这应该是“他”的空间。厉害的鬼往往能借用阳间与Yin间的间隙,开辟出属于自身的独立空间,女鬼可以,“他”更没道理造不出来。
在鬼没有自行开放的情况下,空间很难被发现,尤其是“他”的。舒年想了想,如果不是他看了女鬼的记忆,特别有所留心,他很有可能会错过这扇门。
“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舒年边嘱咐,边掏出一个小瓶,倾斜瓶口,倒出血珠,手指一抹,在双耳后各点了点。
这是死鸦血,气味不好闻,但胜在管用,能遮蔽阳气,让他融入Yin气中,不易被发现踪迹。
做好了准备,舒年走进空间。有光渐渐亮起,他头顶的空间化作灰蒙蒙的天空,再走几步,脚下出现了修葺整齐的地砖,不知不觉中,他已置身于一座古宅庭院内。
舒年对这座庭院很熟悉,他初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