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造的痕迹。
舒年摸了摸,正思索着,忽然听到头上转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从二楼下来的人是模特,她依旧是醉醺醺的样子,浑身酒气强烈,走路东倒西歪,险些从楼梯坠下去,还是舒年将她一把扶住,她才幸免于难。
“谢谢。”模特摆了摆手,靠墙站好,吐出一口酒气。
“你有没有看到我师兄?”舒年问她。
“你师兄?没有。”模特摇头,“他不见了?”
舒年点头,模特摊开手,再次表示自己没看见,又说:“我看到你在研究钥匙孔,你发现后面的密室了?”
“钥匙孔?”舒年指着那处凹痕,“你说它?”
“嗯。”模特点头,“是钥匙孔,我拿到了它的钥匙。”
舒年不由意外。他之所以能发现这间密室,是因为他看到了扩散的Yin气,可身为普通人的模特又是怎么发现的?她甚至还知道凹痕就是钥匙孔。
而且她被蝴蝶包围并失踪后,一直活到了现在,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舒年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审视的意味,模特展颜一笑,开口说。
“我很可疑吧?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是赵澎的情.妇啊。”
她打开手机,给舒年放出了几张照片,都是她和赵澎的不雅照,舒年马上把她的手推了回去,叫她不要再展示:“我相信了。”
模特笑了起来,好像完全不在乎当着上亿观众的面暴露自己的隐私。
“没事,你们随便看,反正我马上就死了。”
她笑靥如花,眼睑缓缓爬出了虫子,随手撕开皮肤,里面也全都是虫卵和虫子。
让人头皮发麻的景象,她却似乎习以为常,猛地灌下几口酒,又将酒洒在伤口上,这些虫子好似喝醉了,“噼里啪啦”地掉了下去。
“我从半个月前就是这副鬼样子了。”
她说:“还没死透全是靠着喝酒,酒Jing有抑制这些虫子的作用,不过,马上也就撑不住了。”
模特目光死寂地看着墙壁:“我给他当情.妇,是想找到我的男朋友,可他已经死了,他的遗物就在墙后。”
“赵澎喝醉了,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会留念每一位博物馆的‘访客’,把他们的随身物品收集到秘密房间里。”
“而所谓的‘访客’——没错,进入这座博物馆的人有很多,但没人能活着出去。赵宇杰的妈妈、我的男朋友,他们都被赵澎杀了,成了怪物的食物!”
说到激动处,她咳嗽起来,不停地吐出黏糊糊的虫卵,舒年递给她符水,被她拒绝了:“不用了,我喝酒。”
她狠狠地灌了几口酒,又从挎包里掏出一小瓶酒扔给舒年:“这个送你,留着吧,挺管用的,你用不上也可以给别人。”
舒年顿了顿,没有回绝,将酒收下了:“谢谢。”
模特摇摇头,掏出一串奇怪的东西,也一并交给了舒年:“这是开启密室的钥匙,你来开门,我手抖,对不准钥匙孔。”
舒年接过钥匙,低头一看,所谓的“钥匙”竟然是一串人类的牙齿,足足有几十个,应该是从受害者的口腔中□□的。
他挑出了与齿痕对应的牙齿,按照凹痕扣了下去,随着轻轻的转动,墙壁“轰隆”一声打开了,露出了隐藏的密室。
光是这把人类牙齿钥匙,就足以看出赵澎是个心理极度变态的人,然而密室打开后,里面的景象还是出乎了舒年的意料,也在直播间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密室很大,装满了玻璃罩子,每个罩子里都放着一个塑料模特,外层蒙着人皮,皮上穿戴着受害者的衣物或饰品。
模特看到了男友失踪时穿着的衣物,一下子崩溃了,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趴在玻璃罩前哭嚎起来。
可她流不出泪了,她的眼眶中掉落出来的东西只有虫子。
舒年看了她一会,循着Yin气的源头走了过去。
那是更深处的房间,门后就是Yin气的来源,他打开屋门,看到了大半屋的金条,右边是一座监控台,分成许多小屏幕,密切地监视着博物馆中的每一个房间。
金条和监控台上沾满了粘腻的ye体和鲜血,浸泡着晶莹剔透的卵,每颗卵中都有长着人脸的毛虫,散发出Yin气,极其恶心而怪异。
舒年丢出几张符纸,符纸接触到虫卵,瞬间燃烧,卵中毛虫发出尖叫,挣扎着想要钻出来,却很快被火焰烧成了几道黑烟。
但它们并非是Yin气最大的源头,舒年可以看到一道蜿蜒的粘ye痕迹延伸到墙壁的尽头,这道痕迹大约有一米宽,Yin气强烈,像是巨大的毛虫爬行时留下来的。
舒年走到痕迹消失的墙壁边,检查了一下,墙面是封死的,那东西可以穿过墙壁,但是他不行,追不过去。
他折返回监控台,将粘ye擦了擦,调动摄像头和监控录像的回放。
大部分摄像头都在运转中,在监控屏里,舒年看到了美少女灵媒,她单打独斗,在二楼杀死了一